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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出事了。」
高邈顯然是急壞了,壓根兒就顧不上請安見禮,也顧不得李顯的不悅之眼神,竄到了李顯身邊,先是嚷了一嗓子,而後緊趕著便俯下了身子,貼在李顯耳邊焦急地述說了起來。
「什麼?」
一聽完高邈的稟報,饒是李顯一向氣度沉穩,卻也坐不住了,猛地一拍几子,「噌」地便躍了起來,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甚至顧不得解釋,一閃身,縱到了李旭輪的身旁,大手一伸,一把便將李旭輪提溜了起來,身形閃動間,人已如大鳥一般地飛縱出了廳堂。
「七哥,你,你……」
李旭輪一向養尊處優,從不曾歷過險,更不曾吃過甚苦頭,被李顯如此提溜著在空中翱翔,膽子都快嚇破了,直到李顯將其放下了地,臉色兀自蒼白得可怕,顧不上去察看一下自個兒身處何處,哆哆嗦嗦地便張嘴欲問,只是氣息不勻之下,話說到半截便無以為繼了,只顧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上馬,去救小妹,快!」
事態緊急,李顯沒工夫跟李旭輪解釋,毫不客氣地大吼了一聲,而後,也沒管李旭輪是如何個反應,身形一展,人已翻身上了馬背,一抖馬韁繩,胯下的駿馬便已如離弦利箭一般地竄了出去。
「啊,七哥,等等我!」
李顯的吼聲一出,李旭輪的身子猛地一振,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如何竟已到了周王府的馬廄之中,待得發現李顯已縱馬奔出,李旭輪登時便急了,幾步衝到一匹駿馬前,手忙腳亂地翻身上了馬背,一踢馬腹,狂嚷著便追著李顯的背影沖了出去……
周國公府坐落於洛陽城東,離皇城不遠,也就是兩街之距,雖僅僅只是國公府,可論及規格,卻僅僅比親王府稍小上一些,遠比郡王府要闊氣了許多,嚴格說來,已屬逾制,然則卻從無人敢置一詞,概因武后的親生母親榮國夫人便住在其中,可因著現任周國公賀蘭敏之的名聲實在太臭之故,平日裡這府邸門外通常是門可羅雀的冷清,不過今日卻是例外,為數多達十餘輛的豪華馬車依次排在了照壁後頭,數十名小宦官規規矩矩地在門外站著崗,不時有盛裝的宮女在府門處進進出出,這一切只因當今最小的公主——太平公主駕臨周國公府之故。
太平公主年歲不大,排場卻是大得很,規矩也多,但凡有觸犯者,懲治必重,凡服侍其的宦官宮女們無不畏之如虎,這不,儘管此刻太平公主並不在眼前,可那幫負責門禁的一眾宦官們卻沒一個敢偷懶的,哪怕周國公府的下人們早就全都溜得不知去向了,可這群宦官們依舊筆直地站在府門外,老老實實地當著值,甚至連彼此間的笑談都不曾有,一個個站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可卻無人知曉他們的主子如今正面臨著一場大難。
「嗚嗚,嗚嗚……」
太平公主一向喜歡擺譜,驕傲得猶如一隻喜歡開屏的小孔雀一般,可此際的太平公主卻是半點都驕傲不起來了,原因很簡單,此時的太平公主被人當小豬崽一般地捆了起來,還被吊在了離地三尺的空中,不僅如此,嘴巴里還被塞了塊破布,除了能發出一陣陣嗚咽之外,再也做不出旁的動作,只能是羞怒交加地看著眼前一幕幕令人髮指的場景。
太平公主乃是今上的幼女,地位尊崇不說,更深得高宗與武后的寵愛,尋常人等巴結都巴結不上,更別說去得罪於其了,然則賀蘭敏之卻一點都不在乎,不但將太平公主捆將起來,便是服侍太平公主的兩名艷麗宮女也沒能逃過賀蘭敏之的毒手,同樣被捆了起來——一個被捆在立柱上,另一個則拉成了「大」字捆在了榻上,捆綁的地點不同,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便是三女全都被扒了個精光,至於賀蘭敏之麼,此時正興致勃勃地在榻上做著活塞運動,那一陣響似一陣的「噼啪」聲在斗室里迴響個不停,間或還夾雜著宮女吃不住勁的哀求與呻吟之聲,又怎個麋爛了得。
衝刺,衝刺,再衝刺!興奮無度的賀蘭敏之持槍縱馬地快活著,口中嘶吼連連,壓根兒就不理會身下那艷麗宮女的感受如何,只顧著狂亂地衝撞著,數百下的撞擊之後,賀蘭敏之突地大吼了一聲,身子猛地一顫,又用力聳動了幾下,終於軟塌在了那名早已昏厥過去的宮女身上。
「夠味!」
大口喘息了一番之後,賀蘭敏之忽地翻身而起,光著身子便下了榻,也不去著木屐,光著腳便向被吊在空中的太平公主行了過去。
「嗚嗚,嗚嗚嗚……」
望著賀蘭敏之那張滿是淫邪的臉龐,太平公主驚恐地閉上了眼,拼命地掙扎了起來,試圖叫喊,奈何口中塞著破布,除了發出嗚嗚之聲之外,啥話也說不出來,一急之下,淚水不禁狂涌而出,順著稚嫩的臉旁流淌直下。
「叫啊,叫啊,嘿嘿,咋不叫了,小表妹別怕啊,表兄這就來疼你了,嘖嘖,好鹹的淚水,不過我喜歡!」賀蘭敏之賊笑兮兮地湊到了太平公主的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太平公主臉上的淚水,有滋有味地吧咂了下嘴,一派陶醉其中的樣子,深吸了口氣,戲謔地調笑著。
太平公主年歲雖小,可自幼生活在宮中那麼個陰暗地兒,自是早就知曉男女之事是怎麼回事,此際見自己恐已在劫難逃,心中自是憤怒已極,有心拼命,奈何人被捆吊在空中,便是想拼也無處拼起,待得察覺到賀蘭敏之的手已摸到了自個兒的腰間,太平公主的心登時便沉到了谷底,已是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