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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刀的手和刀都穩如磐石。
然後刀才一分一分,一點一點的收了回來。
猴子捂住脖子,喉嚨里「咯咯」的響著,眼中難以置信的痛苦神色分外濃郁,令旁邊的人看了,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錯覺。他的眼神漸漸暗淡,開始在地上抽搐著,血此時才從頸動脈里噴射出來,像是一道慘烈的霧氣噴泉。
猴子的敏捷高達七十以上,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哪怕是在開始的得意忘形里,他一見刀光閃起就直接用手護在了脖子上,可是那一刀卻是直接斷手吻頸,霸道得全無一絲煙火的氣息,那麼猛烈的一刀,其實是由兩條刀光吻合在一起斬出的,竟然有幾分竹葉從空中飄落的意境!
柳生新陰流改·二刀流秘傳刀術!
心緣當然不可能學會這種可怕的刀術,就算有人傳授,以他的特殊屬性也是有心無力!
以心緣的力量敏捷來說,就算是換成柳生十兵衛附體,估計頂多也就只能斬斬死靶而已。就是猴子站在那裡任他砍上幾刀,也頂多是重傷而不會瀕死。
所以這個一直默默的跟隨在方林旁邊,穿著寬鬆的法師袍的傢伙當然不會是心緣。
那他是
他的腰直了起來,一把扯去了身上裹著的披風,似蒼鬆勁竹一般的挺立當場。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
這個人便是江戶城中的監察,柳生道場的入室弟子,方林進入世界後遇到的第一個說得上話的劇情人物。
白木勝。
所以猴子死了,本來中的一刀的他只是重傷,還未曾致命,可是方林站在白木的身後,笑了笑。槍口對準了重傷的猴子。
笑意里有一種真誠的譏誚,當然還有疲憊。普通攻擊,連發子彈剝奪了猴子最後的一線生機。
所以猴子死了。
方林只是淡淡的望著瑪拉薩說了一句話四個字,我就是我。
話里的含義很明顯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愚者,我就是我!
淡漠的話聲里,似乎既在不屑這些人對空間中那幾乎被神化了的十強者的盲目崇拜,又在為這場戰鬥刻下一個無聲的註腳。
然後,6vs2戰鬥再次開始。
風之隊餘下的六人對上了全盛的白木勝與基本失去了大部分戰力的方林。
其實這場勾心鬥角的戰鬥,早在瑪拉薩來訪之前,就已經註定。
方林早就在計算圖謀著風之隊的那群人,從雷者一戰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就算是身處相異陣營的輪迴者,只要不去進攻本陣營的劇情人物,那麼就算是相互殺戮,其聲望也是不會跌落的。所以在那時的德隆與銀狼等人,就被雷者所驅使前來進攻自己。
在混亂殺伐的世界基本都是這樣的格調,明顯和以忠義為主題的三國世界有所區別!
這就給了他以提示,在這個正義與黑暗兩大陣營相爭的世界裡,只怕不僅僅是自己在對面有著同伴,其他人很可能也有!
黑暗陣營的人出賣己方的劇情人物詳細資料,弱點,所在之處給正義陣營的同伴,而正義陣營的人則直接出賣同一陣營的輪迴者!
用一句成語來形容,或者就應該叫做各取所需吧!
所以方林之前在做的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在布局比如他主動要求將出發時間推遲到黑夜,在風之隊的人的眼裡,這傢伙是想要臨時改變時間,便於通知同伴來偷襲他們,其實這種看似合情合理的想法卻是方林努力營造出來的布局的一部分,他就是要他們這樣想,從而才能完美的掩飾自身的真正目的!
方林的真正目的其實卻是在黑夜裡,偽裝成「心緣」的白木勝更難以被辨認出來!
事實上,在其餘輪迴者的眼裡,心緣這個人的存在本就無足輕重,加上輪迴者為了避免被人認清具體面容,大多都對外表採取了模糊化的處理,就像是林大美女那樣,外表仿佛戴了一層厚而模糊的面紗,難以辨認出具體的五官相貌來。甚至連男女都不易分辨,所以由白木勝冒充起來心緣並不困難。
而在黑夜中出發以後,白木勝渾身上下都被裹在精神力特長者常穿的長袍裝內,本就很容易被人忽略,最關鍵的是人人都知道「心緣」的近身戰鬥能力幾乎為零,因此被逼出手的機會也是基本不存在,所以就更容易就能矇混過關了。等到沖入魔物營地的時候,兩組人是分開的,風之隊也根本沒有多大機會留意這個「心緣」是否現場製造過炸彈。
請動白木勝這樣的高手出手在旁人看來似乎難度很大,但是對方林來說則是小事一樁,縱然白木與他的關係還沒有達到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地步,但是若再加上一片邪銅鐸的碎片,那就相當的具有說服力了。
然而,此時的風之隊以六敵二,也還是漸漸的處在了勝勢一邊,白木勝是柳生十兵衛的入室弟子的確不假,但是他的實力畢竟還遠遠不及乃師,頂多也就是個半小boss級別的人物,若不是剩餘的七個風之隊的傢伙先殺魔物,再戰屠夫也已經是疲兵,只怕白木勝也早就支持不住。
正義還是邪惡?巴比的重生 第31章 險死還生
面對眼前一片大好的形式,方林此時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明明早就可以將白木君請出來幫手的,卻為什麼要直到我的僕人死掉,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肯讓他出手?你們都不懷疑嗎?如果我是你們,在白木君出現的時候就會全速逃走!可惜現在已經晚了,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