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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失控了,老廳長悲中從來,差點當場哭了,涉及保密問題,第九處人員趕緊制止,全場竊竊私語著,不知道這件事的隱情究竟還有多大,如果因為職業的原因牽涉到家人的安危,那是禁毒行業最忌諱的事,也是最後底線。
會議結束得很快,是在混亂中結束的,臨時主持工作的刑事偵查總隊政委萬瑞升和副政委史清淮根本鎮不住這個場面,會議剛結束就有群情激憤的禁毒警集體提議,要求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戰的聲音絡繹不絕,封隊都快把人憋瘋了。
不過什麼也沒有干成,第九處調查的人員回復依然不變:
問題還沒有調查清楚……
第05章 知我何求
「……別跟我談證據啊,我要結果,現在是讓你找線索,找渠道,證據很重要嗎?如果要證據,就輪不到你舒服了……誰不敢幹,直接告訴他,郊區最遠的大北莊派出所,捲鋪蓋自己去報到。」
餘罪放著手機里的錄音,車裡諸人面面相覷,現在不敢質疑了。
這些天出格的厲害,搶賣小包的搶得都不好意思了,搶回來的錢截了一部分全給私下分了,幹得爽是爽吧,就是心虛,眾人不止一次詢問餘罪究竟是不是省廳的內線任務了,餘罪一直拿不出像樣的說服東西,卡在今天這兒,老許的電話成了最有說服力的證據了。
「應該是真的,如果禁毒局要有什麼動作的話,外圍的這些事借其他警種的手,有可能。」豆曉波是行內人,表示理解,不是所有的警務按部就班都能辦的,有時候需要突破規則,而禁毒無疑是突破規則最多的一個行業。
「要是老許背後給咱們扛著,還怕個鳥?搶銀行老子都敢。」熊劍飛沒異議了。
這幾位腦子都不算太奸,滑鼠轉悠著豆豆眼,在思忖著得失,以他對老許的了解,肯定又要讓自己這幫人干髒事了,可也奇了,這髒事一般都是特勤干,一般都是冒名干,哪能像這樣打個警察的旗號胡干,不過當他看到餘罪時,又似乎明白了。
這位從來就沒幹淨過,幹這事肯定輕車熟路。
餘罪又一摁,許平秋的最後一句話出來了:「什麼玩意,雇一幫協警都比你們強……」
咔嚓停了,看眾人受刺激了,餘罪裝著手機道:「聽明白了吧,上面還嫌咱們動作太溫柔了……你們別給我提要求了,天天發錢的活還不滿意,我就沒辦法了,不是聽領導的話麼?不想干,直接去大北莊派出所報到。」
沒人說話了,沉默了片刻,餘罪一擺手:「走,干票大的……」
車引擎吼起的一剎那,滿車警員兩眼放光,獸血繼續沸騰了……
……
午後一時,在濕地森林公園,豆曉波攝下了一名男子悄悄把手裡的東西貼在公園長椅下面的鏡頭,這是白大勇釣出來的人,一個簡訊加匯款,對方很守時守約地把東西送到了。
不過相當於把自己也送到了,一出公園門,便被熊劍飛勒著脖子,塞進了車裡,一車訓練有素的害蟲整人那不是蓋的,擰鼻子的,掰手指的,還有拳指直戳軟肋的,折騰得那小伙直求饒,車走沒幾公里,這名送貨的馬仔便吃不住勁了,交待了藏毒的地方,就在家裡,不過只有不到十克,又擱家裡折騰了一個小時,被濕漉漉地從衛生間裡拎出來的時候,終於知道了這一路的上家,姓趙,名明輝。
下樓的時候,信息已經反查出來了,趙明輝,男,27歲,經營著一家啤酒灌裝批發部,有被派出所處理過的前科,酒後鬧事,拘留罰款十五天。再一查明輝灌裝,才發現這居然是位已經發跡的小富。
「錯不了,二十幾能發了財,不是靠爹,就是靠胡來。」餘罪拿著PDA,定了。
「這樣的人身上可不會留著什麼證據,他根本不沾毒,遙控指揮啊。」豆曉波提醒著。
「一毛錢沒有的窮逼難對付,有家有業的,好整。」滑鼠道。
「別太過了啊,整錯了咱可受不了。」孫羿稍顯緊張,現在已經不是蒙著頭打架,打完就跑的身份了。
「錯了余副局長負責。」熊劍飛呲笑著。
邊討論邊往目的地駛去,虧得孫羿這麼個奇葩司機,超車、闖紅燈,堵急了就躥上人行道了,不到十分鐘駛到了北站,根據被抓送貨人的交待,很快在同樂苑小區的出租門面房裡,找到了標識著「明輝灌裝」的牌子。
這種生意是夏秋旺季,冬春閒適,滿鋪子放得都是雜啤的桶子,估計是淡季的原因,店裡還做著副食菸酒批發的生意,門口轉悠了二十分鐘,拍到了一名出入的男子,分頭、八字鬍,小個子,頗有奸商氣質,那咬同夥的嫌疑人點了點:就是他。
「走。」餘罪下了車,整整警服。
帶著這一隊人直進店裡,一進門一擺手,人給趕走了,刷一聲,把卷閘門給放下了,驚得目瞪口呆的小營業員急得大喊,樓上蹬蹬蹬奔下來了老闆吼著:「咋回事?」
「趙明輝,犯事了,跟我們走吧。」餘罪輕描淡寫地道。
趙明輝嚇得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下來,一轉身就想跑,不過馬上省悟過來了,尷尬地笑了:「咋……咋回事?」
「警察問你,還是你問警察啊?」餘罪黑著臉道。
僵著了,餘罪判斷的正確,這種人他不敢跑,丟不下偌大的生意;正確判斷之後就是難點所在了,他之所以不跑,甚至不怎麼害怕,那估計這裡就應該查不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