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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有這種令牌的,也就那麼幾個。
他也不相信,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令牌卻不驚動他。
更不相信,那幾個跟了他十幾年的下屬會背叛他。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牙婆手裡有他的令牌。
常在讓人沒收令牌作為證據。
然後繼續問牙婆那幾個小廝原本的身份籍貫。
牙婆心虛的回道,「是……是我在路上撿來的,當時那幾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暈倒在路上,我一時鬼迷心竅,就……」
在場的人哪裡還看不出來。
這是五皇子借著牙婆之手,掩蓋他給羅伊人送人的事實。
到此。
就算常在不想定案也不行了。
讓他鬱悶的是,當真半點沒抓到楚蘊的小辮子。
杜若菱的酒杯為什麼沒有下藥成功,作為幕後之人的羅伊人的酒杯里,為什麼反而有藥。
以及五皇子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郡主府的。
都沒有半點線索。
仿佛真是老天幫忙。
可這並不影響羅伊人設計楚蘊和葉菁菁的事實。
而且事情發展的太順利,很多線索原本不應該這麼快就查出來的。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就算大理寺的所有人出動,他也沒把握能在一天之內定案。
更不用說,牙婆那條線索簡直就像是鬧著玩的一樣。
常在感覺所有人都在等他定案。
特別是杜家那個丫頭。
雖然沒有明晃晃的說出來,但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常在頭皮發麻,感覺對方隨時都可能會過來催他。
又感覺對方似乎知道點什麼。
實在受不了楚蘊那直勾勾的眼神。
常在隨便找了個藉口跑到假山後面,想冷靜思考一下。
結果轉頭就撞上蹲在一個石墩子上的任總督。
任總督冷笑一聲,方才這老小子不識好歹的拒絕了他,差點真以為他比自己好到哪裡去呢。
結果還不是一樣,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指使的團團轉。
連人家半點尾巴都沒逮住。
「現在知道為難了?」
「是不是覺得那杜若菱邪門?你堂堂大理寺卿,手裡審過多少大案要案,見過的人更是如過江之鯽。
今日偏偏拿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沒辦法。
是不是很挫敗?」
任總督突然有種全世界不止我一個人悲催的安慰感。
看來不是他有問題嘛。
這不老常也栽了嗎?
想到這裡,任總督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他計較了。
語氣好了一點,「你方才要是對我好點,我說不定就把線索告訴你了。」
原本不耐煩看到任總督的常在頓時一愣,目光銳利的盯著他。
「你知道什麼?」
「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任總督呵呵笑,「我倒是想說來著,有人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常在目光閃爍,沒好氣的道,「誰讓你嘴那麼臭。」
還求他!
臉真大!
「快點,趕緊說。」
「嘖。」看常在一副想發火又扭力憋著的樣子,任總督徹底舒坦了。
「行了,我比你年長几歲,就不跟你計較了。」
任總督掏出方才楚蘊在宴席上寫的詩。
「這個字跡,和之前冒充白雲先生騙我去綿州的信件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什麼?」常在驚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綿州那件事,是她設的局?」
「這不可能!」他條件反射的否決。
「她不過一個閨閣女子,還是商戶之女。」怕是連權謀都沒接觸過吧。
「確定能遠在綿州,把你這個總督還有五皇子跟寧伊郡主算計的明白?」
任總督呵呵冷笑,「那今天的事兒,你也猜測和她有關係吧。結果怎麼樣,你堂堂大理寺卿親自坐鎮,有逮住她把柄?」
「可她明知道可能會暴露自己,為什麼還敢用這個字跡?
就不知道臨時改變一下。」
臨時改變一下字跡,不難吧。
任總督有些彆扭的看向別處,「這丫頭是個狠人,這麼做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方才五皇子和寧伊郡主的門,就是她引著我去撞開的。」
常在:……
呵~
突然就笑了。
「所以,任大人在綿州已經吃過一次虧,到了京城,還是被人家給算計進去了。」
那他逮不住對方,也不奇怪了。
任總督冷哼。
「可這也不是一個案子……」常在依然苦惱,「而且你不都已經結案了嗎?」
「怎麼,你想翻案啊?」
「這可是稀罕事,任青天也會審錯案子。」
「你少在那說風涼話,我好歹找到了她的破綻,再給你點時間,你覺得你行?」
常在也懶得和任總督吵架。
乾脆的問,「那封信件呢?」
兩份放在一起,確實為一個人的字跡,才能算是證據。
「早就吩咐人去取了,不出意外,明日天黑之前能到。」
常在擰了擰眉,向任總督再次確定事情的真實性。
得到確定的答覆之後,想到什麼,有些急迫的往外跑。
「楚蘊,那兩人聯合起來了。」粉鴨子提醒還在漫不經心看熱鬧的楚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