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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些信息好像沒什麼用。
實際上,能從那些信息里得出一種判斷,也就是哪家跟誰起了矛盾,並且打了起來。
或者,哪一個家族納賦的兵力損失了多少之類。
呂武當然有組建緝騎,或是內衛和錦衣衛、東廠啥的心思。
緝騎是漢武帝的情報組織。
內衛是華夏唯一女皇帝的情報組織。
錦衣衛和東廠就不用說了吧?
那完全就是呂武摟草打兔子,順手而為。
這一頓酒宴喝到了深夜。
因為自己家就在附近的關係,再來是現在沒留客過夜的習俗。
郤至和呂武都不會逗留在范府過夜。
他們出來之後沒有再進行交談,分別離去。
暴躁老哥有沒有察覺到危機感了呢?
以郤錡的性格,發現也不會太在乎吧。
「悄悄打聽下軍佐(郤犨)出宮城,有無約見何人。」呂武吩咐了一句。
郤至這邊跟士匄走到了一塊。
尤其是他們還相約跟呂武採購軍事器械?
不論是從哪一個方向來看,郤至絕對跟士匄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會這麼親密。
當然也不排除郤至和士匄就是故意讓別人看到他們這麼的親密。
只是,面臨巨大危機的郤氏有這個必要,范氏又是為了什麼?
認真來說,范氏蹚這趟渾水,很沒必要啊!
「士匄知道自己這麼一弄,老爹士燮等於白死了嗎?」呂武踏進自己家門的那一刻思考著。
腳邁過門檻踩踏在地上。
呂武身軀頓住了。
「士匄哪怕不知道士燮的想法,難道範氏全族都不知道?」他有點細思極恐了!
士燮不是突然死去的。
臨死之前有足夠充分的時間來部署一切!
其中包括對士匄進行完整並且詳細的交代。
結果士匄現在做的事情,無異於完全和士燮之前的布置相反?
呂武重新邁步,一邊想道:「范氏又不是什么小家族,用得著拿自家的信譽冒險嗎?」
只有小家族才會為了發展自身,不顧名譽方面的損害。
對於大家族來說,一時的損失,或是一時討到什麼便宜,遠不如維護自家的信譽度。
所以,能排除士匄在干「間」這種事。
直到睡著之前,呂武還在迷迷糊糊地思索著,真沒鬧明白士匄到底想做什麼。
今天談成的買賣。
無論是郤氏還是范氏,自然不可能全部拿出錢幣。
現在沒誰有那麼多的錢幣。
再來是,對老呂家來說,貨款全是錢幣也不划算。
郤氏和范氏會支付大概十分之三的錢幣,餘下用糧食、布匹、皮革和奴隸交付。
另外的家族,其實也是這樣的。
這也就導致老呂家近兩年來,關於糧食的緊缺不但得到緩解,甚至家裡開始有餘糧了。
乃至於可用勞動力方面又迅猛地增加了一大批。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各個家族一談到交款中含有技術人才就搖頭。
所謂的技術人才,也就是除了會呼吸、吃飯、睡覺、干農活之外,掌握了某一種手工活。
對此,呂武也不能強求。
翌日。
呂武醒來剛被服侍著穿衣和梳洗,外面等的茅坪等不及地求見。
「主。」茅坪行禮,說道:「元帥召集眾『卿』商議南下之事。」
反正已經定了中軍和新軍南下,關老呂家什麼事?
呂武瞄了一眼外面,發現自己也沒起得多晚啊。
那是欒書顯得迫不及待,天沒亮就派人召集眾「卿」啦?
茅坪說道:「諸家知曉此事,多有走動。」
呂武討厭不將話一次說完的人。
「祁氏與羊舌氏早早有家臣來,邀請主今日一見。」茅坪話到一半又停下來。
卻不是他故意要停,是有人急匆匆過來了。
來者是青,稟告說是,智朔和欒黶,還有另外幾個中等家族的少年郎已經到了府宅門外。
大清早的。
不讓人安生啊!
呂武加快了梳洗的動作,以該有的儀態親自到大門迎接。
開中門屬於不可能。
誰家沒事動不動就開中門?
要麼是大舉向外出兵。
不然就是發生大喜或大悲的事情。
否則的話,任何一家貴族的中門,很難得才會打開一次。
呂武大致地掃了一眼都是什麼人。
裡面肯定是以欒黶和智朔為首,早早派人來約見面的祁氏祁午和羊舌氏的羊舌肸也在。
另外就是一些來自中等貴族的嫡系子弟了。
類似的社交呂武極少參加,算來算去就兩三次而已。
呂武比較奇怪的是怎麼沒看到趙武。
他稍微一想,韓無忌和韓起沒來,待在韓氏那邊的趙武自然也不會來。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魏氏那邊一旦知道呂武這邊的情況,很快就會過來人了。
事實證明呂武所料一點不差。
大概兩刻鐘之後,魏相和魏絳、魏頡一塊過來了。
他們來時,看到的是一夥少年郎聊得正熱切。
只是,眾人圍著轉的是欒黶,不是東道主呂武。
說實話,呂武現在真沒多少閒工夫來應付這些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