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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重步兵的確是一種對軍紀要求十分嚴格的兵種。
他們先向西邊行軍。
呂武有事先派出家臣前往拜會沿途的家族,告知他們只是一次正常的借道。
等老呂家的軍隊靠近「楊」地,卻是依然把這邊的貴族嚇得不輕。
這些家族一方面進行警惕,另一方面派出家臣前來拜會。
一直到老呂家的軍隊從「昆都」那邊過汾水,他們才算是真正放心下來。
「一直在找造橋的人才,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呂武沒想自己去設計,很清楚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他想:「封地內沒有橋樑,太麻煩了!」
每一次都要借道,能不麻煩嗎?
他們過了汾水來到北岸,抵達的是「霍」地。
這邊已經有老呂家的附庸,會前來進行迎接。
呂武跟他們社交了一下下,稍微耽擱了兩天,才繼續朝「呂」地開拔。
這一次,老呂家鬧出來的動靜有點大,吸引了很多家族的注意力。
一直到呂武率軍抵達「呂」地,鬧出來的動靜才發酵起來。
很多家族得知之後很茫然。
他們就納悶了,老呂家才發展幾年,咋就這樣了呢???
與老呂家的發展速度相比,他們簡直就是龜速啊!
第177章:請允許我的軍隊入場
四年的時間,呂武能將家族發展成這種規模,一方面是他的確經營有術,更多是一種適逢其會。
時值趙氏主宗被滅又復立,晉國內部各家族沒有安全感,一個個想著找誰來抱一抱團。
一些大家族則是知道自身的發展已經遭遇瓶頸,想著找幾個能栽培的小老弟幫一把,等這些小老弟成長起來作為自己的助力。
心狠一些的家族,他們則是將目光瞄向了別出的親戚,想要吃掉這一幫親戚來壯大自己。
郤氏內亂就是屬於內部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用撕咬、吞併別出旁支壯大己身的做法。
他們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家族,只是因為被欒氏攪局,鬧出了比較大的動靜。
很多家族吞併旁支總是能夠做到細潤無聲,等大家反應過來,事情已經辦完了。
這一次郤氏絕對要恨死欒氏。
因為欒黶的多嘴,不但讓伯宗成功逃亡,郤氏的私軍也遭到了很大的抵抗。
「郤氏伯宗斷尾求生,進行了資產和人口轉移?」呂武剛收到消息,對畢陽說道:「沿途家族幫助了他們。」
畢陽說道:「伯宗為謙謙君子。」
這是反話吧?
現在的年代講信諾沒有錯,要說對方是君子,純粹是在侮辱人。
一個人說誰是君子,差不多就是明白著告訴對方:你丫別反抗了,乖乖讓我欺負吧。
其實就是郤氏主宗太過於囂張和跋扈,各家同情伯宗的遭遇,願意給予方便。
他們能做到的只是選擇性地無視伯宗的逃亡隊伍,其餘的幫助就沒了。
要是郤氏大宗的追兵到了,他們就會丟掉同情心,配合郤氏大宗追兵抓捕伯宗逃亡隊伍。
自己的生存才是優先該考慮的事情。
在這一方面,誰也別苛刻誰。
呂武等人已經進入「呂地」。
這一邊因為「呂」城已經放棄,不存在還能使用的城池。
魏琦幾次來「呂」地,一般都是前往某個「邦」邊上駐紮,少量的士兵進入「邦」裡面,更多是紮營於曠野。
置換封地的話,各個家族都會將能帶走的帶走。
因為村落的建立就是提供勞動後的歇息所在,老呂家的人進駐「呂」地,肯定會將那些房舍重新利用起來。
畢陽需要進行多方的了解,包括「呂」地里魏氏的屬民和奴隸集結情況,要帶走的物資是不是也準備就緒。
他再一次見到呂武時,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郤氏私軍已入境。」
這個情報呂武比畢陽還早知道。
老呂家對接收「呂」地非常重視。
呂武早早就派出人手進入「呂」地,特別注意與之比鄰的郤氏伯宗動向。
郤氏大宗沒動手之前,伯宗就已經出現了逃亡,有一部分逃竄進入「呂」地,更多的則是逃散到四方。
進入「呂」地的這一部分伯宗逃亡者,他們並沒有到各個村落,選擇躲避進了山區。
他們要是沒有投靠「呂」地的主人,就會變成所謂的野人,成為「呂」地的麻煩製造者。
即便不被郤氏追兵解決,呂武后面肯定也要進行處理。
現在隨著郤氏私軍進入「呂」地,那一批伯宗逃人會不會成為野人不好說,已經實際上給魏氏和老呂家帶來麻煩。
呂武故作不知地問道:「帶兵者何人,可有交涉?」
因為一直在關注的原因,他哪能不知道郤氏私軍的統兵指揮官是誰,數量都摸得很清楚。
畢陽說道:「來者名周,與你有同袍之情。」
呂武又問:「現『呂』已為武所有?」
一旦畢陽說「是」,麻煩就屬於老呂家,跟魏氏沒有關係。
「我已遣家臣與之交涉。」畢陽沒有正面回答,又說:「若可將逃人抓捕最佳。」
魏氏只是要從「呂」地搬走,人和物資可能已經走了一部分,卻還有更多的人滯留在當地。
畢陽多說了一句話,是期望呂武能去將郤氏伯宗的逃亡者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