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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林卻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老胡的臉色固然立即黑得好似鍋底一般,但是趙郎中臉色立即好看了許多,拱手作禮道:「兩位若成功將橋毀去,可以到我原本藥鋪的隔壁王大哥處拿取我放在他那裡的的傳家之寶,只需要說趙文動這三個字就行了。」
方林微微點頭笑道:
「明白了,兩位請動速速身吧。」
看著這對師徒戴著蓑笠消失在了雨中,方林眼中目光閃動,嘴角微微上翹,但是目光里卻有陰鬱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胡黑著臉在他肩頭一拍道:「喂!發什麼呆!我算了,咱們拼拼湊湊還弄得出這一萬的積分!奶奶的,就是扣那一點永久屬性讓人肉疼。恩?那趙郎中對我們如此放心,何不直接去找那王大哥拿獎勵?」
方林愕然回頭,楞了楞才啞然失笑道:
「你當我在為任務發愁?」
老胡圓睜了眼埋怨道:
「難道不是嗎?咱們這點人能去和那曹軍營地里的傢伙硬碰硬?那不是去送死似的?哎。你小子也是,見任務就接,也不看看明白。」
方林微笑道:
「這任務其實也不是很難啊,你只是想偏了而已,我方才楞了楞,其實是在感慨這何老頭也算當得起仁心仁術這四個字了,怎麼攤上了這麼個性情涼薄的徒弟?可悲,可嘆啊!」
老胡呆住,撓了半天腦袋才道:
「這你怎麼知道?」
方林嘆了口氣道:
「何老頭被弄進大牢里關了快一年。那趙郎中遭禍才兩個月,這期間整整十個月的時間,這小子在幹嘛?完全不思營救之法,以縣尉那愛錢如命的性子。當然是火到豬頭爛。只要捨得些許錢財,又怎會救不出老師?那羅快手說得明明白白,這趙郎中離開時,行囊里足有數百金之多。」
老胡恍然。方林接著冷笑道:
「就連這廝所求我們的事情。也是為著自己精乖打算的!哼!你當他是恨曹操的那座橋?錯了!他是怕曹軍騰出手來派人四處追捕他,所以要我們去碰曹軍現在必管必救之處,為他的逃走拖延到足夠的時間!無論咱們毀不毀了那座橋,都能替他分去追兵爭取到逃走的時間!」
「我靠!」老胡重重的罵了句。忽然又皺起眉頭道:「你剛才說啥?這隱藏任務其實不難?」
方林輕輕點頭,堅定的眼光卻已經茫茫穿透雨幕,變得十分飄渺:「你覺得李典若是對上了精銳虎豹騎隊長外加十騎精銳虎豹騎。誰的贏面會更大一些?」
老胡已經習慣了他的跳躍性思維。想了一想立即道:「說實話。雖然李典被你算計得一照面就掉了大半多的血還陷入重傷狀態,但咱們也被他打得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實力自然是極其強悍的。我估計已經達到了kof裡面的劇情人物的實力。可精銳虎豹騎血厚防高,整整十騎車輪戰還要外加一個隊長級別的居中指揮!黃老將軍也說,精銳虎豹騎的實力是非常強悍的,所以我倒認為這兩者實在是勢均力敵,就算有差別也是不大。」
「這就是了。」方林從容道:「兩者的差別都不大,為什麼殺李典就是b級黃金主線任務,毀橋就是普通的a級任務呢?」
老胡被他這一問,立即怔住。方林卻不再深說,哈哈大笑,見雨勢漸小。便問客棧老闆討了兩把油紙傘,去街上買了些熱氣騰騰的餅糕點,兩人一道去尋在城外的同伴與之匯合去了。
昨夜雨大,黃忠格林幾人當然不可能還躲在樹林中,卻喜得那朴刀盾兵沒當兵以前是個下河打魚上山射獵的,林子裡面的活路樣樣精通,覺出了風色不對大雨將至,就事先領著大伙兒趕去山邊,循著獵戶往常踩出來的小徑尋到了處山洞躲了起來。
這一夜的狂風暴雨自然也不必多說,天還沒亮多久,方林就和胡華豪找尋了過來,當然還帶了一大布包熱騰騰的餅饅頭,一干人這幾天吃野味實在都吃得頭髮梢梢都冒著油珠,膩味得緊了,這一大布包熱饅頭餅,當然是一掃而空。
方林卻是直接甩了句:「我要休息休息,天不黑別叫我」的話,在地上摟了捧樹葉,挽了把稻草作枕頭倒頭就睡,沒過多久就有勻細的鼾聲響了起來。他這一日一夜也著實累得緊了,最初誘引精銳虎豹騎,襲破曹軍大營用的是力,後面忽悠何老頭,努力給老胡將利益最大化勞的是神,心神雙疲,若不飽飽的大睡一覺,這耗損的心智體力,又如何補充得上來?
時間漸漸的流逝,雨雖然在下午的時候歇了,但天上的灰雲密密層層的疊在一起,也仿佛隨時都會再擰出一場滂沱來。方林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而老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和格林面對面小聲說著話。
「任務共享過去沒?」方林揉了揉眼睛詢問道。先前接那隱藏任務:趙郎中的報復的時候,格林不在旁邊,自然是接不到那任務的了。不過好在kof契約有共享任務的功能,也不存在吃獨食的事兒。
「格林毫不猶豫的就接了。」老胡直截了當的道。
方林點點頭,看看天色,不緊不忙的起了身,出去觀望了一圈後轉了回來,旁人只道他出去謀划去了,但沒隔多久方林卻兜了一捧蘑菇回來,洗剝乾淨和著吃剩下來的山雞,濃濃的燉了一鍋乳白色的蘑菇濃湯,招呼大家來有滋有味兒的吃著,工匠付自然是歡天喜的的趕在最前面,而方林自己則端著碗小口小口的悠然品著,擺出了一副是在消磨時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