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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勢如此艱難,我輩不可懈怠。」士魴看似感慨地說道。
呂武的理解是士魴巴望著能再一次去入侵齊國。
然而,呂武卻認為齊國拳打這個國家和腳踹那個國家,對晉國是一件極度有利的事情。
魯國一旦被齊國打疼,能選擇的就是重新靠攏向晉國,真情意切地喊爸爸,求保護。
莒國遭到齊國的入侵,不管打贏還是打輸,同樣只能選擇堅定地當晉國的小弟。
晉國重新將魯國和莒國扒拉到自己身邊,某種程度算是將齊國給困住。
呂武說道:「唯魯與莒不獨抗齊;宋亦勢危,不可不救。」
士魴贊同地點頭,說道:「宋存,楚不可北上。」
宋國這一次也去參與蜀地會盟。
晉國這邊卻一點都不怪宋國。
歷經了三場大敗的宋國要是再不喘口氣,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晉國卻空不出手幫宋國一把。
這樣一來,晉國還有什麼理由,又有什麼臉面,去要求宋國不能參與蜀地會盟呢?
齊國、魯國、衛國則不一樣。
無論怎麼看,晉國從來沒有虧待過魯國,甚至屢屢幫魯國擋住來自齊國的壓力。
所以,魯國背叛晉國從裡到外都屬於不義的行為!
而關於魯國這一次背叛晉國的事情,他們自己用春秋筆法給輕輕代過。
也就是不講理由,不記載過程,哪怕親自去參與了,依然當沒那麼一回事。
說好的禮儀之邦呢?
原來玩筆桿子的,不要臉是有傳統,徒子徒孫是在學習這些前輩???
衛國是個什麼情況?
只能說衛國只有衛君衛衎腦子被門夾了,相反從執政到國人的腦子都很清醒。
呂武這邊就有新軍討伐衛國的情報。
魏琦和解朔帶著沒有滿編的新軍討伐衛國。
衛國率軍迎戰的是執政孫林父。
一個衛國的「軍」跟晉國的新軍擺開陣勢,還沒開打孫林父就獨自上前,乾脆利索地給投降、投降……投降了!
史官將這一次晉國與衛國的戰爭命名為「義之戰」。
聽著有點反諷的意思啊?
對晉國有情有義的是衛國執政孫林父,承托出衛君衛衎的腦殘。
「新軍將歸師途中,新軍佐率軍留於衛。此事我已答應。」呂武頓了頓,又說道:「君上有令傳於你我,新軍將行留守之責,你我率下軍南下攻鄭。」
這特麼就是一件講不清楚的糊塗事。
上一次呂武無視了智罃的暗示,壓根就不想去打舉喪的鄭國。
結果倒好!
國君以下達命令的做法,搞得呂武依然需要去討伐鄭國。
呂武要是料到國君會下命令,還不如上一次就順從了智罃。
當然,世界上沒「如果」,也不存在「後悔藥」這種玩意。
士魴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要出征,軍隊就需要得到調動。
下軍早早就集結在「新田」郊外安營紮寨。
需要做的事情是讓參戰的「徒」以及「羨」,安排好相應的輜重。
畢竟,正常納賦的出征,國家和各個家族是不負責後勤補給的。
士魴這一次過來除了詢問齊國,就是商量討伐鄭國的事情。
「鄭舉喪,新君惲(欲n)亦不在國中。」士魴有些苦惱地說:「君不在,宣戰何人應之?」
呂武能怎麼說?
他只能點頭,表示就是那麼回事。
其實鄭國的執政子駟在國內。
這個叫子駟的人是今年剛剛成為鄭國的執政。
他還有另一個名號叫公子騑。
一國執政是夠資格應戰的。
呂武的打算是喊上一些小弟,有可能就連宋、魯、衛也喊上。
考慮到衛國重新屈服,但凡解朔有點能力,孫林父也不傻,衛國參與到討伐鄭國的聯軍是有把握的。
魯國和齊國的交戰不出意外也會很快結束。
結局肯定是魯國被齊國摁在地上錘,戰敗的魯國正是極度需要父愛的時候。
晉國這位爸爸攻打鄭國招呼魯國一聲,魯國肯定要喜極而涕,覺得爸爸還是愛自己的。
至於宋國?
之前楚國和鄭國從兩路攻打宋國,鄭國可是往死里折騰宋國,乾的一些事情比楚國過份多了。
儘管宋國去參加蜀地會盟,能跟晉國一塊痛毆鄭國,應該是不會放過的吧?
要喊上那些國家,呂武不可能繞過其餘家族。
設身處地想一想就知道了。
哪天有人繞過陰氏去聯繫齊國、杞國、莒國和大邾,呂武會是什麼反應?
中軍、上軍和新軍都是出徵狀態?
又不是一家子全跟著出征去了。
不是還有族人在國內的嘛。
聯繫邦交國一塊撐場面這種事情,各家絕對是求之不得。
尤其是很能打的呂武作為出征主將,下軍由陰氏和范氏組成。
註定會贏的戰事?
各家絕對很願意一幫小弟看到晉國的強大。
忙忙又碌碌。
呂武等魏琦回到「新田」接任留守。
他挑挑揀揀,只同意少數幾個家族一同出征的請求,帶上來自陰氏的兩個「師」、范氏的兩個「師」,連同趙氏、先氏、祁氏、獻氏等家族混編的一個「師」,還有不存在於軍隊編制內的陰氏三千騎兵,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