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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問越氣,連巴勇和苟盛陽都恨不得摁住這貨揍一頓,三個先離了這兒,又找到了打工飯店的那家經理,結果沒有什麼意外,確確實實是個窩囊加慫包的貨,廚師長、經理都揍過他,一提葛寶龍,就是個老婆在外頭賣屄的慫包蛋,沒人看得起他。

    可誰也沒想到人家敢殺六個人吶,這回該著經理嚇慫了,也是在家關著防盜門三層,根本就沒敢出門。

    走訪了認識葛寶龍的數人,漸漸地已經天亮了,從最後一處葛寶龍唯一的一個酒友處出來,天色已經大亮。真是什麼人找什麼貨,那位酒友比他還慫,在飯店收拾泔水剩飯剩菜的,長得極度猥瑣,說話滿嘴泔水味,坐了幾分鐘都讓人覺得難受。

    「哎,真尼馬什麼人都有啊。」巴勇打著哈欠道著,一夜識得人情百態,唏噓不已啊。

    「從什麼良啊,從個良都把命送了。」苟盛陽道著,有點為那個刁婭麗不值了。

    上了車,巴勇開著車,半路餘罪讓折到國道上,泊好車,就傻傻地在那兒等著,足足一個小時,過了幾輛大貨,餘罪拿著手機拍照,拍完照又是毫無徵兆地叫著回武林村。

    隊長的思維不是那麼好揣度的,巴勇奇怪地問著:「隊長,咱們忙活一夜找什麼?怎麼淨找刁婭麗的姘頭了。」  

    「我想證明一件事,已經證明了,這個能忍氣吞聲娶個失足女,而且還能坐視老婆和別人上床的貨啊,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慫人。可能他們的矛盾集中爆發在房錢上,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上。」餘罪道。

    「那又有什麼用?」苟盛陽道。

    「這麼慫的一個鳥人,既不敢偷,又不會搶,也就酒醉時候有那麼很短時間的瘋狂模式,一過這個時間,他仍然會自動縮回原形。怕死、膽小、猥瑣、自卑……這樣的人,你們覺得他能跑到哪兒?或者說,他敢跑到哪兒?絕對不是回市區。」餘罪問。

    「難道不能狗急跳牆?」巴勇問。

    「老婆替他賭債肉償,他都狠不下來,現在還敢繼續殺人?就可能狗急跳牆,他也沒狗那體力啊。」餘罪道。

    「有道理。」苟盛陽道,又疑惑地問:「可怎麼找?」

    「他還在包圍圈裡,應該很近,我們肯定漏了什麼……趕緊回去,再找一找,肯定漏了什麼……」

    餘罪在挖空心思想著,恨不得插上翅膀在圍捕的區域巡視一番,他確定肯定在,可他無法確定的是,這幾十公里的包圍圈,究竟會藏在哪個幾角旮旯……

    第31章 戮力同心  

    「衛星覆蓋就位,實時傳輸開始。」

    李玫敲擊著鍵盤,回頭說了一句。

    「52941部隊工兵連準備完畢,請求指示。」

    又來一條信息,她沒有回頭,直接匯報導。

    「特警搜救分隊準備完畢,請求指示。」

    再加一條,說這些的時候她忍不住有點心潮澎湃,作為一名警察,能參加這樣上千人的聯合行動,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因為只有在這種患難時刻,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一個集體協作、一個隊伍團結的力量。

    屏幕上,修武鎮幾乎成了警營,新調入的一千多警力和部隊工兵連將實施一場史無前例的徒步搜索,從修武鎮輻射五十公里的範圍,十幾個方向的警力將在衛星的指揮下交叉作業,搜捕那個不知所蹤的滅門兇手。

    「一個大手筆啊,現在參戰警力加上部隊支援,刑警、武警、特警,還有咱們各鄉鎮的警力,有三千之眾了吧?」王少峰感慨地道,也許最緊張的,是坐在這裡的指揮員,是一個既激動又緊張的心態。

    「就怕大撒網,難撈魚啊。」許平秋道了句,手指沒來由地顫了顫,他知道這次指揮的份量,省廳已經傾盡全力在支援了,市區能抽調的警力差不多全部抽出來了,全市各警務單位全部取消休假,哪怕有過一點基層工作經歷的,幾乎都被拉到了一線。  

    「開始吧。」王少峰看了下表。

    許平秋起身,從肖夢琪手裡接過了指揮台,他閉了閉眼睛,調整了下心態,然後以一種低沉的、卻鏗鏘的聲音講著:

    「我是山西省刑事偵查總隊長許平秋,首先我代表省廳向今天參戰的所有公安幹警、武警官兵,還有我們的子弟兵,說一聲對不起,這個年啊,咱們過不好了……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就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武林村出了一樁血案,一家六口被滅門,最大的67歲,最小的才五歲,現在他們的屍體還躺在院子裡無法發喪,沒有親人了,一個也沒留下;這樁血案造成的恐怖氛圍,已經讓整個村、整個鎮、整個太原市人人自危……在過去的三十多個小時裡,我們已經把能想到的辦法全部用上了,可是我們失利了,有很多原因:大雪封路、氣溫零下十度,能見度不到二十米,排查的警力不足都是原因,我知道雪地搜索對於我們的體力、耐力都是一種考驗,大家吃不上幾口熱飯,喝不上幾口熱水,大過年的還得奔在荒郊野外,非常難,非常困難,我從警幾十年都沒有覺得壓力這麼大……」

    突然間肖夢琪眼眶有點濕潤,她泛起了一個場景,那個無辜的孩子,在死的時候手裡還攥著花炮。

    突然間李玫唏噓了一聲,那個讓人恐懼的兇案現場,六位無辜的死者,血淋淋的場景,是那樣的清晰。

    在這一刻,許平秋已經記不起自己有過多少回這樣激動、這樣痛心和又這樣豪情充臆在胸中的感覺,他頓了頓,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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