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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深處,情趣內衣、皮鞭短褲,看得他遐想無邊,冷不丁直腰時,不知道何時身邊站了位美女,他愣了下,然後曖昧地笑了。剛剛他在看那種開襠褲子,一定被這位美女都看到了,美女卻是很大方地請著餘罪道:「先生,我們公司的自主產品都在二層,如果有興趣,我可以領您觀摩觀摩。」
餘罪看到皮膚白皙、笑容可掬的美女,沒有多想,直接點頭:「當然有興趣。」
「請。」美女縴手一指,餘罪大咧咧上樓了,從樓口一看,啊喲,涼氣一吸,舌頭差點掉肚子裡。
美女、全是美女,不過是矽膠的,逼真度很高。整個二樓被裝扮成一個客廳和一居室的模型。沙發上、茶几邊、書桌旁,床上,躺著、站著、坐著、神情各異的矽膠娃娃,膚色或白或麥、發色或黑或金、神情或莊重、或俏皮,反正吧,總有一款能勾起你心中的欲望。
比如餘罪,就站到了窗前的一個矽膠娃娃面前,穿不倫不類警服的,表情很嚴肅,臉蛋很小巧,餘罪看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指頭小心翼翼地摸摸那矽膠美女的翹翹小鼻子。
有人撲哧笑了,一笑餘罪趕緊收手,回頭,又看到了另一位美女,貨真價實的美女,蜷曲的長髮披灑著,暗色的OL工裝襯托著,如脂如玉的雙臂擺著,向他走來,像風擺細柳般婀娜,帶著一陣微微香風。那是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更是一種南國佳人的宛約,看得餘罪目眩神迷,直抿嘴咽唾沫。
「余先生嗎?」對手伸著手,對於猝來的問候餘罪有點慌亂,點著頭伸手握了握,那小手柔若無骨,溫溫膩膩的,比一厚摞現金拿到手裡還要心跳。
「請,你的朋友在等你。」美女笑著,一笑臉上淺淺的兩個小酒窩,看得餘罪春心萌動,還是覺得真人比矽膠娃娃好看。
一前一後,餘罪在後,不過眼神沒離開那雙修長的雙腿左右,哇,蕾絲!細高的水晶鞋,完美無瑕的足踝,圓滑的小腿,形成了一條柔和的曲線。一剎那間餘罪明白了,這天下為什麼還有戀足僻那麼噁心的愛好,因為他現在發現,自己好像也快有這種傾向了。
「你是……沈嘉文?」餘罪追了一步,客氣地問,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禮貌多了,在美女面前一點也不像人渣。
「對。」沈嘉文露齒一笑。
「可我……不認識你。」餘罪道。他在裝,這個人家裡都通知了。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美女很自然地道。比他還會裝,肯定通過傅國生早知道了。
那笑容間傳達的意味很明白,其實大家都知道彼此是幹什麼的,對吧?
餘罪笑了笑,不再問了。他審視著這位如冰雕玉琢的美女,他在想,堆積起這裡奢華外表的可能都是毒品交易,他有一種深深的憐憫,他真無法想像,有多少像他這樣的炮灰還在蹲著苦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而他現在,也不再介意做點什麼,哪怕再勒傅國生一次……
第29章 逆勢上位
笑容可掬的沈嘉文輕輕地推開經理辦的門,她親和地笑著,縴手做了個請勢,餘罪進去了。老闆台後坐著的,赫然是傅國生,他笑了,起身迎接著餘罪,握著手問候著:「老二,你怎麼還這麼渣的打扮?走到哪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土匪。」
「你就穿上皮爾卡丹也是個王八蛋,有區別嗎?」餘罪翻著白眼道,果真是匪氣十足。
「區別在於,包裝和未包裝過的,是兩個概念。」傅國生不以為忤,笑著打趣道。
「就你我?」餘罪一指彼此,小聲道:「不管怎麼包裝,都是渣,簡稱人渣。」
「哈哈……還是有區別滴,我是像人的渣,你是像渣的人。」傅國生哈哈大笑著,攬起了餘罪,那位美女沈嘉文知趣的一笑,輕輕地掩上了門。
其實呀,餘罪對這位美女的興趣可比對傅國生的興趣大得多,一笑掩門,讓餘罪忍不住作了個一吸溜吞咽口水的動作,然後回頭看著傅國生,那表情在訴說著一個潛台詞:這朵鮮花怎麼有插到老傅你這堆牛糞上呢?
「你個死仔呀,我的女人,你也想上了?」傅國生這會真裝不住了,忿忿地斥了餘罪一句。這回輪到餘罪哈哈大笑了,笑著回敬道:「我還真想上,喂,你在監倉里答應送我妞,算不算數,我就要這個。」
傅國生一怔,不過沒怒,他尷尬地笑了笑,坐回了大班台後,對於文明人,不是監倉里那種光屁股的環境,他不討論這樣的事的。
而餘罪呢,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看看這兒,看看那兒。話說老傅的辦公室和外面純粹是兩種風景,外面的曖昧無邊,而房間裡卻清雅有致,門口是一缸風水魚、靠牆一組竹木沙發、窗台邊一溜時新花卉,大班台也是鋼木結構,不顯得奢華,卻處處匠心獨具,這地方餘罪倒覺得很有人味,一點也不像人渣住的地方。
傅國生也在細細地打量著餘罪,這個見面的方式他期待很久,餘罪的表現一點也沒讓他意外,最起碼沒有氣急敗壞;但所有的表現都不在意料之中,比如根本無動於衷,反倒是他按捺不住了,欠著身子問餘罪道:「老二,你大老遠見我一次,沒有什麼想法?」
「有啊。」餘罪回頭壞壞地笑了笑。
「說說。」傅國生很期待。
「就想啊,再勒你一次,這次老子可不留情了。」餘罪表情惡狠狠地,眼神卻沒有那麼凶。傅國生呵呵笑了,好奇地問:「那為什麼不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