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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呂落可以，因為他是呂落，就像是他兩年前說的那樣。
從最開始，他就是獨一無二的。
「盧小甜啊……」
「啊，聽著呢。」
「其實在盧迪剛死的那段時間裡，我經常在睡覺之前想一個問題。」
聽到呂落這麼說，盧小甜也突然來了興致：
「我這么小，你該不會想入非非吧？我當時，可是只有7-8歲的。」
盧小甜的玩笑，呂落並沒有笑，他繼續認真地說道：
「我當時經常想，如果我有一天，我的實力足夠了之後，我會不會殺了你，替盧迪報仇。」
空氣突然沉默了，盧小甜此時感覺也很怪。
是生氣？好笑？還是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恐懼？
「這個想法挺好的，那麼，你會怎麼做呢？」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問題，我到現在都沒有得出答案。
你是盧迪的女兒，也是聯盟四環的領袖，是他理想中的繼承人。
殺死你，似乎完全沒有理由。
但我始終都記得，盧迪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呂落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盧小甜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
突然發現，呂落手指按在紅柱上的位置，有些奇怪！
紅柱是赤紅色的，但呂落手指所按住的位置，此時有些發黑了。
這種改變……
「呂落，你還好吧？」
盧小甜很意外地沒有生氣，而是在這個時候，詢問了一下呂落的狀態。
呂落嘆了口氣，終於轉過身，眼中的紅芒還沒有徹底消散。
但那種超然的狀態，盧小甜可太熟悉了。
人性的缺失，或者說，進入這個狀態的時候，人性，必然是流失的。
「我？還好吧，至少我自己感覺還算正常，怎麼了？」
「隨著實力增長，不管是人類還是異種，人性就會逐漸退去。
無論是什麼生物，只要實力增長到一定程度之後，神性都會逐漸體現。
神，是獨一無二的，是強大的個體。
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去理會其他的事物，對於情感，子嗣之類的事情，也逐漸失去了興趣。
你剛才的狀態，就和這種狀態很相似。」
呂落笑了笑，對於夢魘的說法不置可否。
他知道也許夢魘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狀態，但他和夢魘之間，是完全不同的。
就比如現在，他依然是個成熟的老色批，從來沒有變過。
「我剛才說那些話，你難道不生氣嗎？」
「超然的狀態下，擁有一些特殊情緒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我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那度量也太小了。」
盧小甜微微昂頭，看起來有些驕傲，這是屬於一個異種君王的驕傲。
此時的盧小甜，已經變成了大概11歲青春少女小蘿莉的樣子，這麼大的變化，讓呂落也有些吃驚。
其臉上的自信和昂揚，是夢魘形態的她，從來沒有展現過的。
此時的盧小甜，確實很像一個人了。
「這兩年，你的變化還挺大的。」
「確實，這兩年，讓我明白了我和諾亞之間的差距有多少。
所以我在盡力地彌補這些差距，讓自己變得更加像一個人。」
「看來是有收穫了。」
呂落點點頭，不過他這種評頭論足的樣子，還是讓盧小甜有些不滿：
「呂落，2年時間你也就是個6階的水平，你從哪來的自信，憑藉6階的實力，都可以挑戰我了？」
呂落眨眨眼，此時的觀察者，也給出了他現在的實力狀態。
【呂落，6階畸形種，無面者，人類，序列源頭。
力量：700，體質：700，敏捷：700
序列：……】
各種各樣的描述非常詳細，盧小甜說的也沒錯，如今的他，依然是6階水平。
但現在的呂落，早已達到了可以隨手捏死普通6階的地步。
曾經的那些大佬，都已經不算是大佬。
那些需要敬畏的人們，也不再需要敬畏。
就連像張長明那樣的7階高手，此時在呂落眼裡，也就是那麼回事。
唯有盧小甜這樣的8階異種君王，才算是真正能夠提起呂落興趣的存在。
「6階啊，有一說一，確實！
我現在膨脹的一批，確實應該被教育一下。」
呂落的語氣十分怪異，就像是在挑釁盧小甜一樣，可盧小甜只是略帶懷疑看了一眼他，沒有再說什麼。
「天真的想法，呂落，你知不知道異種君王之間為什麼少有戰爭嗎？」
「為什麼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呂落沒有回答，他看向內環的方向，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得倒也沒錯，如果我們倆在這個時候打起來的話，憋了兩年的教會，絕對會來點動作。
這樣不好！」
見到呂落認可自己的說法，盧小甜也笑了笑。
可就在呂落認為兩人之間就此停歇，不會產生什麼摩擦的時候，盧小甜身上的氣勢一變。
來自異種君王獨有的霸氣，瀰漫在第四高牆之上。
內環大部分的超凡者，都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看向紅柱所在的位置。
君王的氣息，無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