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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關修建城牆的難度不大,先改造兩邊的山體,再將城牆修築起來也就是了。
改造山體的部分最難,一個不慎就要大面積塌陷。
在修建城牆之前,地面的道路也需要先行平整,當前耗費勞力最多的地方就是平整道路。
在某一天,呂武來到了桑田紇的封地。
這是一座看上去並不大的村子,跟所有小貴族一樣,村子邊上極盡地開墾了農田,村莊裡面則是布局亂七八糟的茅屋。
「不得知,未遠迎,請君上恕罪。」桑田紇看上去是那麼的誠惶誠恐,還帶著極大的驚喜。
可不是嘛?他剛有兒子不久,偏偏國君能來到自己的封地,只要不是來處理不法,怎麼都能算是好事。
呂武看著這位老當益壯的大爺,想著該怎麼看到孔丘,進了村子就看到了抱著孩子的顏徵在。
碰巧了還是怎麼地?
其實是桑田紇示意顏徵在抱著孩子沾沾「皇氣」啥的,反正就是認為能更近距離靠近國君會有某種好狀態。
呂武很自然地走過去,沒理會被嚇到的顏徵在以及旁人,目光注視向襁褓之中在吐泡泡玩的小孔丘。
邊上的女人有點多,年紀大的三四十歲,小的十來歲。
呂武心想:「孔家有後,老紇的女兒們都回來啦?」
這時,呂陽不動聲色地靠近,一樣是在看襁褓中的嬰兒,想道:「父親是故意來看這個嬰兒的?他有什麼特別???」
第780章:豈知有今日?
這個時空的歷史已經改變,一些事情還會發生嗎?
呂武曾經對「儒」很有意見,後面隨著了解越來越多,明白孔丘不過是為自己的子孫後代和徒子徒孫背鍋。
「儒」是孔丘所創建沒有錯,他死後哪管得著哪個誰想來怎麼修改學說?
如果說孔丘有什麼錯,錯在一生為了求官而奔波,給予徒子徒孫深植一種理念,也就是學「儒」必須當官。
那種理念到後來一再發生改變,從學「儒」就是要當官,再變成學「儒」才能當官。
老子英雄兒子混蛋這種事情,真不是一代人的意志所能控制。
孔丘一生落魄,哪能想到某一天一個叫董仲舒的人將「儒」打扮成為妖艷女妓送到帝王面前,成就「儒」成為絕對顯學的獨霸地位?
他也絕對想不到有那麼一天,自己的子孫後代將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視作理所當然,並且為了繼續榮華富貴下去,背叛侍奉和供養自己的國家和人民,屁顛屁顛率先投奔了異族,再為異族滅亡國家和屠戮人民而唱讚歌。
很多人,他們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子孫後代將會做些什麼,哪怕是子孫後代幹了什麼辱沒先人的事情,先人何辜啊?
要是知道子孫後代將幹什麼事,又有多少人會射到牆上?不可能一輩子不生孩子的嘛。
所以,子孫後代憑藉先人的功績各種為非作歹,先人能怎麼辦,難道以一副骷髏架子的模樣從墳墓里爬起來?真要是爬起來,那等子孫後代不是干不出將祖先挫骨揚飛的事吧?
「我已經著作了學說,漢國將學習我的學說,奉行我的理念,以我的理想為理想……」呂武是寫了不少書,有些成文的已經在傳播,更多是零零碎碎還沒有整理。
當然,呂武現在只是將「大一統」教導給呂陽,不到大肆傳播的時候。
真要讓漢室以天下重新一統為己任鬧得全部的人都知道,內部的人能不能接受是個問題,外部則必然會聯合起來誓將漢國滅了。
「走罷。」呂武沒有再看孔丘一眼。
歷史已經變樣了,呂武自己就要推廣教育,輪不到孔丘喊出有教無類。
如果真有「夫子」的存在,那個人也只會是呂武。因為他早就在干有教無類的事業。
所以,打破貴族對知識壟斷的不是孔丘,非要有個至聖先師的話,憑什麼不能是呂武呢?
當然,按照禮法的話,呂武是君王的身份,要有也是諡號,很難有其它的身份,看就看呂武以後的徒子徒孫給不給力,額外給爭取一個稱號啦。
桑田紇很懵逼地迎駕,再更加懵逼地送走人,來不及多想就被寶貝兒子的哭聲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君上如威如獄,使人六神無主。」顏徵在剛才太緊張,抱孩子的力道也就重了些,應該是弄疼嬰兒了。
桑田紇說道:「我家出魯入漢,大漢既強且盛,君上雄心無止,二十等爵唯重軍功,日後孩子不可輕慢武技。」
顏徵在不斷點頭,一副當然要重視的模樣。
今年已經七十一歲的桑田紇看著固然還老當益壯,人在壽命的極限也就那樣,並且人一旦老了身體是一種很說不準的事情,也許上一刻活蹦亂跳,下一秒突然怎麼了呢?
一個老頭和一個妙齡女子,再加上一個嬰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爺爺輩跟孫兒輩在溫馨。
知道三者的關係,少不了心生一種怪異感。
桑田紇很害怕無法看到孩子長大成人,心想:「蒼天,諸方神靈,萬萬庇佑於我每戰皆能納賦。」
趁還活著多多去參戰,好立下功勞升爵,日後好能讓孔丘繼承呀。
在漢國有爵位當然能傳承給子嗣,到「上士」這個十三等爵位之後則是執行「降爵繼承制」,也就是從十二等爵的「上尉」開始,進行繼承都要降爵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