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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成了皇帝,內在的背景故事比「父慈子孝」與「黃袍加身」要不堪一萬倍,不討好那些「口舌」和「公知」怎麼行?
玩了一手驢車漂移的高粱河車神的選擇是沒下限進行討好,開啟了有宋一朝高薪奉養的歷史。掀開了來講,高粱河車神乾的就是在收買掌握輿論的那些人。
觀看史書會發現一點,大臣與權貴最喜歡那種本身自帶黑點的皇帝了,後來變成儒教喜歡侍奉這樣的君王。
為什麼?只因為有黑點才好控制呀!
儒教追求的階級固化在春秋是一種常態,呂武就是受益者之一。
如果沒有國君搞事,呂武其實就該進入到寫書階段,想著創造出什麼學說,一再對社會進行試探,想要開始挖階級固化的牆角了。
為什麼呂武之前不干?需要看的是他以前什麼地位,陰氏又是什麼實力,再反過頭來看看目前的地位和實力。
有些事情,想干需要有一副好身板,沒那個身板硬要去干那事,事情沒辦成不說,一巴掌被拍死了。
作為階級固化受益者的呂武怎麼會想到挖牆腳?他不是出於什麼高尚的理念,什麼改變階級固化使社會進步,成為一位光耀萬古的偉人,啥啥啥之類的,單純就是那麼干對陰氏有好處。
呂武活得很現實,一切的出發點都是努力得到想要的,並不是一開始就奔著成為偉人而去。
如果有哪一天呂武成了偉人,一定是後世的史學家用錯誤的方式研究了歷史,硬生生地給「先人」套上各種榮譽。
軍功爵的獎勵制度方面,呂武已經抄了商鞅的作業,沒頒布實施而已。
一旦軍功爵制度實施,其實也就等於是開創了全民私有制,給當前社會製造了一股滔天的泥石流。
現在能夠擁有財產是哪些群體?至不濟也要是個國人。也就等於數量占了最大的所謂屬民,他們實際上沒資格擁有屬於自己的財產,連他們都是貴族的財產。
呂武搞那一套必然收買治下民心,近一步解放和增加生產力,會不會得罪其餘貴族,則看他的嘴巴到底能說會道到什麼程度。
歷史上,類似的制度改革發生在戰國初期,進入戰國中期則是「窮則思變」橫行的時代,哪個國家的群臣不想搞變法就是等於在混吃等死,會嚇得國中發生嚴重的逃亡潮。
呂武一直在進行「採風」,親自去到哪個國家,會盡力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問一問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更多的時候,陰氏的人外出走商,一樣會進行「採風」。
這麼做是幹麼?不去了解當代,拍著腦袋就想搞學說,不擔心「水土不服」嗎?
任何的制度都必須符合當代的實際需要!
簡單的一個比方,不懂怎麼伺候莊稼,偏偏要求別人按照自己拍腦袋的想像去耕作,是人幹的事嗎!?
呂武所知道的是,目前沒有任何的學說,有也只是一個雛形。
他知道的事情多,跟現代的認很多一樣,也就是都有「知而不精」的毛病,自然而然需要花時間去回憶和記錄,再進行整合邏輯自洽的體系。
為了能使身板變硬,他實際上真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做學問,好不容易以為今年能消停一下,沒想到戰事沒看見影子,國內的事情倒是一件接著一件地來。
「主,智伯近期並未拜訪何人,往之拜訪者亦寡,卿大夫僅有下軍將前往。」成甲原本作為宋彬的副手,後來被呂武安排在『新田』干情報收集的活。
呂武關注智瑩幹什麼?
智瑩可是晉國僅存不多的老狐狸之一,窩在封地不知道在憋什麼壞水,不會無緣無故到「新田」來的。
有些人不出現也就罷了,沉寂了很久又突然現身,不去進行關注該是心多大呀?
程氏與智氏本來就是一夥的。程鄭等智瑩來了「新田」有一段時間才去拜會,裡面絕對有不對勁的地方。
其餘人沒去拜會智瑩的原因則是非常複雜。
以呂武為例,首先是目前高層的形勢非常詭異,再則就是太殷勤會惹人多想。
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幹什麼都會有人盯著,再進行各種各樣的解讀。
很多時候上位者真沒想搞什麼,偏偏總是會被各種花樣進行解讀,著實是令人哭笑不得。
然而,那就是人們為什麼想成為上位者的動力之一。
最為值得重視的是,智瑩本身沒表露什麼信號,誰都不知道他來「新田」做什麼,哪個敢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湊上去?
呂武想到了什麼,要開口問之際猛然間意識到成甲離開,屋裡就只剩下自己和負責伺候的小白和小青。
這兩個來自越國的女人,她們先是作為侍女,後來變成了「嬖」。
所謂的「嬖」地位在「媵」之下,說白了就是貼身人之類,沒脫離侍女的身份,比侍女多了一個陪睡的工作。
那麼多年過去,小白和小青給呂武生了一男一女,身份到「嬖」也基本到頂,不可能再有所提升了。
她們的孩子跟其餘的「媵」一樣,歸於主母進行撫養。
現在的任何一個家族,女主人只有一位,其餘女人生下來的孩子都屬於女主人擁有養育權和照顧權;所有的孩子只能有女主人這麼一位「名份」上的母親,稱呼母親也只能喊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