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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個活人就要吃飯,也不能空著兩隻手只會喊「Waaaaaaagh」。
這一次,范氏動員的軍隊數量證實了一點,晉國內部以單個家族來算,范氏是當之無愧的最強。
呂武還看出了一點,小舅子趙武抱上了士匄這條粗大腿,趙氏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會選擇以范氏馬首是瞻。
這是背叛嗎?不能完全算是。
呂武動動嘴,趙武成了晉國的「卿」之一。
沒有呂武推舉,國君也會讓趙武獲得卿位,趙氏也沒有從任何形式上跟陰氏結盟。
要說背叛,趙武背叛的人是國君和韓厥。
國君和韓厥是那麼的看顧趙武,尤其以韓厥的付出最多,一度差點讓韓氏被拉扯進深坑裡面。
接下來要是趙武針對韓氏做出一些負面舉動,事情會變得無比有趣。
呂武親自送魏琦到家門口。他剛想找個地方清淨一小會,有家臣來請示了。
「主,此類公文發往『雍』?」蒲元問道。
呂武是秦國的執政哦!
他人不在秦國都城「雍」那邊,秦國的一些政務卻需要蓋上執政印章才能執行。
這樣一來,來來回回地倒騰公文也就成為一種必然。
感謝現在是個做什麼都屬於慢節奏的時代,不是太過於緊迫的事情拖上一兩個月真的無比正常。
蒲元已經融入陰氏。
呂武其實也需要蒲元的存在。
曾經的郤氏太強,陰氏得到郤氏的「遺產」又太多,儘管從國家形式就是一種「左手倒右手」的行為,沒有「內部」人員的幫助,陰氏其實對郤氏真的很難進行良好消化。
呂武吸收郤氏原本的家臣會是一種低成本的良好選擇,選擇依靠郤氏族人的配合來進行消化才是傻透了。
他會不會對苦成氏下手?答案是會,但絕對不會是近期。
苦成氏是郤氏的一個小宗,他們現在算是完全獨立狀態。
某種程度上,陰氏需要苦成氏的存在,用來考驗內部的某些人,也是做給其餘家族看。
呂武看了看天色,吩咐了一系列的事情,帶上合適數量的護衛啟程前往宮城。
今天是國君與眾「卿」開大會的日子。
他們會對很多的事情進行交流,決定晉國在接下來會幹什麼大事。
呂武並不是第一個來到宮城的「卿」,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算起來,晉國國君與六「卿」已經很久沒有湊齊過,是三年來的首次。
開會的場合很正式,不存在什麼閒雜人等。
也就是其餘貴族沒有參加,沒有寺人或宮女在場。
中行偃先講了講近期發生的事情,話題集中在國際局勢的變動上面。
包括衛國和曹國的幾次大小衝突,關於鄅國的一系列事情,陳國那邊狗屁倒爐一大堆,鄭國的局勢變動很是令人眼花繚亂,宋國對晉國的訴求,吳國那邊的狀況,等等。
當然不可能漏了楚國,還是中行偃大講特講的目標。
說起來比較詭異,過去的三年中沒有爆發國戰的各個國家,他們或大或小發生了內亂。
大多數國家在晉國和楚國沒有爆發大戰的狀態,他們與鄰國不是矛盾加劇,就是出現了實質性的軍事對抗。
「我聞楚軍於『唐』會盟頓、巢、賴、曾、番、沈、許、舒鳩。」中行偃說著自己笑了起來,往下繼續念名單:「夷虎、鍾離、干越、莒,亦往之會盟。」
聽著參與會盟的國家真不少,裡面的唐、頓、巢、賴、曾、番、沈、許、舒鳩則是楚國碗裡的「肉」,怎麼都跑不掉的那種。
夷虎、鍾離、干越都是南方國家,或多或少跟楚國都有過戰爭,矛盾方面並不少,很難判斷怎麼會去參加會盟。
莒國先幹了吞併鄅國的事情,再跑去參加楚國召開的會盟?著實是太能作死了!又或者,他們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趕緊抱上楚國這條粗大腿?
中行偃就看向呂武,用責怪的表情說道:「莒乃是陰氏邦交之國,為何陰氏放縱莒投楚?」
元戎嘛,有資格發出責難的。
呂武說道:「我早言東夷之國多變,應分而食之。如滅其國,列國必不多言,我又可就近虎視齊、魯,多助於宋,增吳抗楚信念。」
中行偃一點都沒有被頂撞的惱怒,用著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道:「上軍將之策,或可執行?君上,諸位,以為呢?」
國君昨夜好像休息得並不好,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
士匄和趙武對視了一眼,從微表情判斷,他們對分食莒國興致缺缺。
說來也是,范氏和趙氏陷入伊洛之戎這個大坑,甚至搞得伊洛之戎聯合陸渾戎、蠻氏在跟周王室過不去。
自己身上的麻煩事一大堆,范氏和趙氏哪有餘力再跑到遙遠的東邊搞事。
魏琦深深地看了呂武一眼,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開口講話。
程鄭這位下軍將看上去就很有興趣了。只不過,他三年過去仍然算是眾「卿」之中的萌新,不敢搶先表態。
三年裡面,晉國以國家層次幹的事情也就是跟宋國搞會盟,沒有用國戰的方式跟誰開打。
所以,無論下軍將程鄭,還是下軍佐趙武,沒有經過「實戰」考驗為前提,等於不存在什麼功業,就是個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