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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警察當得真尼馬窩囊,還不如當騙子呢。
再過一小時,兩位刑警滿臉愁苦的出來了,看樣子,甭指望在口供上有什麼收穫了……
……
肖夢琪是七點鐘離隊的,她駕著車疾速地往機場趕,一直聯繫不上餘罪,過了一個多小時才聯繫上了李玫,知道兩人在抓緊時間睡覺,她滿滿地歉意,不過旋即又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餘罪居然又摸到了新的線索,兩人正等在機場。什麼線索李玫電話上沒講,讓她來。
這個疑問讓肖夢琪想了一路都沒明白,她甚至要以為找到了線索,兩人準備乘機趕赴福建,數次取款都發生在那個地方,嫌疑人還有一個同夥。
不過她馬上否決了,要抓捕也不是這種配製,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找出一個嫌疑人來,那可不是輕易能辦到的,恐怕連起碼的語言溝通都困難。
匆匆地泊好車,奔進了機場,偌大的航站樓,找了好久,才在接機的休息處看到了體型獨特的李玫,已經累得不像樣子了,頭髮散亂著,正仰著脖子打瞌睡,肖夢琪走到近前才看到,椅子上長長地躺了一位,可不是餘罪是誰。
歉意更濃,不管性格是什麼樣子,這身警服就像魔咒一樣,穿上它就會患上類似強迫症一類的症狀,總在想盡一切辦法找出真相,總在用盡一切努力找到真兇。
她輕輕地坐下來了,用肩膀靠著,讓李玫腦袋靠到了她的肩上,女警如果沒有當花瓶的先天條件,在警隊裡一般都會被當男人使喚的,李玫無疑就是這一類,真正有需要,性別的條件是不予考慮的,看著肥姐疲憊的臉,肖夢琪想做點什麼,卻不料一下子把李玫驚醒,她揉著睡眼,打了個哈欠,肖夢琪連連講對不起。
「沒事沒事,反正也睡不好……肖處,什麼時候來的?」李玫道。
「剛到。你們怎麼中途折回這兒來了?」肖夢琪問,直入主題。
「等人下飛機啊。」李玫道。
「誰呀?」肖夢琪納悶地問,補充道:「我還以為你們發現了線索,準備乘機走。」
「那多浪費,餘罪想了個最簡單的辦法。」李玫道。
「等等……你不會是在說,詐騙嫌疑人李紅斌另一位取款的同夥吧?」肖夢琪問。
「我不知道是誰,不過可能有助於拿下李紅斌。」李玫道。
越說越離譜,都不知道是誰,卻知道對李紅斌有用,肖夢琪追問著,卻發現李玫不時地瞅著睡著的餘罪,話說得語焉不詳,追問的急了,李玫就一臉難堪地表情推託著:「一會兒你問他吧。」
「到底怎麼回事嘛?」肖夢琪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正說著,接機的聲音響起,從福州到太原的班機落地,就像一個鬧鐘一樣,餘罪驚醒,坐起,閉著眼,肖夢琪說話他也不理會,手裡緊緊地握著手機,李玫開始工作了,拉開了電腦,通知著信通處的同行,要定位一個開機的手機號。
五分鐘後,滴聲接通,李玫驚聲叫著:「果真來了。」
「不管是誰,抓!」餘罪毫不客氣地道。話音手機響了,他噓了聲接了起來,是特製的手機,李玫在同步錄音,手機里響著一個女人聲音:「我到太原了,你在哪兒?」
「我在……你說我會告訴你嗎?錢帶來了嗎?」餘罪問。
「我帶來了……你把他怎麼樣了?我要和他通話,我要見他。」對方的聲音,很焦急。
「當然會見到的。」餘罪慢慢地說著,李玫指示著接機口出來的方向,肖夢琪注意到了,幾位民航公安分局的警員已經呈包圍態勢,只等著抓人了,餘罪審視著,在看到一位寬裙裝的女人拉著行李,打著電話出來時,看到李玫的指示時,他輕言細語地道:「很快就見到了。不必這麼著急啊。」
「餵……餵……你在哪兒?我好像聽到了航站樓的聲音……」對方的聲音,很詫異,人在四顧張望。
「就是她,帶走。」餘罪面無表情地下了抓捕信號。
幾位公安分局的分開人群,沖了上去,卻在接近目標的一剎那,齊齊停下了,他們愕然地看到這位女人,是一位肚子已經鼓鼓的孕婦。
那位孕婦被這個場面驚呆了,她好像明白了什麼,驚恐地看著圍著他的警察,嗒聲……行李拉杆掉了,手機吧嗒聲,掉在地上,碎了。
人隨即被帶往民航分局,是肖夢琪攙著走的,已經比對出結果來了,這是詐騙案中某次銀行取過款的女人,她不知道這名女人是怎麼自投羅網來的,不過她似乎猜到了李紅斌死不開口的原因。
還有更震撼的,這個騙子的同夥兼女友,居然是被餘罪騙來的,居然還隨身帶著十萬元現金,要贖回被「綁架」的男友。當女人哭哭啼啼講出這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時,連肖夢琪也凌亂了。
騙子堅強得出乎意料,警察似乎在扮演著騙子的角色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第28章 其罪坐實
「我非常同情你的境遇,真可憐哈,騙子的下場,比被你騙的那些受害人好像還要可憐。」
餘罪像吟詩做賦一般,手叉在胸前,漫步在小小的審訊室里,語氣平穩地說道。
時間指向上午十一時三十分,肖夢琪和熊劍飛坐到了審訊台後,面前委頓的嫌疑人李紅斌,有點呆滯,不過從漠然的表情和呆板的眼光里,誰也能感覺到他那種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