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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財富堆在那裡不用,它們的存在意義又是什麼?
呂武無法學媯姓田氏的「大斗出,小斗進」,很喜歡跟中小貴族進行各種交易。
媯姓田氏能幹那種事情有其背景。他們幾乎將齊國把控,又成功地忽悠住了國君,幹起來自然能夠肆無忌憚。
現在的晉國,儘管國君權勢遭到壓制,卻不是完全沒有權力;各「卿」哪怕不是聰明絕頂,智商也是在正常人的水平之上。
呂武在晉國去干收買全國的事情試試,有足夠的資本收買全部的卿位家族嗎?
不將卿位家族搞定,光是收買那些中小貴族,信不信一旦出了事之後,中小貴族玩跳反?
看看曾經的趙氏(主宗)就知道結果了。
趙氏得罪了很多人沒錯,施恩的對象也是不知凡幾,等趙氏出事之後是什麼情況,事後又只剩下多少人記得趙氏的恩情?
不斷施恩以及交好某某誰在晉國頂多就是留下退路,無法在發生什麼事情的前提下起到作用,不知道這點的卿位家族就是在自取滅亡!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國君又一再開啟會議,有跟諸「卿」的商談,要麼就是連中等貴族(含公族)一起到場。
一系列的事情被決定下來,出兵征討鄭國就是其中的一項定議。
國君採取了呂武的建議,三個軍團一起南下,初始階段是每個軍團只帶兩個「師」,由軍將和軍佐共同承擔;各「卿」以及在初始階段沒有出兵的貴族,做好徵召的各項準備,一旦時局需要就下令徵召,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某個地點集結。
有腦子的人看到底能看破多少層,可能只看到第一層,也就是把鄭國嚇住,國內能夠減少動員的損失;還可能看出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模式,國家能夠根據局勢需要進行及時又合適的兵力動員。(既動員層次和機制)
應該也有人看出是一種疲楚之策,感慨智罌的提議可算是真的在執行了。
他們卻忘記第一個提出疲楚之策的人是申公巫臣,又或者是記得,但就是把功勞扣在智罌頭上。
沒腦子的那些人?慶幸能夠減少損失就行了。
呂武之前帶了兩個「師」來到「新田」郊外駐紮,出征卻不會帶著他們其中的一個「師」出征。
正確的做法是,命疲勞狀態的部隊回去解散,徵召新一批的「徒」和「羨」組成新的一個「師」。
中行偃對各個卿位家族有明確的要求,「徒」的比例一定要是多少,其中穿甲的士兵又是多少。
「元戎深知各家前次動員農夫?」呂武問話的人是魏琦。
魏琦最近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比較明顯的一個愣神,等呂武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才說道:「當是如此。」
呂武不再說話了。
職業軍人跟農夫在軍事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存在,前者一個人可以輕鬆弄死後者的四五人,並且會隨著前者的數量增加干起後者更加輕易。
「漢末北軍幾千人就能輕鬆擊敗數萬數十萬的黃巾,不就是一方為職業軍人,另一方只是臨時湊起來的農夫嗎?」呂武對中行偃的要求沒任何不滿,甚至覺得做法很對。
根據中行偃的要求,卿位家族出動的一個「師」裡面「徒」的數量不能低於三千,著甲的士兵數量不能少於一千。
陰氏、魏氏、范氏、荀氏&中行氏都能夠輕鬆辦到,程氏和趙氏則很是不好說了。
難以達標的地方在於「徒」的數量,再來就是甲冑的問題了。
哪怕是晉國一再發生「軍備競賽」的事情,家裡的財帛支撐不住,能置辦得起甲冑的依然少。
要清楚的知道一點,各個家族的主家有錢,跟這個家族治下的「士」或「徒」有沒有錢,是兩碼子的事情。
主家沒有義務或責任幫「士」或「徒」置辦甲冑,看的是主家平時對下的賞賜厚不厚。
各家的軍隊集結到「新田」這邊來。
中行偃幹了其他元戎極少做的事情,也就是邀請國君出城,再在「新田」郊外舉行了閱兵。
「君上,我軍雄壯否。」
「寡人深感驕傲。」
「君上,我軍是否威武?」
「寡人深以為然。」
中行偃和國君在幹的事情,是當著列國使者炫耀武力。
各個國家的使者,他們聽著中行偃和晉君姬周的對話,看著遠處不斷走過的晉軍,臉上的謙卑或自卑越來越明顯。
呂武看到韓無忌急匆匆而來,又看見韓起不知道聽了什麼話臉色大變。
韓起先去找趙武,隨後兩個人一起過去國君那邊。
國君不知道聽了什麼話,先是一愣,隨後愕然,臉色最終定格在悲痛的表情上。
站在國君旁邊的中行偃表情就有些奇怪了。
「發生何事?」魏琦和士匄幾乎同時出聲。
呂武看了一眼韓氏兩兄弟,再看已經哭了的趙武,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第525章:連這都要加戲?
「老韓,沒了啊……」呂武心想。
他回憶起了更多的事情,想到自己曾經態度極佳,甚至有些不要臉,想要靠攏向韓氏,被韓厥無情拒絕。
現在,韓無忌來了,他直接奔向自己的弟弟韓起當然正常,再去找趙武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趙武、韓起和韓無忌沒有私下再告訴誰關於韓厥過世的消息,他們一塊去找了國君,已經將自己的交際圈親密關係展現得清清楚楚外加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