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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賺了孝順的名聲,說不定還可以更加解恨。
畢竟宮裡那麼多折磨人的方法,又不是擺設。
最最關鍵的是,歷朝歷代,從來沒有對太后,有比這個更重的處罰了啊。
三人面面相覷,欲哭無淚。
最後還是大理寺卿狠狠咬牙。
「長公主殿下,微臣以為,太后雖然是皇上和公主的嫡母,但其所作所為,不配為萬民表率,更不配為太后,應該先褫奪太后封號,貶為庶人,再以謀反罪論處。」
「依照大秦律例,謀反罪當誅九族,就判處太后姚氏秋後處斬,其母族九族以內,流放嶺南。」
「長公主覺得如何?」
楚蘊微微一笑,看了眼站在那裡,一臉寡白的姚太后,「三位大人自行決定便是。」
同時,收回放在尚方寶劍上的手。
負責審判的三人:呵呵!
姚氏被戴上枷鎖後,冷冷的盯了楚蘊好一會兒。
聲音顫抖又破碎的道,「長樂,算你狠。」
她想過在爭奪聽政權的時候,可能會爭不過她。
但是卻沒想到,自己會輸的這麼慘。
「你之前都是裝的吧,就等著抓到我的把柄才拿出玉璽,呵,算你技高一籌。」
太后被帶下去後,接下來就是對溫家的定罪。
溫家一家就沒什麼爭議了。
謀逆,大不敬,陷害公主。
三位主審在經過太后那裡一通折騰後。
很自覺的鐵面無情。
直接按照謀逆罪,最重的量刑來判。
溫氏滿門抄斬,不知情的三代以外血親以及溫家下人,全數流放嶺南。
大理寺卿義正言辭的說完判決詞,卻看長公主的手又搭在桌子上了。
頓時感覺腦門心突突的。
「黃大人,高祖曾經說過,律法範圍內,也可講人情。」
主審的三人臉都木了。
之前對太后按照傳統,法外開恩,你不干。
現在要對溫家鐵面無私,這位祖宗又不幹了。
到底是要怎樣?
果然聖賢說的好,唯女子和小人難養。
「那長公主的意思……」大理寺卿放棄思考。
「溫家雖然咎由自取,但是溫公子和柳姑娘之間的情,卻讓本宮有些觸動。」
「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他們冒著大不韙的罪名,也要在一起,難得有情人啊。」
楚蘊笑了笑,手指隨意的摸了摸劍柄上的寶石,「當然,三司會審自然還是三位大人做主,你們若是堅持,本宮自然支持。」
三人:……
呵,女人!
他們倒是想就事論事。
可他們敢嗎?
最後的判決是,溫氏其餘人等,滿門超斬,但鑑於溫亦亭和柳希月之間的感情令人動容,特赦免其死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依然還是要流放。
楚蘊笑眯眯的看了三人一眼。
「幾位大人不愧是我大秦的棟樑之臣。有你們在,本宮和皇上就安心了。」
大理寺卿三人,臉都木了。
楚蘊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眼溫亦亭和柳希月兩人。
「溫公子,整件事情說起來,開端都是你們決定假裝跳湖殉情,才導致現在的後果。
如今柳氏一門算是被你們溫家害死,就剩柳姑娘一人,往後你可得好好對她,才不辜負柳姑娘九泉之下的親人。」
「至於柳姑娘,你也不要怪溫公子,畢竟溫公子可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希望你們這輩子就算流放了,也要好好在一起。
畢竟真情難得,可千萬別讓當初幫你們說話的百姓失望啊。」
話落。
原本還在疑惑楚蘊,為什麼要單單放過溫亦亭和柳希月的大理寺卿三人,瞬間明悟。
看著跪在地上,像是被幸運之星砸中的兩人。
心裡一陣唏噓。
以為長公主真的想要放過他們嗎?
沒有經歷過流放的人,不會知道,真正的流放,到底有多難。
那是每時每刻,都得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活下去。
在生存都困難的時候,談情說愛簡直就是笑話。
更何況,還有長公主現在給兩人埋下的,相互埋怨的種子。
這種子在如今生死存亡時刻,可能不起眼,但是在未來,他們被現實磋磨的時候。
便會生根發芽,茁長成長。
誰說讓他們活著,就是饒恕。
到那個時候,活著,才是需要勇氣的。
溫氏所有人被關回大牢。
所有人都是臉色灰敗,滿身絕望。
除了江婉。
「嗚嗚嗚,老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柳茹琴桃紅色絲質錦袍上,全是污垢。
頭髮散亂,往日裡風韻猶存的臉上鼻涕眼淚一起流。
讓溫茗起看她一眼都煩。
「滾開,能不能不要哭了,哭有用嗎?要不是你生的好兒子做出那等混帳事,會有今天嗎?」
柳茹琴哭的更傷心。
「那也能怪我嗎?也能怪亦亭嗎?
誰讓你不告訴我們真相,害的我們以為真是公主看上亦亭,非嫁他不可。要是早知道,早知道公主根本不喜歡亦亭,就是借亦亭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