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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管家瞬間明白了楚蘊的意思。
這是讓皇上替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嫁?
還是送到洞房裡的那種?
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誅心才是最為可怕。
果然,他娘說的對,不要輕易招惹女人,女人可怕起來,你根本想像不到。
按照大小姐這麼一通折騰,皇上和那位什麼雲姑娘,不瘋才怪。
他還是多帶幾個壯漢穩妥點。
……
第二天一早,馬管家就過來稟報。
唐慎最後還是在新房外發瘋了,不過好幾個護衛按著他。
馬管家之前也和馬大男打過預防針,所以哪怕有人在外面鬧騰,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甚至還更加……
而唐慎就在門外,直到半夜吐了一口血,才被人送回關押的房間。
至於雲霏霏……府里調教下人的嬤嬤,有的是手段讓她安分聽話。
讓她『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合格的媳婦。
——
京城,攝政王府。
一條條加急密函飛快的傳入攝政王書房。
「王爺,杭州那邊傳來消息,皇上可能出現在杭州。」
「王爺,護國寺已經確定,皇上早已離開護國寺半月有餘,現在代替皇上的是和他身形相似的太監。」
「王爺,杭州傳來消息,皇上想把杭州太守的獨女嫁給乞丐,杭州太守反了。」
「王爺,皇上的暗衛和龍衛屢次試圖救出皇上未果,漳州駐軍被秘密調去攻打杭州,全軍覆沒,漳州被杭州接管,金樊雍自立為王,自稱金國,宣布正式脫離大興。」
「王爺,金樊雍要求朝廷給一百萬兩黃金,不然就要讓皇上入贅。」
「啪。」
攝政王也就是梁王猛的起身,「金樊雍這個老匹夫,膽子真大啊。我大興皇室豈是他們能隨意侮辱的。」
要反就反,弄死他那皇帝侄子更好,入贅算什麼?
真以為他們大興沒點脾氣,就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嗎?
「王爺……」屬下顫顫巍巍的再呈上一封信函。
「王爺,探子回報,是皇上和珍嬪破壞金家的繡球選親在先,珍嬪硬改了規則,在皇上的縱容下,逼迫金太守之女嫁給乞丐。後來金大小姐便依照他們改的規則,把繡球扔給皇上。
事情經過,王爺可以細看。」
攝政王一臉陰沉的拿過密函。
飛快看完,再次一巴掌拍在桌上。
「好,好,這真是咱們的好皇上啊。」
居然為了個女人,當著這麼多百姓枉顧事實,逼迫臣子。
這事就算將來大白於天下,在天下百姓看來,金樊雍就算造反也情有可原。
這樣的昏君,活該下台。
「立即告訴戶部侍郎,誰要是想從國庫拿一分錢,誰就是資敵。要是攔不住,讓他們來找本宮要。」
拿百萬黃金去贖身,想都不要想。
正好看看一個當了上門女婿的皇帝,龍椅還怎麼坐?
這可是他自己作死,自己還沒造反呢。
「可是王爺,這樣一來,皇室的名聲……宗親那邊……」
「那是他們自己選的皇帝,這名聲難道不應該自己擔著嗎?」
下屬縮了縮脖子,這是打定主意吧皇上和皇室宗親放在火上烤啊。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
然而還沒等屬下出門。
門外一個風塵僕僕的侍衛呼啦一聲衝進來。
「王爺,剛才戶部侍郎傳來消息,昨晚皇上的人就已經連夜運走了國庫一半的黃金。」
「此時應該已經出了京城了。」
「砰」
攝政王一腳踢翻椅子,臉色大震,「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現在才知道。」
「這……王爺恕罪。」
攝政王深吸一口氣,嘴巴一張。
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外面又是一高亢的「報……」
翻身下馬幾乎是滾進來的男人跪在地上,手上呈上一封信。
「王爺,杭州太守府讓小人親手交給王爺的手書。」
攝政王猛的轉頭,「你確定是杭州太守的?」
那人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飛快的說道,「是,八百里快馬加鞭,杭州太守府給王爺的書信,請王爺過目。」
攝政王身邊的隨從觀察著自家主子,見主子點頭,才過去接過信。
小心翼翼的拆開。
沒毒……
「念。」
隨從趕緊念出聲,「提前恭喜攝政王榮登大寶,大金國是因為當今皇上才自成一國,絕不遷怒他人,若大興願意承認長江以南所有地界均為大金所有,大金願與大興結為友邦,分江而治。」
「放肆!放肆!!」
「讓他做夢去。」
攝政王的怒吼還在迴蕩,又有個八百里急抱噠噠噠的跑來。
『王爺,長江以南的池州,明州,膠州,振洲三日內全部淪陷,太守府的兵馬現在坐鎮江邊,隨時可能揮師北上。』
攝政王臉色一沉,手指緊握成拳,眼底驚駭,「你確定?長江以南全部淪陷?三日內?」
「回攝政王,千真萬確。」
饒是見慣大風大浪的攝政王都不免恍惚好幾下。
長江以南那幾個州,那一個不比杭州實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