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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很不晉國了。
呂武詢問家臣,能不能繼續建設領地。
家臣用很詭異的表情回答,不是不能繼續建設,只是一再問呂武,真的要繼續建設?
畢竟不是春秋人的呂武,他見家臣表情不對,懷疑自己忽略了什麼。
再大張旗鼓的建設不合適,是吧?
呂武決定干一些動靜小的事情。
他趁屬民和奴隸都不用出去勞動的時間,進行了封地內的人口普查。
這種普查跟春秋時期各國不一樣。
他不光只是記錄適齡男性,還會將適齡女子登記在冊,甚至是設了三個年齡段。
比如,十一歲到十九歲一個梯次,二十歲到三十歲又成一個梯次,三十歲以上則自成一個梯次。
這一普查下來,他發現不管是屬民,還是奴隸,不存在一個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即便是四十歲以上的都很少。
其實,這個是很能理解的事情。
生活環境,再加上飲食習慣,乃至於是醫療條件,有太多的缺失,導致現在的人們壽命普遍偏低。
而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晉國因為國君新舊交替的影響,對眾卿還存在。
各中小貴族履行了自己的「禮」,不能因為薨了一位國君就長時間完全停擺。
老呂家自然也是該幹麼,就繼續幹麼。
第73章:新國君,新氣象
姬獳的諡號經過討論之後確定了下來。
他是侯爵,是晉國的國君,得到了「景」這個諡號,死後追贈也就成了晉景公。
晉國在他手裡丟掉了霸主國的地位,卻還能得到一個「景」的諡號。
以華夏文明的定義,諡號為「景」是屬於褒揚性的美諡。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其實這位國君是賺到了。
姬壽曼上位,成為晉國新一任的國君。
他發出的第一道國君指令沒出現任何意外,是跟晉景公的葬禮有關。
第二道國君指令就有點意思了。
他不顧幾位卿的反對,認為應該跟秦國緩和關係,甚至覺得該跟列國都搞好關係。
反對的卿拒絕執行命令。
他卻是不依不饒,固持己見的同時,一些行為幹得相當粗糙。
後面還是欒書找其餘的卿談心。
欒書沒其他說法,只認為國君剛上任,任性就讓國君任性一回。
他告訴眾卿,只有國君遭遇到了挫折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幼稚,為了以後的更長久,大家就忍一忍吧。
等於說,包括欒書在內,晉國多數的卿壓根就不看好跟秦國修復關係。
至於與其餘列國搞好關係?
晉國去年已經在嘗試與楚國休戰,會將這個既定國策執行下去。
對待周邊的列國,眾卿只知道懷柔沒屁用,反而會讓列國知道晉國的虛弱。
關鍵是新任國君看不清局勢還無法溝通。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只能勉強同意欒書的和稀泥,希望國君遭遇挫折後能看清自己,不要再瞎指揮。
不然能怎麼樣?
只剩下再換一個國君這條路了唄。
當前的階段,沒有卿會傻乎乎去弒君的。
所以,大傢伙再不願意,只能勉強將日子過下去吧。
時刻關注局勢的呂武,他將趙武重新來到老呂家,視作晉國新篇章的開始。
家族事業在數個月中已經布置完畢,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地去進行。
不知道是呂武強大,還是「地」太肥沃,趙(女競)和韓妏先後發現有孕。
這對老呂家是一件大事!
呂武按照慣例賞賜了武士和屬民,趁機還解放了一百個奴隸。
其實,春耕結束後,他就該按照盟誓的約定。
只是那段時間很特殊,不是解放奴隸的時機。
奴隸眼巴巴等著卻一直沒消息,覺得呂武果然是忽悠人。
老呂家的警戒力量過於強大和嚴密,奴隸倒是沒亂起來,可是他們幹活也不賣力了。
這一次,一百個奴隸恢復了自由身。
呂武沒將事情辦得多麼隆重,其實也不敢大張旗鼓。
他卻不會什麼都不做。
成為自由身的這些人,他們被刻意地安排在其餘奴隸面前瞎逛游,甚至家族還安排了住所以及耕作田地。
雖然有些遲,但呂武之前也沒選定特定時間,老呂家忠實地遵守了盟誓。
那些恢復自由身的人,他們之前有多麼賣力也被其餘奴隸看在眼裡。
還是奴隸的這一幫人,承認呂武的信用,產生了盼頭,有榜樣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女競)和韓妏有了身孕,儘管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呂武卻是某種程度解鎖了新成就。
之前的老呂家就呂武這麼一棵獨苗,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講,他再能幹也會讓全體上下缺了點什麼。
華夏文化講究的是承上啟下,是傳承和延續。
呂武完成了身為家主的其中一項責任,接受家臣與武士、屬民的恭喜。
他之前想做而無法去做的一件事情,可算也能提上日程。
在剛搬來「陰」地時,不是有一批武士在老梁家那邊的陪同下,去北邊胡人的地盤進行偵查嗎?
一直有情報被陸陸續續送到呂武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