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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德這種玩意對晉人沒用,還不如聊個五毛錢的。
呂武看向士匄,眼睛形成對視。
兩個人瞬間完成了眼神確認,猜到對方在盤算什麼玩意。
有一些在場的人,他們看到呂武和士匄在玩對眼神的遊戲,再聯想到近期國君的所作所為,控制不住腦子裡浮想聯翩,身軀哆嗦了一下下,強制自己進入賢者時間,啥都不多想,嘴巴要閉緊,免得遭了橫禍。
沒有多久,魏琦和之前離開的人回來了。
「蘧伯玉一概不知!」魏琦真心感到一言難盡,不理解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出使。
呂武難掩惡意地想道:「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那伙人不這樣才是個例。要不怎麼出現一個能幹事的人,需要拿出來大吹特吹,遮掩九成九的廢物。」
越是缺乏什麼就越強調什麼,是個永遠不變的定律!
呂武再次跟士匄眼神交流了一瞬間,站起來說道:「中軍、上軍拔營,今日便東進!」
不管怎麼樣,一些姿態還是應該做的,是吧?
第577章:地點「朝歌」
一些人預料得很正確,跟吳國會盟完畢的晉君姬周帶著下軍和新軍經由衛國返回,途中來到了衛國都城「朝歌」。
這個「朝歌」是不是殷商的那個「朝歌」嗎?是的,但是有一些史學家認為「朝歌」並不是殷商的首都,而是作為一座陪都。
實際上,殷商時期的地名很少,打開地圖能發現有著密密麻麻的「商」來作為地名,後面再加上一些數字。每一個數字都代表著殷商的政治中心在移動,一段時期就換一個地方。
現代有很多人拿「演義」當正史在看,也就是將小說的內容給當了真。這些小說大多出現在有明一代,當時的作者可沒有網絡資料能查,寫小說的人一般也是非常窮困潦倒,很難找到正兒八經的史料。
那麼,有明一代的小說家是根據自己個人所知道的歷史,加入了多種元素在創作作品,相同的地名出現在錯誤的地點,能夠原諒的吧?
在那一部《封神演義》中,作者許仲琳認為「朝歌」是殷商最後的都城,並且帝辛自焚在了城樓之上。
生長在殷商時代的人會很嚴肅地說:其實當時並沒有城樓這麼一種玩意。
即便是到了春秋中葉,諸夏各個列國在建造防禦設施依然沒有添加城樓,城樓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則是很難考究了。
晉君姬周和隨行四「卿」得到了衛國以孫林父為首一幫貴族的熱烈款待。
由於衛君衛衎親征齊國的關係,設宴的地方並不是在衛國的宮城,選在了孫林父的宅院之內。
孫林父是衛國的執政,算是一個權臣,一直以來也就跟衛君衛衎不是那麼對付。
他提議召喚來「交響樂團」的時候,遭到了晉君姬周的拒絕。
這是晉君姬周受到了師曠的影響。
師曠曾經點評過衛國的音樂,認為衛國音樂是一種「亡國之音」,理由簡單到令人髮指,就只是衛國的音樂節奏非常輕快,一句「靡靡之音」就給扣在腦袋上。
衛國建國的歷史比晉國還要長,他們一開始就有資格擁有自己的「交響樂團」,來源正是周王室。
直白點來說,衛國的樂曲就是繼承自周王室。
一個啥都不是的人,評價了存在近六百的音樂,再張嘴就是「亡國之音」,真的是太了不起啦!
這就好比如一個誰都不認識的人,本身又沒有取得過任何一個方面的成績,敢在音樂節目上點評天王巨星,並且是怎麼難聽怎麼說。到底是誰給了他(她)那樣的勇氣???
師曠的評價大致上就是:聽那種音樂的人都不是好人,衛國遲早要完。
真正的事實是,衛國君臣已經聽了那樣的音樂接近六百年,每一年都在亡國,結果六百年還沒給亡了。
師曠要是知道周王室的眾分封國全完蛋,秦一統天下就是沒攻滅衛國,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好心好意要超規格款待卻遭到拒絕的衛國一眾貴族,心情真的是可想而知。
有客來訪用音樂進行招待,哪怕是到戰國都是一件絕對禮遇的事情,何況當下是春秋中葉?
現如今擁有「交響樂團」的國家並不多,能夠得到使用「交響樂團」來款待更是要有大功績。
給臉不要臉?
如果晉國不是中原霸主,信不信只因為這麼一件事情,衛國就能跟晉國翻臉!
孫林父滿臉錯愕,問道:「為何?」
是呀!
究竟是為什麼?
晉君姬周當然不能說害怕聽了衛國的音樂導致晉國滅亡。
衛國的貴族卻是想起了師曠,一下子臉色徹底黑了。
這特麼的!
中原霸主的「公知」就是了不起,隨便嘰嘰歪歪都不怕被打死。
換作其餘小國的某個誰敢亂講話,得到個死無全屍的下場都算是仇人仁慈。
從「楂」離開的晉軍並沒有遭遇向齊國進軍的衛軍,等於說晉君姬周等人來到「朝歌」才知道衛國發起了對齊國的入侵行動。
孫林父需要晉國站在衛國這一邊,避免晉國對衛國干點什麼,遭到晉君姬周聽大型音樂會的拒絕,不但不能發火還要陪著笑臉。
衛國的其餘貴族內心憋屈,笑起來也就顯得無比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