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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止啼山中的強大物種之一鱷魚也是蛇蟲幫的成員。但遍布止啼山大小河川的數千條鱷魚,從數量上遠遠不是蛇的敵手,所以鱷魚在蛇蟲幫中完全是依附的地位。
在這個幾乎完全由爬行動物組成的勢力中,最強大有力的是蒼蟒,一條蒼蟒足以強大到與灰熊一較高下,連獅虎都不敢首先發起挑釁。而其他力量與毒性兼備,如體積是正常蛇類五倍以上、足以稱為蟒蛇的眼鏡王蛇,只具毒性但同樣可怕的五步蛇、七步蛇、碧鱗蛇等,更是種類繁多,每一種蛇都有在止啼山中生存下去的本錢。沒有人知道整座止啼山有多少條蛇,但它們數量絕對在蒼猿的十倍以上。
儘管沒有哪一種蟲是真正依附於蛇蟲幫生存的,但有些毒性極烈的蛇,卻可以驅使蠍子、蜈蚣等毒蟲,一群蛇出現並展開攻擊的時候,驅使的毒蟲往往是蛇本身數量的幾倍,這樣的威勢下,還沒有哪一種勢力敢正面與蛇蟲幫作對。
蛇蟲幫里甚至有空中部隊!那是一種名為翼蛇的蛇,它們並不是真的能飛,但它們身體寬扁,平時生活在樹上,由高高的樹冠向下一躍,身軀在空氣中巧妙扭動,竟能順勢滑翔十幾丈遠。這種蛇靠吃松鼠等小動物為生,並不具備強大的物理攻擊力,毒性也不強,算不上是蛇蟲幫中很厲害的成員。所以在呂布飛掠於樹梢時,前後有數十條受驚掠出的翼蛇,都被呂布想也不想隨手擊斃。
儘管不是多大的損失,但對蛇蟲幫而言,這種行為,卻是一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很久沒有什麼生物膽敢這樣囂張地對待蛇蟲幫了,而且這些天來也有一些不幸的蒼蟒和眼鏡王蛇因為蒼猿布下的陷阱喪命,由於蛇的特性,蛇蟲幫的損失遠較其他勢力來得輕,但也足以讓蛇蟲幫的高層惱怒,現在一個入侵者竟然如此欺負上門,不將其立刻解決的話,何以立威?。
各種各樣的、數以十萬計的蛇布下了巨大的包囪圈,呂布儘管在很遠的地方就察覺出不對而停了下來,還是被包圍了。這一次,就連樹上,也掛滿了大大小小扭曲蠕動的蛇。比起遠處傳來的獸吼,眼前這無邊無際正發出嘶嘶聲的蛇群顯然更為可怕。以一條蒼蟒為主,附以數十條大大小小的劇毒蛇,再加上數百隻毒蠍和蜈蚣組成一個戰鬥單元,每次由四五個這樣的戰鬥小組同時攻擊,被消滅後迅速補上一組,這樣精確有效的戰術,竟出自這種冷血爬行類生物,它們就好像被人長期訓練過一般。
這真是潮水般的攻擊,準確地說,是永不退潮的潮水,一波比一波洶湧。呂布隨手一拍一捏就足以斃一條眼鏡王蛇於掌下,即使是尋常刀槍難入長達數丈的蒼蟒,呂布立掌成刀,鋒銳勁氣厲射而出,粗逾小樹的蟒身電得斷為兩截,沒有纏上來的機會,可謂威風八面,但呂布的心中卻在暗暗叫苦。
片刻之間,死在手上的蛇已達數百條,掌風掃斃的毒蟲不計其數,可是前仆後繼湧上來的蛇蟲,卻似茫茫大海,一眼望不到盡頭。並且最厲害的蒼蟒,要一劈斬斷其身,內力的消耗很大,呂布儘管內力深厚,天下罕見,叮在這樣的情況下,又能支持多久呢?打不過,就逃吧。
呂布生平第一次,生出了逃的念頭。
氣運全身,呂布低喝一聲,不管向自己攻來的蛇蟲,向前疾沖,如一道閃電,在蛇海中劈出一道血路。全速飛掠中,呂布全然不去理會尋常蛇蟲,被踩個正著的蛇蟲立刻變成肉泥,乘機咬一口的,也因為呂布將護體真氣全力施展,根本咬不進去。呂布左衝右突,儘量避開蒼蟒,實在避不開時,揮掌力劈,蛇血飛濺中一閃而過。蛇群迅速聚集,為了不讓呂布有落腳之處,群蛇一層一層疊起來,使呂布雙足無法踏上地面,呂布絲毫不懼,足尖就踏在群蛇身上,腳底軟軟滑滑,居然也有辦法借力躍起。
第4章 群獸奔騰止啼山(3)
有一次一條巨蟒候準時機,乘呂布落腳之時一口咬了上去,將呂布的整個右腳吞了進去,雖然因為呂布的護體真氣,蛇牙咬不進去,卻死死不肯松嘴,呂布再次騰空而起的時候,竟帶著兩丈長的蛇身一起飛到半空。呂布揮手一斬,就只剩下了咬著右腳的蛇頭,再次落地時,足下運勁,直踩進蛇堆里,十幾條蛇連著那巨大蛇頭一起被踩得稀爛。
呂布的輕功非同小可,這一番全力施為,轉眼間就奔出了三里,蛇海卻依然無邊無際。奔走之時,樹上掛著的蛇紛紛撲向呂布,呂布揮掌格開,後來忽然想通一事,猛地再次躍上樹梢。這一回雖然速度不能與在陸地上相比,但阻礙也少了許多,畢竟一棵樹上就是爬滿了蛇,又怎能和地上一層層疊起來,一波一波翻滾涌動著的蛇山蛇海相比?
不知有多少蛇頭在地上攢動,綠油油的蛇身扭動著擠在一起,嘶嘶之聲充塞於耳,這樣的情形,就算心性堅忍如呂布,也不由得萬分噁心。
如此陣仗,比之千軍萬馬衝殺於戰陣之上更要恐怖,換了一個膽氣稍弱的人,不等群蛇上來咬,自己就先崩潰了。
張飛是在吃肉的時候聽見遠處雷鳴般群獸怒嘯的。不過張飛一點反應也沒有,張飛是什麼人,見過大世面,五歲的時候就遭到群獸追殺,雖然那一回好像野獸沒這次多,但也有幾百上千頭,圍住五歲小張飛的時候也曾發了瘋似的窮叫一通。自打那以後,山裡的野獸見了張飛都得叫爺爺,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而且張飛是個沒心肝的人,這是淳樸到了極點的一種體現,那麼多野獸叫任由它們叫去,又離得那麼遠,張飛才懶得理,也懶得去想它們為什麼沒事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