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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女同學逗趣的,看著他的糗相轟然大笑。
……
酒宴開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警校的同學湊了三桌,邵萬戈和指導員被雙方家長請到上桌了,還被女主持邀著發了個言,李傑過來人了,發這種言沒問題,反正就是結婚了,要相信組織相信黨之類的話,鞠躬盡瘁,奮鬥一生。這官話先是聽得賓客奇怪,不過包袱撂出來才知道意思:老婆就是黨,組織相當於丈母娘,晚上好好奮鬥,改天一生就是個胖小子。惹得全場掌聲不斷。
弄騰了這麼長時候,也著實餓了,喜宴的節目進行的時候,這桌子損友風捲殘雲搶吃猛喝上了。
哦喲,待客的是五糧液吶,幾個酒鬼咂巴著嘴,大杯嘗了幾口,一瓶就沒了。
哦喲,撒的煙都是軟中華吶,鄉下來的鄭忠亮發了一圈,把半盒往口袋裡塞,一塞被李二冬發現了,直罵他沒見過世面,尼馬也不怕人笑話,搶過來自己塞口袋,然後嚷著女生那桌,又要過幾包來,氣得鄭忠亮直罵城裡人無恥。
哦喲,熱騰騰的一鍋上來了,滑鼠邀著眾人「吃雞吧!吃雞吧!」,這念的口吻不一樣,吃字輕音,雞吧加重,噎得伸筷子的諸位,筷子直落到滑鼠的大餅臉上了。
哦喲,酒到中途,一對新人被女生那桌留住了,非要來個吻技展示,這邊嫌不夠熱鬧,孫羿、吳光宇、豆曉波湊一塊憋壞水了,三個人離桌,吳光宇和孫羿奔上去直抱著張猛,痛徹心肺地嚷著:猛哥啊,其實你才是我的真愛,你怎麼就嫁人了涅。孫羿也在表白著:想當年咱們同床共枕,你為什麼就移情別戀了涅。兩人一邊摟一個,不容分說來個了吻臉動作。
喀嚓,被豆曉波照下來,他大喊著:這是三位基友的愛情見證。
眾賓客被逗得噴酒噴飯的不在少數,到了警校這一桌子,那更是促狹不斷了,滑鼠猥瑣到鑽到桌子底下,讓新娘爬進去給他點菸。餘罪站到凳子上,不得已,只能張猛抱著點了。
眾人玩得起勁的時候,老搭檔熊劍飛可沒有加入其中,一杯一杯灌著悶酒,張猛敬到熊劍飛時,相視間兩人俱是惋惜,一杯酒,一個擁抱,張猛在耳邊輕聲說了句對不起,熊劍飛臉上擠著笑容,擂擂他胸脯,高興就好,我們還羨慕不來呢。
新娘也知道這是丈夫的老搭檔,她款款敬了熊劍飛一杯,很豪氣地道:「熊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哥啊。」
一大杯一飲而盡,酒盡處,一笑間,恩怨盡泯。
「熊哥,你拽了,以後有土豪妹啦。」駱家龍羨慕地道。
「那能當真呀,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熊劍飛感慨地道。
「我靠,熊哥這話真有文化。」鄭忠亮豎著大拇指,認可了。
就是嘛,看變化多大,最他媽賤的餘罪升職居然最快,最窮的窮屌一轉身成了華麗麗的土豪了,就在座的同學明顯也看出變化來了,過得舒心煩心、過得如意還是不如意,臉上差不多就看個一目了然。
現實中究竟能發展成什麼樣子,很大程度上不取決於你的個人能力,另一桌雖然風頭不盛,可同樣惹眼,武建寧、尹波、解冰、歐陽擎天、李正宏,和隊長指導員一桌,很客氣地祝福著新人,那氛圍,明顯和這裡是兩個世界啊。
「再來一箱,誰陪我喝。」熊劍飛嚷著。
我我我……一桌子一個沒漏下,小杯換大碗,苦樂年華,全在碗裡了。
喝吧,再也不用像當年一樣,偷喝個酒還得關在宿舍防備著檢查,不過味道似乎比當年榨菜就著二鍋頭的味道差了點,明明是珍羞佳釀,卻多了股苦澀的味道。
喝吧,指導員發現這一桌子快失控了,一個酒令能下半瓶酒,他示意著邵萬戈,邵萬戈搖搖頭,沒讓他干涉去,刑警極度的壓抑生活,除了酒,他也再找不出一個更好的發泄途徑,後來連他也加入到了其中,大碗喝著,和與座的稱兄道弟。
喝吧,一箱空瓶,又來一箱,賓客群里有人注意到了,暗暗咋舌,這尼馬一桌子,可都是斤把的酒量啊,喝了一箱多了,愣是沒倒一個。
最先倒下的反而是酒量不錯的熊劍飛,被抬走了;接著被喝嚇跑的是王林、鄭忠亮、董韶軍幾位酒量不怎麼樣的,喝到將散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沒幾個人,退場的基本就不省人事了,邵萬戈數了數腦袋,餘罪、滑鼠、李二冬、孫羿、吳光宇……數來數去,他笑著道著,沒喝倒的都有種,不過都不是什麼好種啊,哈哈……來來,餘罪,咱哥倆碰一個,我可告訴你啊,我朝支隊、朝省總隊要你要了不止一回,狗日的,還擺架子,不來我們二隊。
「這能賴我嗎,你問問在座的,我們哪個能當了自己的家。」餘罪可沒愧意了,大舌頭直嚷著:「你是隊長,你得多來兩杯,有這樣嚇唬我們下面人的嗎?」
「好,來,今天高興,大家都喝挺了,就有恐怖分子也不管逑他。」邵萬戈酒意盈然,看得出來也是心裡有事。
「快,敬隊長。」餘罪使著眼色,眾人可不客氣了,划拳、揮手腕、猜骰子,同仇敵愾,三圈下來,多灌了邵萬戈一大瓶,不過結果是,碰杯的李二冬不勝酒力,撲通一聲,趴到邵萬戈懷裡站不直了。
「哈哈……小兔崽子,想灌我,你還得練幾年……拖下去。」邵萬戈玩得興起,抱著李二冬,一揮手,周文涓和沒喝多少的董韶軍趕緊扮演著服務生的角色,攙著李二冬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