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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一寧眼神躲閃著看向外頭陽陽高照的天空,似乎覺得刺眼,他輕輕的眯了眯眼,掩住了眼底的情緒,「舅舅,姍姍不是解釋過了嗎,她一直都在偷偷練武。」
「她這麼一說,你就信了?我派人查過,沒有這回事。時間地點條件通通不夠。」
杭一寧心跳的有些快,這一點,他倒是知道的,畢竟他如今也算是葵花寶典的受益者。
知道自家舅舅的敏銳,杭一寧哪怕心裡緊張,卻一點不敢表露出來。
「照舅舅這麼分析的話,或許姍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可是,舅舅您不會認為姍姍也是和穆小天一樣的危險分子吧。」
崔毅見杭一寧沒有無腦維護楚蘊,眸子一閃,說話語氣緩了緩,「我倒還沒懷疑她是什麼危險分子,不過我懷疑她還知道更多。
舅舅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一會兒你們回去之後,想辦法從她嘴裡套點話出來。」
杭一寧擰了擰眉,崔毅又道,「別說你沒有懷疑過她。」
真要什麼都不懷疑的話,之前也不會順著他的話說,讓唐姍開口出主意了。
杭一寧想了想,還是點頭,「那我儘量再問問,不過我覺得可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儘量吧。」崔毅拍了拍杭一寧的肩膀。
「走,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回到學校之後,杭一寧果然找了機會過來又問了楚蘊一次,確定楚蘊什麼都不知道後。
崔毅等人最後只能按照原計劃行事——在虛白先生和穆小天見面的時候,將其逮捕審問。
穆小天著急治好他的手腳,所以在拿到東西的第二天,就約見了虛白先生。
至於怎麼解釋他拿得出虛白先生想要的東西的問題。
穆小天只是分別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兩個女人。
直到把兩人看的惴惴不安,才含糊其辭,「是一個對我來說,特別重要的人給的,你……」
目光再次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明白的。」
「我會在心裡感激她一輩子,畢竟這關乎到我這輩子還能不能重新站起來。」
穆小天說完之後,看了看兩人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
還有互相看向對方那防備驚訝的眼神,穆小天心裡竊喜。
他無法解釋東西的來源,但也不能不解釋,就只能這樣似是而非的,讓她們互相都以為是對方的手筆吧。
另外一邊。
一大早,杭一寧就拉上楚蘊,跟著和崔毅等人匯合,一起前往虛白先生府上。
答應了原主不用太多金手指,能有機會近距離觀摩穆小天和虛白先生見面,楚蘊自然也不會拒絕。
到了京都衛門口,楚蘊和杭一寧換到了崔毅的車上。
這一次開的是任務車,車廂里足以坐下十幾個人。
除了京都衛幾個眼熟的面孔之外,還多了幾個氣息內斂,穿著灰色圓領長袍的中年男人。
在幾個中年男人中間,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灰色休閒褲的年輕男子格外惹眼。
男人挑了挑高挑的劍眉,一臉震驚的看向崔毅,「崔大人,咱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就為了等著兩個……」小屁孩?
「六殿下,您有所不知,姍姍可是第一個發現嫌疑犯不對勁的人。」
崔毅笑眯眯的對楚蘊打了個招呼,「姍姍來啦。其實也沒等多久。」
魏容行嘴角划過興味的弧度,「是嗎?那看來少年出英才,倒是本王小看了你,不過既然你有這種覺悟,那怎麼不出個主意,幫崔營長人贓並獲拿下嫌疑人呢?」
「也免得讓本王親自出馬,浪費時間。」
六皇子魏容行,是皇帝明面上最小的兒子,前面比他大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不管能力還是是皇帝的認同度,都比他高很多,所以他基本上沒有成為繼承人的資格。
他自己也有這個認知,所以在朝中,也就隨意了起來。
另外兩位皇子看他認命,也不找他麻煩,所以養成了他這副混不吝的德行。
雖然到了現在,依然保留了帝制,但是進入現代社會後,人權意識的覺醒,加上受到另外半球那些聯盟一些思想的流入,如今的規矩已經沒有那麼嚴格。
除了在一些特定的節日和祭祀日,需要行大禮,在生活中和正常工作中,已經廢除了很多不必要的禮儀。
所以楚蘊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魏容行,「我出了主意啊,只不過崔營長並沒有採納而已。」
魏容行挑眉,「你出的是什麼主意?」
「呵,不過沒有採納,那肯定是餿主意了。」
楚蘊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魏容行想知道,又拉不下臉讓楚蘊開口,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崔毅。
崔毅無奈,她獻的那個計,說出來對她名聲不好,結果她倒是自己先承認了。
「她說的是,先製造證據把人弄進來再說。只是情急之下說的。」
確實是餿主意。
但是魏容行聽完這話,卻頓時一怔,如有所思的再次打量楚蘊。
有些興奮的道,「還真是……」
「咳咳。」身邊的灰色長袍男人咳嗽兩聲。
魏容行頓時反應過來,克制住本能,努力保持自己形象,對著楚蘊嗤了一聲,「還真是個餿主意,咱們可是代表了皇室和政府,怎麼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今兒你們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