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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預備役」而已,實際能幹的事情太少,建言、納言也就成了立功的渠道了唄。
「公子,不若向王上請命往『高陵』督建長渠?」虞平提議。
君王不是重視「長渠」嗎?太子很懂事的急君父所急,肯定能加分的。
葛康卻是說道:「我等前往或有奪功之嫌?再則言,長渠按部就班即可,豈能顯我等本事?」
宋豪頷首,說道:「大軍征戰『漢中』,有窺探蜀地之意。大漢極重軍功,公子若有所為,臣以為請命往『漢中』方是首選。」
這個宋豪是宋彬的二子,他的大哥早逝之後,成為順位繼承人,在太子這邊擔任衛率,也就是太子衛隊指揮官。
軍功這玩意?呂陽並不缺。
儘管只是名義上,呂陽還是主持吞併秦國的人,後來也在征戰義渠和烏氏一再立功。
只是吧,有那麼一個成語叫「時過境遷」,五年的流放在外讓很多事情在人們心中變淡,再則以前的功勞其實都是呂武安排得妥妥噹噹,讓呂陽去當那個「摘桃子」的人罷了。
現在肯定沒有「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句話,一些該有的覺悟,到了一定身份地位則是一定要有。
呂陽沉默了一小會,才說道:「我去求見父上。」
眾太子屬僚趕緊慎重其事地站起來,齊刷刷對呂陽行禮,盼著能夠馬到功成。
正在接見楚國公子罷敵的呂武得到請示,想了想讓呂陽過來。
楚國的使節團抵達「長安」已經有一段時日,早先與之接洽的是太行令梁興。
這個也是一種必然步驟,漢國需要先搞清楚公子罷敵的來意,雙方先將該談的事情取得共識,再讓一國之君出面來最終敲定。
「公子有往『姑蘇』經歷?」公子罷敵好奇地問了呂陽一句。
所以吧,呂陽遭到流放,其他諸侯國不太好說,楚國好像知道那麼一回事,並且還對呂陽的行蹤保持關注,只是沒有針對性做點什麼。
那個「姑蘇」在五湖東面,是一座位於「吳」西邊的山。
當地算是吳國的腹心之地,目前卻是被楚國控制了。
呂陽去那邊為的是了解楚國對吳國的軍事行動進展,無法看到太高層面的東西,了解到的事情卻是不少。
公子罷敵得到回應,又問道:「如公子所言,吳人還有復來可能?」
如果沒有意外,等待熊圍將局勢穩定下來,公子罷敵就會成為楚國的核心高層之一。
呂武已經跟公子罷敵談得差不多,有呂陽過來求見,索性也就讓呂陽和公子罷敵有交流的機會。
按照楚國對外宣布的消息,吳國算是一個已經滅亡的國家,只不過並非滅亡在楚國手裡,他們的說法是最後一任吳王季札被越國戕害,導致了吳國的滅亡。
季札的的確確也是死于越王夫譚的加害之下,問題是吳國十分之七的疆域落到楚國口袋裡,有大約十分之二遭到越國侵占,剩下的十分之一變成三不管地帶。
目前還有大批的吳人不願意接受亡國的事實,他們反抗楚國和越國的統治,另有餘眛的兒子僚帶著吳國的殘兵敗將去了泗水一帶苟延殘喘,得到鍾吾國和淮夷國的暗中庇護。
呂陽說道:「吳人愚昧、好鬥、無信,公子想必盡知?」
以當前的時代來說,那麼描述吳人還真不是貶低,就是講得太絕對了一些,鍋需要國家統治階層去背。
公子罷敵對呂陽那麼定義吳人肯定接受,說道:「公子實熟吳人秉性。」
換種角度,他們其實很羨慕吳人對吳國的忠誠,家國淪陷之後依然反抗不止,很希望自己治下的黎庶也能像吳人那樣。
所以,同樣的一件事情,站在各自的角度也就有了兩面性啦。
「依我所見,吳僚怎會坐視,必有復土決心;越亦非易與之輩,可聯吳抗楚,復扣押延陵季子加以戕害,垂涎吳土之意昭然,豈會坐視吳土歸楚?」呂陽說道。
當前楚國和越國的關係並不好,隨著吳國的疆土淪陷之後,楚國和越國的摩擦日益增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大戰。
原本楚國已經覺得吳國夠不講規矩,等楚國對上了越國才知道什麼叫根本沒有規矩。
楚國正在開發「鳩茲」,想要開墾出一個產糧地。
公子罷敵跟自己的兄長公子祿書信往來間,沒少從公子祿那裡看到抱怨,說是原本就遭到吳人的襲擾,連帶也出現了越人的身影。
楚國開發「鳩茲」面臨麻煩的事情,公子罷敵當然不會跟呂陽提起,既然呂陽提到了越國對楚國的威脅,多多少少也就抱怨起了越人更加無恥的一些行為。
見完了公子罷敵的呂陽再次找到老父親。
「父上,楚國內部未淨,復有吳、越之擾,范將有喘息之機,韓、鄭亦有變局。」呂陽停下來小心翼翼觀察一下老父親的態度,看不出什麼,非常猶豫要不要提出想去『漢中』那邊主持征討蜀地的事情。
第824章:爺孫三代
公元前539年,荀王吳出兵攻打「邯鄲」,派兵三萬固守「壺口」關隘,做出了挑釁漢國的實際舉動。
偏偏在諸侯以為漢國和荀國的大戰無可避免時,漢國那邊卻是沒有對荀國駐軍「壺口」起什麼太大反應,僅僅是派出軍隊屯駐「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