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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長約兩米寬一米,畫像中的人,幾乎都和真人同樣高下,畫工之精,真正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所表現出的那種立體感,就像是這個美女隨時會走下來一樣。
方林的眼神有些收縮,馬上聯想到了三國時候的一個著名的美女,那便是蔡文姬。這個人乃是一代大家蔡中郎之女,只是命苦無比,先嫁入衛家以後男人就嗝屁了,最後竟然被匈人劫掠到了草原上去,生了兩個混血兒以後被曹操換了回來。這幅畫將她的悽美無奈刻畫得淋漓盡致。
毫無疑問,這幅畫名貴無比,可是怎麼會落到這等打家劫舍的毛賊身上?這就十分耐人尋味了。方林直接提了個衙役過來詢問道:「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有那個已經在外面挺屍的榜樣,這個衙役立即道:「大人儘管吩咐,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這幅畫乃是他們從幾天前一個急匆匆路過的客人那裡搶奪過來的。當時這個客人乃是騎著一匹馬從這裡路過,但是因為是中午,那客人看旁邊的一處泉水晶瑩清澈,於是便在這處泉水打尖吃些乾糧,順帶放放馬力,讓馬兒吃些青草。
這時候這群衙役就沖了出來當然沒有穿工作服,並且還順帶蒙上了臉面這客人抽刀抵擋了幾下,便上馬逃走,但是貨物卻留了下來。
方林淡淡的道:
「那貨物呢?」
那衙役忙道:
「在地窖里。」
方林去地窖當中仔細的查看,很快就找尋出了被劫的貨物,他打開以後一面看一面翻動著,擺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樣,最後微笑了起來:「你知道你們打劫的人是誰嗎呃,或者這麼說吧,你們搶劫來的這些東西是誰的嗎?」
那名衙役愕然的搖搖頭:
「不就是幾件陶器幾張破紙,有什麼好大不了的?我們老爺素來都不喜歡這些東西,否則也早就該我們拿回去交差了。」
「無知真是一種幸福這疊紙上雖然是一片空白,但是包紮它們的封皮上的標識你沒發現嗎?」
「這是標識?」那衙役茫然道:「我還以為是一團被打翻的墨水呢。」
猥瑣付這個鑑定大師已經奔跑了過來,頓時叫喊了起來:「啊呀,這是銅雀啊!」
「銅雀,那是什麼?」衙役還很白痴的道:「是銅做的麻雀嗎?這人為什麼這麼傻,有銅還不如直接拿來熔煉些銅錢呢!」
方林很耐心的道:
「銅雀是一個地方的簡單稱呼這地方的全稱叫做銅雀台,是由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修築的。」
「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衙役繼續茫然。
猥瑣付沒好氣的道:
「就是曹操曹孟德。」
方林的腦海裡面卻在高速的旋轉著曹操的御用物品,蔡文姬的畫像,單身行路喬裝打扮的武士,這武士還連這些實力弱小的傢伙都抵擋不了,這些東西仿佛是散落在一起的珍珠,就缺少一條線將之關聯起來!
雲集的強者!黃金支線的契機 第22章 戀母,熟人,人妻控雲集的強者!黃金支線的契機 第22章 戀母,熟人,人妻控「銅雀台的專用桑皮紙,還有國手丹青給蔡文姬繪畫的肖像能夠獲得這些寶貴東西的人身份必然不低,他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單純的牟利而盜竊,否則重點應該放在更容易脫手的金銀器上,而不是這些需要識家才能賣到最大利益的紙張和繪畫。」
方林輕描淡寫的翻動著行李,慢絲條理的分析著。他順手將旁邊那個呆若木雞的衙役叫了過來。
「你剛剛說你們曾經與那個客商交過手,你們打劫的時候總不可能明目張胆的拿衙役用的刀具器械,若我沒猜錯的話,多半是以鋼叉和木棒等中距離攔截的武器為主,這樣方便攔截騎乘馬匹的商賈。若是想活的話,把你們打劫時候的武器拿過來給我看看。」
那衙役眼中卻是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這傢伙也是在公門當中混成了滾刀肉的,看起來相當油滑似乎想討價還價,方林嘆了口氣,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冷酷而妖異:「我本來不想這樣做的你們為什麼要逼我?」
在愚者之瞳徐徐睜開的時候,方林已經直接出手打暈了付老大,然後使用了強力魔魅術將那名衙役的靈魂徹底掌控!方林本來不想在付老大面前表現出自己超乎尋常的能力,因為對這個普通的獵戶來說,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是不幸。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會以自己的意願為轉移,哪怕是聰明若方林也是一樣。
方林成功的控制了那名衙役以後,便將破舊佛寺的大門關閉,在大門背後找到了他們襲擊那人使用的木棒和鐵叉,很清晰的辨認出了這群人同那個侍衛交手時候,在木棒上砍削出來的新色傷痕,木棒上面留下的刀痕很是古怪,呈現出鋸齒狀的切削,根據方林獲得的資料分析,極有可能是曹軍當中精銳部隊使用的制式長刀,刺入敵人的身體後再拉出來,形成鋸子一般的殺傷效果,相當的兇殘凌厲。
「這個人單獨行走是因為他攜帶的東西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或者是他的同伴都已經全部死光。從這個侍衛遇上了這幾個小毛賊都要暫時避走的這一點來看,很可能是這個人與同伴遭受到了圍攻經過了激烈的戰鬥,同伴死光,自己也負了重傷。」
「而他之所以會這麼輕易的捨棄自己攜帶的寶貴東西,推論出來的極大的可能是:他有充足的把握將這東西拿回來,那就說明這個遭受到驟然襲擊的人對這群衙役改扮成的盜匪知根知底進而可以推論出,這個神秘人乃是與本地的縣令相當熟悉的曹軍高級人物,而且很有把握能夠操控他生死的那種,所以才這麼有把握一定能夠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