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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武當然要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才能,控制一個不到「驚艷」程度的底線,以期得到更多的賞識。
他用了幾個步驟,讓魏相來發現自己的才能,是一種很自然而然的過渡,不是一下子給予驚嚇。
正處在上升期的魏氏,他們的家族環境決定了對待有才能的人,會給予更多的尊重,想的是進行招攬;不會像是老牌保守派那樣,不是自己家的就會去進行扼殺。
魏相一句「仕否?」,證明了呂武的冒險,獲得了成功。
「未及冠。」呂武沒有拒絕,只是拿自己的年齡說事,又重重地說道:「待來日!」
將近一個月,呂武也不是白在春秋時代呼吸空氣。
他從見識不多的家老卓那裡獲知,想要向上爬要有途徑。
而這個途徑就是必須有大貴族賞識,提供職位。
簡單的說,不獨是晉國,是所有國家,他們把持著這個那個,下面的人想要進步,獲得他們提供的機會,是唯一的辦法。
這個「唯一」包含所有,哪怕出征都是,更別提得到一些職位。
而現在呂武想的是先讓家族的現狀變得好起來,將自己的「根據地」建設好。
他可不敢一下將步子邁得太大,免得扯到蛋。
第9章:奇怪的組合
魏相等貴族少年走了。
即便老呂家不需要再給魏氏回禮,怎麼也該準備一些小禮物,送給這些貴族少年。
呂武準備的是一些新花樣的陶器作為禮物。
這裡是他的一個防範未然。
直白是說,就是有新東西一個家族單獨用太顯眼。
有兩個大家族的子弟在用,其他人發現了新鮮東西,地位太低的不敢去問,地位高的長輩則不會過問這種小事,小輩問及的話,老呂家又能擴展新的人脈。
魏相臨走前跟自己同來的少年評價呂武,說有呂武這樣的人作為家主,老呂家不愁興盛。
魏氏子弟知道魏相比自己聰明,自然相信魏相的話。
不管事,只負責吃喝玩樂的韓無忌,他只在乎能不能派廚子也到老呂家學烹飪,並對魏相發誓不會用於商業用途。
上升期的魏氏需要廣結善緣。
魏相當然滿口答應下來。
至於壓根就沒問當事人這種事情,他們主觀上進行了忽略。
呂武將有限的時間投入到更為急迫的事情上去。
武士的家人和奴隸都來了,他們總不能風餐露宿吧?
老呂家不想武士生怨,自然要加快蓋房舍的速度,該分配的糧食和其餘用具,越短的時間給出去越好。
要說他們之前全部對換了個主人充滿各種悲觀,幾天下來有抱負又聰明的人,根據自己所聞所見,已經產生了心態上的變化。
比如一個叫銼的武士,他親自看到了呂武怎麼指揮他們,進行分工以及分隊,再進行集體勞動。
他得出的結論是,自己的新主人其它暫時不知道,對指揮軍旅的素養是自己所見最為厲害,不愁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又拿一個叫方的匠人來看,他看到了呂武對匠人的重視,能聽到呂武講很多新理論,還能實際地將東西做出來,認定老呂家哪怕是個小貴族,也會是相當富有的小貴族。
更多的人看來,呂武為了武士和匠人能更早有自己的房舍,親自指揮來進行勞動,覺得呂武至少是一名顧及從屬感受的領主。
老的那一批屬民,他們看到了這個家族再次振興的可能性,甚至會遠比以前的任何一個時刻更加興旺,有的只是開心。
至於奴隸會怎麼看?他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進行建設的時候最能體現出一個集體的活力,能幫忙的屬民自發過來,武士和匠人受到氣氛感染,用更多的熱情去投入勞動。
呂武將自己該幹的事情做完,打算歇一歇的時候,家老卓來稟告,說是有賢士來投靠。
既然都說是賢士了,家老卓肯定有過考較,並且自認不如。
呂武很高興啊,他這段日子最為發愁的就是老呂家壓根沒人才,以至於什麼都要自己來。
只是這個賢士有點怪。
他是一個中年人,穿著方面看不出賢士該有的「雅」,甚至看著非常狼狽,並且還負著一個背簍。
而背簍裡面裝著什麼,呂武暫時看不出來。
這個人看上去滿臉菜色,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艱難困苦,一副飽經滄桑不說,給人一種隨時都要死了的感覺。
現在穿衣服,一般就是穿深衣,也就是把衣、裳連在一起包住身子,分開裁但是上下縫合的服裝。
平民的深衣為了省布料會收緊一些。
當然,他們也能穿不正規的衣服,例如一件像是汗衫上衣,下面只是穿著短褲衩。
貴族穿深衣,與平民比較就是布料好一些,顏色多一些。
現在這年代,衣服的顏色越鮮艷越多,代表著財富與地位。
這位賢士穿著一件看上去很舊卻洗得極乾淨的淡紅色深衣,人也收拾得很乾淨,但衣服有著很多的補丁。
什麼時代都講究個窮文富武。
沒有足夠多的錢財,想成為博古通今的賢士,夢中會成功的。
呂武猜測老呂家在大建設會吸引來一些人才,等了那麼些天可算等來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