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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說。便足足說到了天色擦黑,盡展大話西遊中羅家英的風範,方林這才驚訝無比的看看天色,故作抱歉的道:「啊在下見到城主府的富貴雅致,一時忘形,歡笑閒聊間不覺天色都黑下來了,耽擱了各位進膳,還是明天再來求見吧。」
說著便起身要走的模樣,一干人面色黑得和鍋底也似的。心中大急,心想被你這廝嘮叨轟炸了一下午,虧你y的還想找藉口來想第二天接著繼續?真是他媽的操蛋了。菊間城主此時再顧不得身份莊重,急切無比的站了起身來道:「林君留步啊!」
方林愕然作難道:
「留下來不是不可以可是鄙人有些餓了」
「請務必留下來一同進晚膳吧!我們吃完繼續談。」
菊間城主迫切無比的道。
方林沉重嘆息的道:
「可是我還有兩名僕人在外面,我們名為主僕,其實親若兄弟,我在裡面享用城主的熱情款待,卻讓他們在外面風餐露宿,實在於心不忍啊!」
一干人立即肅然起敬。對方林的形象也大有改觀,對奴僕都如此重情義的人。無論如何也是值得尊敬的,菊間城主無論心裡怎麼想,但是表面上為了駕御下屬,也表示了對方林的這種重情重義的人的認可,正色道:「就請林君將兩位家臣喚進來吧。」
方林大喜,先謝過城主的盛情,接著頗有些難為情的小聲的打了一記預防針:「這個只是在下的一位僕人的飯量頗為不小不知道城主會不會因為他吃得太多而見責?」
菊間拂然不悅道:
「我看起來是那種會因為食量大而加罪於人的昏庸之人麼?再說我堂堂城主,會讓客人吃不飽嗎?」
這話說得極是大聲,方林惶恐無比,忙拜謝稱罪,說著便小小露了一手「法術」其實就是向空中打出了一發道術子彈·火焰而已。
工匠付和屠夫早得到通知,立即換上了一身頗為正式的衣物,工匠付不足一米五的身高,卻戴著連臉都遮得沒了的大墨鏡,板著臉梳著大背頭,披著一件黑色連身長風衣,方林見了很是眼熟,卻記不起出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於由板著臉的工匠付親口泄秘:乃是發哥在賭神中的造型而屠夫則將鐵鏈什麼的都收了起來,穿的是肥大無比的背帶褲,肚皮遭勒得分外的圓了,並且領口還以穿燕尾服的款式扎了一隻蝴蝶結。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造型,實在給人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屠夫因為體積過分龐大,無法與方林等人一道就餐,因為方林有言在先,菊間為了不失面子,因此專門由三個女僕來侍侯他,嚴令她們必須將食物供應充足,不然就自個兒切腹!
而工匠付則洋洋得意的坐到了方林的身後。不過這傢伙猥瑣的勁頭依然不改,吃一個飯糰就往懷裡揣上那麼一個,好在他是直接往空間裡面塞,旁人壓根兒也看不出來,只覺得他吃東西的速度相當之快。
酒過三巡以後。方林尋思也折騰得夠了,加上實在不適應這時候的口味,便在倒酒的時候佯作不小心,直接將背上的大包裹給碰翻弄裂了。頓時「嘩啦」一聲巨響,那些沾染著血腥的各種貨物珍玩就瀉倒了出來!
頓時,席間人的視線都被貪婪的吸附了過去,菊間城主的首席家老,近藤三次情不自禁的激動道:「那是鶴図下絵和歌、哦!還有松鷹図。這難道是兵書孫子秘奧義?」
而喜歡南蠻珍物的菊間城主已經看上了滾落在地上的自鳴鐘與金時計,喉結上下抽搐了一下,方林微微一笑,拱手道:「這些受害者的遺物,要勞煩城主送還給其親人了。」
菊間連連點頭。正色道:
「林君務必放心。」
心中卻暗道這種事情隨便你怎麼勞煩我都行,多多益善乃是最好不過。
方林接下來又提出想要去拜會一下柳生十兵衛,希望菊間城主能給予方便,貪婪之心得到極大滿足的菊間也就順水推舟,大手一揮慨然應允,還給了方林一個金色手形。這東西可比那個箱根手形要管用得多,持有者等同與高級武士的身份,並且可以自由出入江戶除了城主府的各處地方,甚至對普通的平民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工匠付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望著那堆財物,被方林揪著耳朵拉了出來,又叫上了屠夫一道離開城主府,方林正想說話,突然卻聽到了屠夫「唔」的長長哼了一聲,肥壯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方林奇道:「你在做什麼?」
屠夫心滿意足的半眯著眼,輕哼了幾聲加以解說,工匠付立即幸災樂禍的解說道:「他說他開始打了個飽嗝。」
「哦。原來是這樣。」方林不以為意的道。他接著走了幾步,突然轉身過來,滿臉驚異之色,雙眼睜得大大的道:「他說什麼?」
工匠付淫笑道:
「他說他開始打了個飽嗝」
「我的天。」方林喃喃道:「胖子,你吃了多少東西?」
屠夫又打了個很響亮的嗝兒,模糊比劃道:
「飽了滿足舒服。」
遠方忽然響起了一聲慘叫!依稀可辨是菊間城主痛惻心肺的咆哮聲!
「你說什麼?那該死的飯桶將將領地上剛剛交納上來的糧食全部都吃光了?」
方林聽了心下更加發虛,一扯滿面無辜。東張西望的屠夫,三人立即落荒而逃。當真惶惶若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之魚。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太適合與菊間再度會面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