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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比起遙遠的那個東方帝國,西班牙人更加怕荷蘭、法蘭西、英吉利崛起。
作為一言九鼎的國王,費利佩四世當即拍板,由諸位大臣去敲定具體的細節。
當然,還要回一封信給到美洲大陸的明軍將領。
形勢不如人,便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等到西班牙解決了歐羅巴的問題,屆時騰出手來再去找明軍報仇也不遲。
只是費利佩四世不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能否看到那一天。
……
……
外來的和尚好念經。
僧格如今是真切的明白了這句話的道理。
自打奧斯曼蘇丹把指揮軍隊先鋒營的大權交給他以後,他就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掌控權力的快感。
畢竟以他之前的經驗,掌控軍隊的核心要素肯定都是知道的。
唯一就是怕沒有威望。
但是奧斯曼蘇丹賦予了他這一權力,所以他現在也可以算是扯虎皮做大旗了。
那些奧斯曼軍隊將領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直是讓僧格快要笑死了。
能夠走到今天,僧格靠的不僅僅是自身的實力,更有頭腦。
這一仗對僧格來說是至關重要的,若能大獲全勝,他就能在奧斯曼軍隊中一鳴驚人,也可以取得蘇丹陛下的絕對信任。
這會為他今後之路鋪墊好許多東西。
但如果輸了,恐怕他就會徹底的失寵。
奧斯曼蘇丹陛下恐怕就不會再正眼瞧他一眼。
所以僧格必須要牢牢的把握好機會。
在他看來,行軍打仗最重要的就是情報。
漢人有句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僧格之前在準噶爾的時候和明軍交戰,就是吃了這方面的虧。
明軍十分的狡詐,總會用一些看似破綻的地方來誘惑僧格。
僧格又是那種禁不起誘惑的性格,故而一打起來就容易上頭。
一上頭就徹底失去了理智。
這種情況下盲目追擊很容易就陷入到了明軍的全套之中。
僧格當年統率的準噶爾軍隊就是這麼全軍覆沒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有了這一次的失敗,僧格自然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幾次。
這一次僧格就要做好情報的搜集工作。
他派出了足足上千名斥候前去前線打探消息。
這些斥候分得很散,故而基本上不會出現交叉重複的情況。
而他則親自抓軍隊的訓練。
奧斯曼軍隊的日常訓練還是很有規律可循的,僧格也不需要橫加干涉太多的東西,只要保證他們不會偷懶即可。
至於僧格所剩無幾的幾百名心腹則被他分派到各營之中充當耳目。
奧斯曼將領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這是蘇丹陛下的旨意,他們只能選擇尊從。
不過他們也做好了準備看僧格的好戲。
一旦僧格慘敗,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聯名上書,向奧斯曼蘇丹陛下彈劾僧格。
僧格如今被捧的多高,將來就會摔的有多慘。
……
……
「我說乖侄兒,奧斯曼蠻子不會是被我們嚇破膽了吧。我怎麼看他們不敢來了呢。」
提前布置好了一應事宜,卻一連幾日都看不到動靜,郝搖旗有些坐不住了。
一旁的劉興明安慰他道:「不會的,奧斯曼人的性格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自負、貪婪。換句話說他們是吃不了虧的性格。上一次作戰他們吃了大虧,肯定想要找補回來。郝叔叔你放心好了,用不了幾日他們就會集結兵力重新打過來。」
郝搖旗雙手一攤,十分無奈地說道:「希望是這樣吧。不過若是他們打不起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的補給線有優勢,而奧斯曼蠻子需要從伊斯坦堡長途跋涉運輸糧食,他們的糧食肯定先出問題。」
劉興明點了點頭道:「是這個道理。」
「報!報!」
便在這時親兵突然策馬而來。
劉興明和郝搖旗紛紛扭頭看去。
「報!小公爺,侯爺,晉王殿下駕到。」
二人聞言皆是一驚。
晉王殿下到了?
這可真的是夠突然的啊。
之前不是說晉王殿下會放手讓他們幹的嗎,怎麼現在反悔了?
不論如何,他們還是要前去迎接的。
劉興明和郝搖旗也顧不得換衣裳了,就這麼振了振袍服,隨即隨著親兵前去見李定國了。
由於是在一處山谷之中,條件自然不會太好。
劉興明和郝搖旗來到中軍大帳之中,見到周圍那些駐守的銀甲騎士,就心知肚明了。
這些銀甲騎士是李定國的心腹,有他們在就說明李定國一定也在距離不遠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們掀開帳篷帷幔進入之後,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坐著的李定國。
「晉王殿下,您怎麼來了?」
劉興明上前躬身行禮,半開玩笑地說道:「莫不是您不放心我們?」
李定國擺了擺手道:「這怎麼會,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本王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只是本王得知蠻子往這邊散了不少哨探斥候,故而前來提醒你們一番。」
二人一聽皆是一驚,李定國對這裡的情況了解的比他們還要清楚,莫不會在他們營中有安插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