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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只有暮雲,現在暮雲還被……
死死捏住拳頭,她必須忍住,等到回宮,一定要讓南宮瑾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於總督圓滾滾的走到楚蘊跟前,「殿下,臣有一提議,應該可以最快限度把災情控制住。」
沒了那群地方官吸血蟲,事情就好解決多了。
把鬧事的暴民揪出來再賑濟米糧就好了。
「於總督昨晚辛苦了,您還是別操心了,現在災情已經控制住了。」有官員笑呵呵的說道。
啥?
於總督一驚。
不過一夜功夫,這麼快?
那些暴民可不是那麼好剿滅的。
和災民混在一起,要找出來也要費幾天功夫吧。
好奇之下,伸著脖子就往城牆下看。
一群侍衛帶著長劍大刀,守著一個攤子,裡面裝著摻了沙子的稀粥。
災民全都乖乖的排成了幾大長隊,等著喝粥。
而隊伍邊上,躺了一地的屍體。
「嫌棄粥里有沙子的都死了。」
「太女殿下說於總督的法子好,就這麼用了。一邊賑災一邊除暴民,速度快點。」
於總督:……
忍不住小心的往那道決然而立的身影看了一眼。
單是這份決斷,就當得起天下之主。
只是殿下之前為了救她打落尚方寶劍……
再看一眼那邊對他們怨毒的不行的三殿下,於總督眸子裡閃過暗光。
沒有了暴民的鬧騰,加上死了那麼多官員,富商們也不敢作死的哄抬米價。
幾天後。
楚蘊點了一個腦子清醒的官員代替於總督的位置,然後帶著於總督,南宮瑟昭暮雲等人回到京城。
眼看就要到皇宮了,楚蘊瞥了一眼坐在高頭大馬上。
臉上又多了幾條紅印子的於總督
「於總督昨晚睡的好嗎?」
「呃……好,好的。」除了丑一點,辣一點,還是讓她滿意的。
「殿下放心,臣明白您的意思。」
不就是折磨人嗎?既能折磨人又能享受,她還是可以強行忽略那張臉的。
嗯,其他人不懂她的痛並快樂。
楚蘊挑眉,這傢伙的驕傲哪來的?
「可是看於總督的臉,也不像睡的很好的樣子。」
被楚蘊那副你是不是不行的眼神看著,於總督圓臉漲的通紅。
他哪裡知道那個醜男人那麼野。
「是……是臣一時不察。」
楚蘊哦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教教下屬怎麼調教男人。
「男人嘛,你可不能慣著,聽話的就對他好點,不聽話的該打就要打,多打打就打服了。」
粉鴨子:「……」
宿主到底知不知道,她這番言論在女尊世界是渣女?
「我我我,我打了,這……誰知道他那麼扛打。」於總督很委屈。
他真的打了。
被上司教訓這種床帷之事,於總督有些抹不開臉。
她當然知道太女把人賞過來的初衷,可這不是打了也沒用嗎?
紅著臉又道,「都捆起來了還這麼……」
「鳥兒不聽話就折斷他的翅膀,於總督你說呢?」
於總督嘴唇抽搐著,「是,下官明白。」
要怪只能怪那個醜男倒霉了,太女殿下這麼寵夫的一個人,居然教她怎麼調教小郎。
看於總督真的明白了,楚蘊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於總督:……
現在另外一件事才是最要緊的吧?
「可是殿下……」不確定楚蘊是不是已經有了應對之法,於總督想了半天才驅著馬兒靠近楚蘊幾分。
小聲的道,「殿下應該擔心的是一會兒見了皇上怎麼說。」
那可是尚方寶劍啊。
不管南宮瑟有多大的錯誤,太女冒犯尚方寶劍是事實。
皇上親賜之物,冒犯尚方寶劍就等於冒犯皇權。
哪個皇帝能忍?
於總督咬咬牙,「要不殿下就說是我自己打落的。」
反正當時都得太女殿下的人,三殿下一個人都沒帶。
哦不,帶了一個。
被自己享用了。
到時候就說那小黑郎不想伺候自己想攀三殿下的高枝才污衊殿下。
而自己老眼昏花,不知道是上方寶劍。
無意為之。
嗯,就這樣說。
只要殿下沒事,總會想辦法救她吧。
「於總督覺得這說辭母皇會信?」
「會……會吧。」
關鍵是找不到更好的了啊。
「不必。」
「殿下……」
太女殿下不僅對她有救命之恩,眼下兩人也被綁在一條船上。
她是真不希望太女出事。
「你以為侍衛里沒有母皇的人?」
於總督:「……」
——
「楚蘊,女主大人黑化了。」粉鴨子叫道。
楚蘊瞥了眼身後不遠處的南宮瑟,顯然他們之前討論怎麼調教男人的話被她聽了去。
此時臉上除了陰雲密布,手緊緊攥著韁繩,嘴唇緊抿。
但就是沒有開口說話。
一個易怒的人保持沉默代表什麼?
顯而易見。
楚蘊輕笑一聲,驅使馬兒進了城門。
到了皇宮門口,一行人下馬卸甲。走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