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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明白了……又是餘罪搞的?」許平秋道,他知道,餘罪骨子裡還是奸商,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機會。而且他從鄉警出身後,一直就有糧油的生意。
「沒錯,你知道是他搞的,但你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因為他的層次已經超越你我了,別瞪眼,別看你個廳局級幹部,還真趕不上他。」馬秋林道,好贊的口吻。
「呵呵,本來就是他成就了我,而不是我成就了他,好事,看來退休後有地方混了。」
許平秋訕訕一句,重新啟動,他一時間還真想不通,這事情是怎麼辦的,不過他知道,餘罪肯定已經辦出個樣子了……
……
賢德的余處此時在幹嘛呢?
他居中指揮著,樂隊剛到,滑鼠忙著招待,氣拱門還在充氣,豆曉波正忙著扯彩帶,歡迎的鞭炮是不能放滴,準備用大喇叭冒充,杜雷開著廂貨正發電機線,各隊組織得井井有條。
時間差不多了,按太原當地的習俗,迎親的隊伍會在午時以前出發,接到這兒典禮,差不多就到出發時候了,幾輛車魚貫而來的時候,李逸風,駱家龍從車裡跳出來,興奮地大喊著:「嗨……接媳婦嘍!」
我去,我去……
我上這輛,你上那輛……
豆曉波扔下手頭的活,鑽進車裡了,至於和李逸風也熟悉的滑鼠,就成香餑餑了,兩人都拽標哥,還是李逸風搶走了,婚車是清一水奧迪,這次藺晨新可是幫到忙了,兩個車隊十輛,他自己不知道哪兒請了輛開天窗的路虎,駕著攝像機得瑟呢。
車隊方走,終於能歇口氣了,餘罪剛坐下,電話就來了,一看是藺晨新,一接居然說接到了點禮物,放在1120房間了,是給兩位新人的,餘罪一想就知道,應該是汪慎修的禮物,他可能不好意思來了。
收起手機匆匆上樓,兩家典禮的今天包了酒店幾乎一半的房間,匆匆趕到1120時,才省得自己沒房卡,嘗試地敲了敲門,片刻門開,驚得餘罪啊聲差點驚呼出來,差點掉頭就跑,然後被屋裡的女人,一把揪進房間了。
是栗雅芳,她似笑而笑地看著餘罪,媚眼如絲、笑靨如花,像捉到賊一樣,得意地看著他。
「媽的,藺晨新這貨,居然串通了騙我。」餘罪暗罵了句,一直以來他總是有意識地躲著這位舊情人,推了好幾次邀約,而栗雅芳從來沒有要挾過什麼,越是這樣,越讓他有一種難堪的感覺,像欠下了莫大的債一般。
「我又沒死乞白賴嫁給你,你躲我幹什麼?」栗雅芳笑著問。
「這個……」餘罪顯得難為了,不好意思地道:「這個……非要回答啊?」
「怕老婆。呵呵。」栗雅芳笑了,附耳輕聲道:「你就沒向你老婆坦白,結婚後還和我,那個那個了很多次。」
餘罪心一抽,難堪地看著栗雅芳,栗雅芳謔笑著瞅著他,抬腿一踢門,鎖上了,她輕輕伸著舌頭,舔了舔潤澤的紅唇,輕輕地解開了胸前的兩個扣子,隱約可見的深V,餘罪貪婪地一眼,猛地收斂形色時,栗雅芳噗哧笑了,小聲告訴他:「婚車就快回來了,時間不多哦,不過沖個澡好像夠了。」
她笑吟吟地褪下了外衣,膚白賽雪、胸傲如峰,慢慢地轉身,眼神曖昧地進了衛生間,回頭嫣然一笑,脆聲提醒著餘罪:「不許胡來哦,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眼光留戀,語氣幽怨、蓮步輕移、輕瞬不見,餘罪陡然間,被撩得邪火頓起。
還真是沖澡噯,嘩嘩水聲響起,玻璃隔間裡,能隱約看到雪白的人影,餘罪在門縫裡偷窺著,使勁咬著食指,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賤,還是別犯賤……
……
結果不得而知,不過過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得餘罪悠悠然地從房間裡出來,神情萎靡卻竊喜,步履從容卻虛浮,他進電梯的時候,栗雅芳已經追出來了,追到同乘電梯裡,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非要看到我臉上的慚愧表情啊?」餘罪羞赧地道。
「你確實應該慚愧啊,比原來差多了。」栗雅芳笑著調戲了一句,這一點卻是有點傷到自尊了,餘罪瞥瞥眼,噎住了。
栗雅芳卻是身子又呶呶餘罪,婉轉道:「不過還是挺有激情的哦,我發現還是喜歡你多一點。」
「咱……咱們以後不能這樣了啊。」餘罪又一次賭咒發誓,還是別再見面,相見肯定犯賤。
「我都提醒你,你是有老婆的人了,賴我啊。」栗雅芳嗤鼻不屑道,叮聲電梯到時,她出了電梯,等在梯口,要挽餘罪的胳膊,嚇得餘罪縮頭縮腳,趕緊溜了,逗得栗雅芳又是一陣好笑。
這個一直做賊心虛,心虛卻一直做賊的小男人,為什麼看著就這麼可愛呢?
她和女賓到了一起,看到了餘罪躲著她溜到門廳之外,她心裡如是想到。
……
婚車一到,熱鬧再起,特別是數年未見的同學,玩起來不像樣子了,這場合鬧得高潮那是一個接一個來。
李逸風小嘴甜,哥哥叫個不停。親哥也不行啊,結婚這天不治你怎麼對得起兄弟你呀。李二冬出餿招了,附耳給大夥一講,來,上生理課。啥生理課呢,有人拿根火腿腸別在李逸風腰上,有人拽著歐燕子講規則,只許嘬啊,敢咬斷了給你整根更粗的。
這眾目睽睽的,李逸風也不好意思了,眾人恐嚇著:不同意啊,想嘬你身上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