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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周世發低聲道:「岳托沒有動手殺自己女人,卻給皇太極上了一封奏疏,說豪格把福晉殺了,他也打算把自己的福晉殺掉。皇太極是後金汗,必須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下旨讓岳托不得殺福晉,那福晉由此活了下來。」
陳新拍拍手道:「有膽色,不過那岳托從此就不算皇太極心腹了,不管他是天良未泯還是為莽古爾泰打抱不平,在家中留下一個皇太極的死仇,這就算是跟皇太極作對,他啊……日後未必能落個好。」
周世發翻了翻手上其他幾份情報,然後對兩人道:「還有更下作的,皇太極這次也給莽古爾泰安了謀反的罪名,然後把莽古爾泰的妻妾都分配給了豪格和岳托,打算作為兩人殺妻的補償……」
劉民有連忙站起來打斷道:「周世發你別說了,我聽不得這些,我先回民事部,等會要出發的時候,陳總兵你再來叫我一聲。」
第二百章 編劇
劉民有獨自走回民事部,坐下後腦袋裡面亂得緊,也沒有心思看資料,把自己的背包提了,帶著傻和尚在民事部的花園裡面散布。
他和陳新今日是要去青州府,路上還要看看昌邑的棉廠,現在進行著經濟戰,棉布大批積壓在庫房,棉布的重要性在糧食之下,劉民有覺得應該提前結束棉布的哄抬,把貨物發出去賺錢,否則會影響到棉紡大行業的發展。
按照他們以往的習慣,都要順道視察沿途的屯堡和工坊,所以兩人也是一起出發。直等了半個時辰陳新才帶著衛隊過來。
劉民有早等得不耐煩,跟著陳新一起出門,兩人這次是坐四輪馬車,登州到青州府城的道路基本都修建過,很多路段是夯土加細石子,這四輪馬車坐著更舒服,人不會那麼疲憊,途中還可以看看文冊資料。
兩人一坐進馬車劉民有就把窗戶打開透氣,然後對陳新抱怨道:「這都快吃午飯了,建奴那點清宮劇劇情就那麼好聽。」
陳新把靠背放低一格,然後仰躺著道:「我倒不介意看看這些狗血清宮劇,而且我最想看看的是,某位清穿女投到豪格的福晉身上,而且是德格類被抓那一天,哈哈,那多悲催。」
「豪格那麼多福晉,又不是個個都被豪格殺了,就不興人家穿得好點。」
陳新興致勃勃的笑道:「那我告訴你,狗血的還在後面,他們現在是侄子豪格搶叔叔莽古爾泰的老婆,後面就是多爾袞這叔叔搶侄子老婆,豪格死了沒多久,他就有個妃子就跟多爾袞滾了床單了,盜嫂帝可不止盜嫂呢,還有更精彩的,皇太極這伙旗主一起瓜分林丹汗的老婆們,那該是個什麼場面。」
劉民有有點好笑的道:「你想得可真遠,那幹嘛不能是穿到岳托的福晉?他至少還有點人味。」
「岳托是比豪格好很多,但這事兒他是架著皇太極做的,皇太極必定會對他心懷不滿,岳托現在給皇太極當狗腿子,皇太極還算是給他面子,原本那歷史,岳托一死之後,就有人舉報他私下同情莽古爾泰,就跟如今這個冷僧機一樣,莽古濟那個大女兒還算機靈,在得知岳托死訊的時候就自己自盡了,少吃了苦頭了。」
劉民有驚訝的低聲問道:「你自己編的清宮劇還是真的?」
「當然真的,正巧我就看過這段,莽古濟這個大女兒不過多活幾年而已,不過我覺得你說得不錯,若是哪位清穿女穿到這位大女兒身上,倒是可以拍一部可歌可泣的清宮劇出來,把岳托年齡改小點,找個帥哥來演,這辮子就不要用建奴那豬尾巴,化妝給美化一下,衣服也不要穿韃子那麻布,至少得錦緞的;這位福晉年輕點,找個美女演。兩人在大時代中隨波逐流,殺一條黑狗在前面灑著血,可以騙不少的眼淚,比如皇太極抓了這福晉,正要燒死她的時候,她流著淚東看西看,把觀眾的心懸起來之後,岳托騎白馬從天而降,鏡頭從下往上給,掉著威壓飛過人群,大刀一揮柴火漫天飛舞,從火堆中把奄奄一息的福晉救下來,在絢爛的火星中完成空中一千八百度旋轉,難度係數一百,一邊轉福晉一邊兩眼迷離看著岳托說『貝勒爺,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沒看錯你』……」
哇一聲,劉民有把頭伸出窗外對陳新連連擺手,陳新得意洋洋道:「別噁心,前後延伸出去,改編一下可以拍個五六十集,就唯一一樣不好」
劉民有縮回腦袋擦擦嘴巴,「啥不好?」
「古裝劇不好找植入GG。」
劉民有切了一聲,指指陳新道:「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這事兒雖說是韃子的事情,但至少岳托不是個禽獸,算是良知尚存。只不過是建奴那野蠻制度逼迫著這些人幹這些野蠻之事。」
陳新嘿嘿笑道:「那也只是對他老婆,反正不管是哪個韃子,如今不能讓他們進關禍害天下。」
劉民有贊同道:「這事沒得什麼說的,咱們早統一意見了,不過我不太明白,這次為啥選這個時候出門,昌邑的事情我一人就行,你跑去青州幹啥。」
陳新拍拍腦袋輕鬆的道:「找我的人太多,這哄抬運河物價的事情,我只跟王廷試和呂直說了,他倆知道後面能賺錢,但其他人不知道啊,現在水營限制登萊任何糧船出海,也嚴查漕船海船夾帶。商家罵聲一片,呂直這狗東西推到我頭上,說是我要求的,登萊這裡來找我求情的人多如牛毛,都想把登萊的糧食往天津發賣,老子又不能答應他們,實在磨不過還是放了兩船,所以這樣不行,老子跟王廷試求了個差事,就說我去了青州看沂山的匪患,走一段日子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