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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心似箭,不能不急。」秦堪說完又使勁朝馬臀上抽了一鞭。
「公爺,雖說小別勝新婚,但……大夫人和如夫人就在府里跑不了,現在還沒天黑,夜間春閨再敘別情亦不遲呀……」丁順說這話時臉上有一種自以為隱晦的淫蕩,擠眉弄眼分外欠抽,秦堪深呼吸好幾次,終於還是忍不住揚起鞭子狠狠抽了他一記,不抽對不起自己純潔的良心。
「本國公與夫人老夫老妻多年,是那麼猴急的人嗎?」秦堪怒瞪他一眼。
「既然不急就更須打馬緩行,天剛下過雪,冰厚路滑,公爺要小心呀。」
秦堪嘆道:「我不能不急啊,離家半年了,也不知家中情勢如何,家裡沒了主心骨,你也知道我的二夫人金柳只給我生了個女兒,誰知道我那岳父岳母會不會趁我不在家把金柳扔井裡……」
丁順大驚:「杜大人他……他不會那麼喪盡天良吧?」
秦堪斜睨他一眼,緩緩道:「這可說不準,人心隔肚皮,設身處地,將心比心,換了我是他的話,一定會這麼幹,畢竟對女兒有威脅的狐狸精幹掉一個少一個,非常合乎情理的……」
丁順張著嘴,臉頰微微抽搐不已,死活都想不出這事怎麼就「合乎情理」了。
「公爺,尊岳上輩子一定欠您很多錢……」丁順嘆息道。
「我也這麼認為……」秦堪黯然一嘆:「可惜了,上輩子投胎的時候把欠條帶來該多好。」
想想今日城外迎駕時杜宏對他那一記絕非善意的白眼兒,秦堪越想越不踏實。
老傢伙該不會真把金柳扔井裡了吧?
今日既然回了京,必須給岳父添點兒堵,老人家太閒了容易找事。
「丁順,回頭你幫我辦件事。」
「公爺請吩咐。」
秦堪想了想,道:「派人去京師的青樓里找個年輕貌美的花魁姑娘,找她要一條香手帕什麼的,上面繡幾句諸如『你是風兒我是沙』之類的肉麻句子,然後不著痕跡塞到我岳父身上,塞到容易被我岳母發現的地方……」
丁順驚愕地看著他,囁嚅道:「公爺,會出人命的……」
「無妨,在家養養傷而已,肯定死不了。」秦堪的表情很輕鬆,透出一股對岳父大人濃濃的自信:「岳父的人品或許在朝堂上排不上號,但扛揍能力卻是數一數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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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狂奔兩炷香時辰,秦堪一行人很快趕到了家門前。
雪後的門前,青石空地上被掃得乾淨錚亮,光可鑑人。門楣上方黑底金字的「剌造寧國公府」幾個大字在大雪的襯映下散發出奪目的金光,空地上雁形站著兩排軍士,寒風中一動不動,佇立如松,無聲釋放著國公府的赫赫威勢。
秦堪勒馬下鐙,看著熟悉的國公府牌匾,長長舒了一口氣,嘴角露出溫暖的笑容。
到家了。
見秦堪一行人下馬,門前兩排軍士一凜,急忙單膝朝秦堪跪下,齊聲喝道:「恭迎公爺凱旋迴府!」
話音剛落,國公府兩扇沉厚的大門徐徐打開,管家僕役和丫鬟們紛紛急步跑出來,眾人中簇擁著兩位梨花帶雨的絕色佳人。
「相公——」
兩道嬌柔的身軀乳燕投林般飛進了秦堪的懷裡。
第642章 別後團聚
雙手緊緊摟抱住杜嫣和金柳,感受著她們身軀的柔軟和熱度,秦堪的心才踏實下來,真正到家了。
二女一左一右埋在他的懷裡,早已哭得眼眸通紅,粉臂死死環抱著他的腰,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走就是半年,還以為你不要這個家了呢,府里每天空落落的,一根能擔事的主心骨都沒有,我一把火把房子燒了的心都有了。」杜嫣恨恨地捶了他兩拳,熟悉的挨打味道。
金柳沒那麼粗魯,只把臉埋在秦堪懷裡不停的哭,香肩聳動猶惹人憐。
「娘子言重了,就憑你敢一把火燒房子的魄力,相公回不回來你都是主心骨。」秦堪溫柔地拭去了杜嫣臉龐上的淚珠兒。
杜嫣噗嗤一聲笑了,又很沒面子地抽噎了兩下。
夫妻三人不管不顧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府里的下人和丫鬟們紛紛掩嘴直樂,連門口的軍士們也咧開了嘴。
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怯怯地拉了拉秦堪的衣角,秦堪垂頭,卻見女兒秦樂正仰頭看著他,黑亮的眼睛清澈見底,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似熟悉又很陌生的秦堪,看著兩位娘親和這個男子抱在一起,秦樂的眼中露出極度費解的目光。
秦堪大笑,俯身一把將秦樂抱在懷裡,使勁在她粉嫩的小臉蛋上狠狠吧唧兩下,秦樂小小驚了一下,小嘴一癟快哭了。
金柳急忙逗弄著她肥肥的小下巴,笑道:「才半年就不認識了嗎?快叫爹爹呀……」
秦樂忍住哭,睜著大眼又打量了秦堪一番,終於從他那和煦的臉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於是沒心沒肺地笑了,響亮而含糊地叫道:「噠噠!」
秦堪高興壞了,女兒竟開口叫人了,儘管發音不大標準,但畢竟是女兒第一次開口叫他。
驚喜交加的秦堪忍不住又使勁親了秦樂兩口。短短的鬍渣扎在秦樂嫩嫩的臉蛋上,秦樂被逗得咯咯直笑,小嘴一張,一串晶瑩的口水滑落到衣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