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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律方站起道:「請大人吩咐。」
「你到幾個地方去開商鋪,就開衣店好了,賺不賺錢無所謂,最好都開在城外的地方。房子租大些,買些糧存在裡面,打雜的人手就從那些農戶中選。要有家室的人。」
「哪幾處地方?」
陳新帶他走到一副簡略的地圖旁,指著道:「第一個是遵化,這裡只開店不存糧食,第二個……」
……
注1:《滿文老檔》天聰元年四月檔:為築錦州城致書曰:「汗致書於袁大人:復書繕畢……自古以來,皆因爾輩文臣,如秀在閨,徒好狂言,招致損兵折將而虐害國民,以毀帝業。因前臣不道,河東河西地方淪喪,兵將被戮,猶不足戒,而仍願稱兵乎。」
第二章 逃兵
陳新二月里又到成山和靖海兩衛拜訪了一番,拉了一通關係,因為他是威海衛的,文登三衛原本就比較親近,所以關係也很好結交,成山衛的張同知還一起剿過匪,更是熟識。
成山和靖海的良港都很多,以後總有用得著的地方,另外就是他們地方上的土匪,陳新也要試探一下,看看是否跟他們有關係,很多官軍與土匪有點牽連,幫著銷贓和提供消息之類,多少有些好處,所以陳新也要問清楚,免得一股腦剿了,無端得罪人。
三月初他才又返回文登營,文登營外已經大變樣,布滿各種窩棚,一群群的農戶在甲長的帶領下開挖水渠打制灌井,這裡還沒有任何學校,劉民有培訓的第一批老師都還沒有畢業,小孩都在窩棚區玩鬧,劉民有沒在此處,大點的就沒被陳新放過,他讓徐元華也都組織起來幹活。
占下的兩萬畝地去年趕著播了三千畝,剩下的也在冬天初翻過一遍,馬上三月就能播下春麥,按文顯明的計劃,還是麥豆套種。
開春之後又有一些流民陸續來到文登營,選出的鄉勇人數達到五百多人,進行隊列和一些兵器的練習,合機銃每月能生產七十支,替換下來的鳥銃都給了鄉勇使用,祝代春的訓練隊已經沒有新兵,老兵的訓練由各局自己進行,只報上訓練計劃,由他們負責檢查和監督。
陳新很重視鄉勇這支隱形軍隊,回到文登營先檢查了一遍戰兵,根據朱國斌的情報,安排了三月的剿匪計劃,幾天後便召來徐元華、祝代春、董漁商議鄉勇一事。
「大人,選出五百多鄉勇中,適合做殺手的人只有一百八十人,其他都只能做火器手。」祝代春交上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些統計數字。
陳新拿來看了一眼,習火槍藝後面寫著三百八十人,其他冷兵器各項一百八十餘人,這些是他的預備兵,三天訓練一次,也比一般明軍練習得多,關鍵時刻拉上去也是可以直接用的。加上從東江再買幾百人,總數大概湊齊兩千,加上一百的騎兵和少量輜重,就是他應付今年後金的最大兵力,有將近一千的鄉勇。
兩千步隊的一年軍費六七萬兩,若是海貿早些回來,養再多些也沒有問題,但太多的話,帶出去怕是要被參了。況且他還要留著開發新的商業網絡,生產銷售新產品,增加新的財源,使得自己經濟上更加穩定。
他想完後對董漁道:「這些人的月餉都加到五錢,兩天練一次,徐元華你這邊讓些步,儘量少安排他們做農活。」
徐元華原本對這些人經常被抽調不滿,已經多次和祝代春爭吵,乘著不訓練的時候就安排許多活給這些人,使得他們訓練時沒了力氣。但陳新一開口,他就無法,只得答應下來。
祝代春有些得意的看徐元華一眼,問陳新道:「大人,那三百八十人是否都習火槍?」
陳新道:「都習火槍,差點的抽一百八十人,就和那一百多殺手配成預備的局。好點的就補充到戰兵隊。全用斑鳩銃的分遣隊抽調好沒有?」陳新所有戰兵火器隊不再使用斑鳩銃,原來戰兵用斑鳩銃的人,都抽調出來,再從第二批新兵和鄉勇中選出一些人,全部用斑鳩銃,共兩百人,單獨分兩局,五十人一旗隊,每十人一個隊長。
祝代春問道:「大人,都抽出來了,但要補齊兩百人,斑鳩銃還不足。」
陳新問董漁道:「董漁,現在所有斑鳩銃有多少?」
董漁趕緊翻開自己的冊子,看了一會才道:「加倉庫中才得一百五十支。」
陳新算了算吩咐道:「你再跟工坊追訂一百支,都分發給這兩個局。」轉頭又對祝代春道:「先不夠的,就用原來的鳥銃練習。」
「是,大人,他們的旗鼓號令是不是跟火器隊用一樣的?」
「旗用一樣的樣式,號鼓我再想想。」陳新暫時沒定下,這兩個純火器局他準備作為分遣隊,在戰線某一處集中使用,百總會有更大的自主權進行指揮,最好不和火器隊的號令一樣。眼下按戚家軍的號鼓,加起來有六七種類型,陳新自己一直在學習,但也頗為頭痛,打土匪規模小,用號鼓時間不多,一旦大規模作戰,必定要使用,但學習這東西,連他都覺得有些費勁,更別說那些以前純粹種地的農民。旗幟號鼓太過複雜,也是軍隊流水線的阻礙。
現在暫時也只好這樣,陳新搖搖頭,「他們的考核還是按射擊速度和動作標準。有達到火器隊考核水平的人,就拿月餉一兩。」
祝代春接著就遞過來一個戰兵訓練計劃,陳新接過看起來,祝代春在一邊解說道:「這是按大人的要求,各隊主官報來的下月訓練計劃,增加了一項匕首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