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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婉兒……」
上官婉兒雖未經人事,可在後宮這地兒呆了如此多年,自不會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何事,一張俏臉瞬間便紅得有若熟透的蘋果一般,輕喚了一聲,待要說些甚子,卻被李顯一根手指撫在了紅唇上,話也就說不下去了,只是一味痴痴地看著李顯那張英挺的臉龐。
言語此時已無必要,再多的言語,都不如行動來得利落,李顯緩緩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吻住了紅唇,舌尖一探,已麻利地頂開了緊閉的唇瓣,只一吸,一條小香舌已入了口中,吮、卷、頂、吸,樣樣熟門熟路,可憐上官婉兒從不曾嘗過這般滋味,惶惶然中,心跳已如撞鹿一般,雙手不自覺地便環上了李顯的脖頸,腰肢一挺,整個人已貼在了李顯的懷中,兩座玉峰沉甸甸地擠在了李顯那厚實的胸膛上。
李顯心火早起,更哪堪玉峰之搓揉,大手一伸,悉索聲起中,羅衫已解,玉人陳橫,但見高山聳立如玉,芳草淒淒不知深幾許,更有那溝壑縱橫中,桃花源若隱若現,極盡誘惑之能事,饒是李顯也算是閱歷頗深之輩,到了此時,呼吸已促,哪還能忍耐得住,三下五除二便解除了武裝,露出了健壯強橫之身軀。
「啊……」
上官婉兒偷眼見到李顯身下那龐然而又猙獰的偉物,身子一顫之下,情不自禁地輕呼了一聲,雙腿微絞間,桃花溪已是泛濫不已,直羞得趕忙轉過了身去,不敢再多看李顯一眼。
「婉兒。」
李顯輕輕地喚了一聲,人已是上了榻,手一挽,輕柔地將上官婉兒抱進了懷中,舌尖一舔上官婉兒那小巧的耳垂。
「嚶嚀!」
上官婉兒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兩股間狂噴而出,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一聲驚呼之下,情不自禁地抱緊了李顯的身子。
「吼……」
「啊……」
火候已至,李顯只一挺身,偉物已是悄然進入了濕滑的密道,一聲疼呼中,落紅片片,喘息聲大起中,烈火已是熊熊而燃……
「殿下,奴家此生知足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雲收雨歇時,喘息一定,如同小貓一般捲縮在李顯懷中的上官婉兒幽幽地呢喃了一聲。
「傻丫頭,日子還長著呢,孤斷不會負了你的。」
李顯愛憐地伸手颳了下上官婉兒的小瑤鼻,笑著安撫了一句道。
「嗯。」
上官婉兒正在情深意濃處,甭管李顯說啥,她都一準是信的,更別說李顯此言乃是出自真心,她自是無不信之理,雙眼一閉,埋頭在了李顯的懷中,輕輕地一拱,登時便令李顯再次來了興致,一翻身,又將上官婉兒壓在了身下,烈火再次狂燃不已……
「參見殿下!」
上官婉兒到底是初經人事,又怎哪堪李顯鞭撻若此,不過幾個回合之後,便已是繳械投了降,沉沉地睡了過去,可李顯卻是精力旺盛已極,精神大好之下,早先那些煩惱早已消散得不知去向,梳洗更衣了一番,施施然地便來到了甘露殿的書房,方才一進門,正忙碌著的一眾東宮屬官們趕忙都站了起來,各自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各忙各的罷。」
李顯隨口吩咐了一句之後,緩步走到上首的文案前,一撩衣袍的下擺,端坐了下來,正打算與張柬之商議一下時政,卻見高邈從屏風後頭疾步轉了出來,到了嘴邊的話,也就此打住了,眉頭一揚,望向高邈的眼神里便透著股詢問的意味。
「殿下,潿洲刺史陳庸在宮門外求見。」
一見李顯的視線掃了過來,高邈自不敢稍有怠慢,疾步搶到文案前,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陳庸?唔,那就宣好了。」
一聽潿洲刺史之名,李顯立馬便想到了韋香兒,自也就推斷出潿洲刺史前來的用意何在,無非是怕李顯責怪其妻子衝撞之罪罷了,本不想見,可轉念一想,似無顧忌之必要,也就改了主意,這便語氣淡然地吩咐道。
「諾,奴才遵命。」
李顯既已開了金口,高渺自不敢多有耽擱,應答了一聲之後,匆匆退出了書房,不多會,便已陪著一身穿淺紫色官袍的中年漢子又從外頭轉了進來。
「下官潿洲刺史陳庸叩見太子殿下。」
潿洲只是下州,身為刺史,陳庸不過正四品下的地方官員罷了,在大唐官階里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官員,此番到洛陽乃是奉旨前來述職的,只是因高宗耽於軍政,並未及時召見其,這才在京師多停留了數日,眼瞅著覲見一事尚無准信,閒著無事,便帶著家人一併去西苑玩耍,卻萬萬沒想到自家妻、子竟然衝撞了當今太子,一聞知此事,陳庸可是嚇壞了,一路急趕回了城,匆匆便來到了東宮外,奈何李顯是時正與上官婉兒水乳交融,高邈哪敢去通稟,可憐陳庸誤以為李顯這是生了大氣,緊張得臉都煞白一片,這才一進了書房,隔著大老遠便跪在了地上,大禮參拜不迭。
「平身罷。」
李顯儘管與韋香兒已再無瓜葛,也談不上放不放得下,然則對其今世之夫君,還是有著幾分的好奇的,細細地打量了陳庸一番之後,這才不動聲色地叫了起。
「謝殿下隆恩。」
李顯赫赫威名天下無人不知,這些年來,也不是有多少官員因犯在李顯手中而丟官,陳庸是真的擔心自己因妻子之事而吃掛落,此際聽李顯聲線平淡,似無動怒之狀,忐忑的心自是稍安了些,可卻不敢有絲毫的失禮之處,恭謹萬分地謝了一句之後,這才站了起來,垂手而立,作出一副恭聽李顯訓示的乖巧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