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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好當個工具人。
多做事,少說話。
怎麼都要把忠臣的角色扮演好了。
國君無比滿意呂武的回答。
這才是忠臣啊!
沒有自己的意見,什麼都以主上意見為行動的意志。
國君還想到了另外一層,暗自在心裡嘀咕道:「陰武乃是下軍將姻親,與下軍佐交好。如他力主韓氏與智氏之兵入城,寡人如何敢於閉眼安睡。」
他說:「韓卿、智卿,調來大軍駐於城外。」
韓厥率先應:「諾!」
智罃緊隨其後。
只是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很明擺著的事情。
國君不信任也不該直接表現出來。
要麼來了就安排入城,不然就別調過來。
搞成這種既要依仗,又明顯的提防態度,很是傷人心不提,面子上也很過不去。
渾然不覺得自己又幹了件蠢事的國君一臉樂呵呵。
他走過去拍了拍呂武的肩膀,誠懇地說:「寡人便將宮城安危交予『閽衛』了。」
呂武覺得自己的角色需要稍微改變一下下,說道:「臣為『閽衛』,自當履行其責。」
另一層意思就是,只是忠於職位帶來的責任,對事不對人。
聽懂的瞭然。
聽不懂?
不關呂武什麼事。
他的態度已經展現得很明白。
國君大概是沒聽懂,一臉滿意地再拍了拍呂武的肩膀,笑呵呵地在胥童的護衛下離開了。
瑪德!
領導就那麼喜歡拍人肩膀的嗎?
大概是喜歡看人不得不彎腰?
這人的腰一彎,除了表示恭順和敬意之外,還有服軟的意思。
呂武剛才並沒有彎腰。
這個是取決於國君長得並不矮。
再來就是,目前哪來那麼多的職場文化啊!
韓劇和智罃並沒有馬上離開宮城。
他們追上國君,不知道是談些什麼事情。
大概是臨近下午時分?
欒書和中行偃遲遲而來。
他們帶的人很多,看到宮城東側和西側分別駐紮了韓氏與智氏的軍隊,又看宮城的城牆上站滿了值崗的衛士,笑著相視一眼。
「經歷今日,君上必堅定對付郤氏之心。」中行偃沒刻意壓低聲音。
欒書卻只是笑了笑。
中行偃又說:「既然下軍將與新軍佐遣兵前來拱衛君上,我等何不照辦?」
欒書還是一臉的笑眯眯,說道:「如此甚好。」
他們來到城門處。
自然會有人上前叫門。
呂武恰好是在這邊巡視,聽到叫門,又得知是欒書和中行偃過來,探出身軀說道:「元帥,上軍佐,請允許武先行稟告君上,再由君上決意是否開啟城門。」
作為欒氏家臣的程蒲就有點不爽了,喊道:「元帥親來,還需請示?」
欒書則是放聲喊道:「無妨,『閽衛』請示可也。」
呂武掃了一眼程蒲,再對欒書和中行偃行了一禮,身影消失了。
「聽聞叔父乘坐籮筐被吊上城牆。」中行偃聽到這個消息,其實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欒書笑呵呵地說:「『閽衛』陰武盡責,下軍佐尊禮。無甚不妥。」
了解欒書的中行偃卻要為呂武稍微默哀一下下。
得罪老陰逼,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不久之後。
城門在一陣「咿呀呀」的刺耳聲音中打開。
打開城門就造成這種動靜,其實就是故意的。
真不是缺了那麼點潤滑的油。
搞這種音效,為的是防止城門打開時沒有動靜,給了一些人可乘之機。
呂武領前而走,身後跟著近百的甲士。
而他的身邊跟著長魚嬌。
「君上請元帥、上軍佐入內。」長魚嬌的意思是,士兵就不要進入宮城了。
中行偃哪能聽不懂?他眉頭一挑就要說話,卻是欒書先行開口。
「如此……罷了。便依君上之命。」欒書示意自家的士兵留下。
中行偃冷哼了一聲,下達同樣的命令。
這樣一來,欒書和中行偃自然也不能乘坐車輛入內。
欒書離呂武近了,問道:「下軍將與下軍佐在君上處?」
呂武說道:「我為『閽衛』,只擔負守衛宮城之責。」
欒書的腳步頓了頓,冷冷地掃了呂武一眼,只看到呂武藏於面甲後面一雙非常平靜的眼眸。
「聽聞君上有意賜『霍』地予你?」欒書像是不經意地問了這麼一句。
這尼瑪!
是個元帥,還能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是咋地?
威脅要從中作梗嗎???
長魚嬌笑著說道:「下軍將與下軍佐在宮城。『閽衛』盡責,巡視宮城四牆,不知宮內發生何事。非不答元帥。」
中行偃說道:「陰武當何職,皆是盡心盡責。此事本軍佐亦知。」
看來一個冬天的火鍋沒白吃?
欒書卻是一臉奇怪地看了一眼長魚嬌,又看了看中行偃,笑呵呵地說:「老夫早言陰武立功甚多,需得厚賜。」
聽說,說話前總是會先發出笑聲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呂武像是根本沒發現什麼似得,維持著一定節奏的邁步頻率,送了一小段距離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