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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還是當代「楚才晉用」的典範!
在楚國他的名聲極差,不簡單是因為叛國,一切是因為帶著美女私奔,自己或許爽翻了天,卻是導致一眾親族被殺。
這麼個年頭,某個誰去哪個國家謀官效力,於道德其實無損,自己的行事作為致使家族受到傷害則是十惡不赦,牽扯上美色的話,名聲必然壞掉。
晉國前兩年發生了一件事。
郤氏內亂,伯宗出逃去了楚國。
現在伯宗已經被楚國接納,成為楚君熊審的智囊之一。(他們自己稱王,既楚共王)
晉國取的不是申公巫臣的名聲,甚至都不一定需要他有多高的才能,哪怕只是能讓楚國難堪都行。
申公巫臣卻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尤其是十分了解吳國,肯定也了解楚國。
這不,晉國要跟吳國正式展開邦交,眾「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申公巫臣,也派了出去。
晉國和吳國相距很遠,儘管已經極力想要了解吳國人是個什麼情況,能夠得到的信息卻是極為有限。
話說,不是有個了解吳國的申公巫臣在嗎?
關鍵是,了解吳國就是申公巫臣在晉國的立身之本,他需要凸顯自己的作用,卻又不能不留一手,是吧?
智朔挽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鬍,問道:「元帥,吳國人數多寡?」
欒書說道:「探子回報,不下貳『軍』。」
吳國跟其餘列國的軍制一樣,還是採取周王室的制度,一軍為一萬兩千五百人。
韓厥問道:「戴甲者幾許?」
欒書笑呵呵地說:「以晉國標準,少也。」
沒錯,現在就有標準了。
晉國對甲冑的有幾套標準,對箭矢或近戰兵器的防禦力是其一,再來就是看材質。
不同的材質,相同的防禦力,依然存在區別。
最為簡單的區分,銅甲肯定最為高大上,再來就是犀牛皮甲。
現在又多了一個標準,出產自陰氏的鐵甲也是極好的。
他們正交流著,外面的謁者報告,說是胥童攜帶國君意志求見。
郤錡立刻冷哼了一聲。
郤犨和郤至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陰沉。
這一叔二侄對一再為國君衝鋒陷陣的胥童極其不爽。
來的是胥童和步毅、欒糾。
胥童就不用說了。
步毅是郤至的同袍弟弟,職務是國君的御戎(車夫)。
欒糾則是欒書的兒子,他是國君的車右(戎右)。
三人以胥童為領前者,一塊步入軍帳。
「諸位大夫!」胥童行禮,說道:「君上有命,展旗昭昭,歡欣奉教,盡知法式……應時劫事,是維天子。」
呂武要是在場的話,會覺得有點熟。
晉君姬壽曼的意思是:趕緊地讓吳國知道俺們的強大,教導他們屬於我們的道理,能讓他們行使晉國制度最佳,聽從俺們的指示,一塊歡樂地團結在周天子的領導下,一起干楚國呀!
幾位「卿」聽完行禮,齊聲應道:「諾!」
步毅和欒糾手上都有盤子,裡面裝的是一些銅器。
作為元帥、執政和中軍將的欒書一一接過那些盤子,看向韓厥問道:「會盟台可布置妥當?」
韓厥嚴肅著臉,說道:「自然!」
「如此,靜待吳君前來罷。」欒書知道這一次會盟的重要性,又開始思索應該干點什麼。
第222章:神奇的展開
會盟台是由韓厥來負責督建。
底座要有多大,高度是要多高,一切都有標準。
那就是一個像是金字塔一般的東西,正面留下可供拾級而上的台階,頂上留下一個面積不小的平台。
其實,諸侯每每會盟,都會在當地留下這麼一個會盟台,有重大事件還會刻下碑文。
一些對工程極其講究的會盟台,甚至從春秋一直保留到現代。
只是,會盟台是夯土而成的關係,哪怕是留到現代都只是成了一個土堆,需要在旁邊找到會盟時留下的碑文,才知道這個土堆就是一個諸侯會盟時的遺留。
這個會盟台就在晉軍營地的邊上不遠處,派有重兵進行看守。
呂武曾經遠遠地看了一眼,發現搞來了麻布將會盟台給蓋了起來,正面階梯前方還擺上了一個四足鼎,邊上也有一面石碑。
晉國相當重視這一次與吳國的會盟,不但國君親自抵達,國家的八位「卿」也一個不少地來了。
同時,幾個晉國的小弟,不是國君親來,就是派來了執政或重要的公族成員。
呂武剛剛得知一件事情。
晉國每次進行會盟都很喜歡拉上魯國的國君,從而也會將齊國的國君強制邀請過來。
這是沒辦法的呀!
魯國和齊國是老世仇了,齊國但凡是找到機會總去暴揍魯國一頓。
晉國需要魯國這個周王室的「史官」來記錄自己的輝煌一刻,想要讓魯君黑肱一塊來,肯定是要帶走齊君呂環。
並且!
晉國對齊國的要求很現實,一定要將國內的主力帶上,免得齊國趁魯君黑肱不在的時候去偷家。
呂武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的評價是:會玩!
因為一直都是雨夾雪的關係,肯定不能在這種天氣下進行會盟。
晉國與一眾小弟就待在原地,貴族每天吃喝玩樂,戰兵和輔兵則是躲在帳篷里,要不就是出去執行任務再被凍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