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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沉吟不語,良久,緩緩道:「公公言重了,我與公公相交莫逆,怎會見死不救?這樣吧,我私人出銀五十萬兩,走錦衣衛的帳上調撥給你,將來御馬監緩過勁了再還我,此事不宜宣揚,說出去也是犯忌諱的事……」
五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若擱了以前秦堪肯定拿不出來,不過上次秦堪設計幫劉瑾坑了數百萬兩銀子,其中有一百萬兩落了自己的口袋,拿五十萬兩齣來還是不難的。
張永大喜過望,眼眶頓時泛了淚,一撩下擺便打算給秦堪跪拜下去,秦堪急忙扶住了他。
「侯爺……你是雜家的再生父母呀!」
「別……我生不出你這樣的兒子,難度太高了。」秦堪急忙謙讓。
「以後侯爺但有所命,我願為侯爺赴湯蹈火!」
秦堪嘆了口氣,道:「張公公,我的能力有限,一次兩次我能幫你,可無法每次都幫到你呀,公公與劉瑾交惡,已成了解不開的死結,說句不中聽的話,將來不是你死便是他死,張公公,早做打算才是正理啊。」
張永悚然一驚,背後頓時冒了一層冷汗:「侯爺的意思是……」
秦堪笑了笑:「我沒什麼意思,張公公,宮外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五十萬兩銀子晚間我會命人押解御馬監署衙。」
秦堪轉身離去,背對著張永時,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善意的笑容。
三天吵一架,五天打一架,吵完打完再繼續明爭暗鬥,日子不能總這麼過下去,也該給張永心裡埋一顆誅除劉瑾的種子了,等到這顆種子生根發芽,再到不可遏止地瘋長時,秦堪再背地裡推一把,劉瑾的末日就到了。
張永一直處於呆滯中,心不在焉地朝秦堪拱拱手,直到秦堪的身影消失不見,張永仍呆呆地站著,眼中懼意和殺意相互交替,變幻不休。
出城回到家,秦堪命管家置辦家宴,一切按年夜飯的規格置辦,全府上下提前過年。
管家滿頭霧水地下去安排了,秦堪來到內院,陪著兩位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又輕柔地撫摸著金柳隆起老高的肚子,心中萬分割捨不下。
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忙來忙去都是為了當初曾經許下的誓言,這幾年東奔西走心力交瘁,自問對得起朱厚照,對得起歷史上最後一個漢人王朝,然而心中終究有虧欠,最對不起的卻是家中的妻子,都說不能嫁與商人婦,因為商人重利輕別離,然而嫁給他秦堪又能好到哪裡去?
輕撫著金柳的肚子,秦堪滿懷愧疚地告訴兩位嬌妻,明日要離京去天津,不能陪她們過年。杜嫣和金柳當即呆住,二女互視一眼,發現彼此目光皆是一片懼色。
「相公此行天津是不是很危險?會不會又像遼東那樣身陷亂軍?」杜嫣不安地攥緊的拳頭。
秦堪笑道:「哪有那麼多的亂軍,這世道總的來說還是太平盛世,相公此去天津是為了查白蓮教,他們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反賊,怎敢大明大亮對付我這個朝廷欽差?你們就只當是相公出一趟公差吧,絕不會有危險的。」
杜嫣神情稍緩,她是典型的粗神經,聽秦堪的解釋似乎確實是這麼回事,也就不再擔心了。
可金柳卻不笨,俏生生地瞪著秦堪:「剛才我可聽府里下人說了,丁順從天津被送回京師,回來時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相公,天津真不危險嗎?」
秦堪汗然:「真不危險,丁順那貨太大意,故有此劫,相公比他小心多了,而且陛下面恤臣子,特意派了百名禁宮高手相隨,錦衣衛里我也調了百名肅敵高手護侍,相公絕不會有事的。」
安慰兩位妻子許久,杜嫣和金柳才不那麼擔心,算是勉強答應了。
然而馬上就要新年,秦家的家主卻不在,令二女神情怏怏不樂。
秦府的年夜飯提前了好幾日,席間二女強作歡顏,杜嫣還頻頻與秦堪多喝了許多杯酒,直到深夜席散之時,秦堪趁著酒意大膽說出今晚三人同床,表面理由是「好好訴訴離情」。
杜嫣和金柳的俏臉刷地變紅了,二女相視,不由萬分羞澀。
金柳大著肚子自然不能喝酒,此時臉卻紅得仿佛醉了一般,眸光盈盈若秋水,流轉之間嫵媚之極。
「相公,妾身,妾身肚裡……哎呀,反正妾身今晚不能服侍相公啦!還是讓姐姐和相公……和相公……」金柳羞不可抑,卻說不下去了。
秦堪一本正經道:「什麼服不服侍的,相公只與你們躺在一起好好說說話兒,明日相公便離京,此去天津還不知多久呢,過了今晚你們可就很長時間見不著我了。」
杜嫣本來只有五六分酒意,聞言俏臉如晚霞,紅得快滴出血來,酒意倒似有八九分了,拿眼俏生生地朝金柳一掃,不勝酒力般扶著額頭,道:「這酒真厲害,似乎有些醉了……我不管,我去睡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你們誰來睡都行……」
說完杜嫣起身便走。
秦堪精神一振,急忙扶起金柳,二人跟著杜嫣往臥房裡走去,一邊走秦堪一邊給金柳普及知識。
「……相公問過京師名醫龍二指了,你如今懷胎五月,可以服侍相公的,後進式則可。」
「呀!」金柳聞言似乎連腿都軟下來了,羞澀哀求道:「相公別說了……這事,這事怎好當著姐姐的面……」
「不要這麼想,共同學習才能共同提高,再說,你姐姐還不是照樣要當著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