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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得不到休整的時間,他們真的是忍不了了。
「唉,蘇丹陛下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相信僧格能夠有所建樹,便是信誰也不能信他啊。若是能信他,母豬都能上樹。」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這個僧格啊多半是會巫術。應該是他對蘇丹陛下施了咒法,這樣蘇丹陛下才會被他蠱惑,他才能夠順利的得到蘇丹把喜愛的信任啊。」
「哎呀,你這個說的有理啊,我也覺得是這廝對蘇丹陛下施了蠱惑。可是咱也沒地方去說理啊。若是真的是這樣那也太噁心了吧。」
「這個世道哪有什麼噁心不噁心的,能夠表現自己就是最重要的。這個僧格很會表現自己,你們沒有看出來嗎?」
「唉,都是這群小人當道,怪不得奧斯曼帝國開始走下坡路了。」
「噓,你小子小聲一點。不要命了?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你小子的腦袋立刻就得搬家。」
「我不就是那麼一說嘛,瞧把你認真的。」
「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奧斯曼帝國再是走下坡路,再是衰退,也不是我們這些小番邦國可以比較的。難道你忘記了奧斯曼人是多麼兇狠的嗎?我們如果說話不注意,很可能影響的不僅僅是我們自己,還有我們的族人啊。萬一到時候整個族群整個城邦國被滅,我看你有地方去哭嗎?」
「行了行了,我記住了還不成嗎。你也別在那裡總念叨了。有那功夫不如多休息休息多喝一點水呢。」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些番邦士兵有一搭沒一搭的抱怨著,可他們還歇了不到半個時辰,急促的號角聲就響了起來。
這瞬間引得眾怒。
「這僧格在搞什麼,我們才歇了這麼一會,就要趕路了嗎?」
「你小子弄清楚一點,人家僧格下令休息是看在你胯下牲口的面子上,不是因為我們。」
「對啊,我們還沒有這些馬匹珍貴,所以是我們沾了馬匹的福氣咯,不然我們可落不得休息的機會呢。」
「真是該死,這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吧?」
「有什麼辦法,難道你還想要去和這個僧格說理不成?」
「抱怨兩句就差不多了,與其在這裡多費唇舌不如抓緊時間上路呢。」
抱怨歸抱怨,這些普通士兵還是沒有勇氣反叛的。
因為反叛僧格就等於是反叛蘇丹陛下。
他們的族人會因為這個舉動遭到滅頂之災。
不想經歷這等恐怖的事情,他們就必須要學會忍耐。
只有忍才能活下去。
在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的不講理。
要把馬匹原來駝的東西全部卸下來自己扛,這對奧斯曼士兵來說無疑是極為難熬的。
尤其是有的袋子足足有幾十斤重,抗在肩上生生能夠把人壓垮。
他們只能咬緊牙關,深吸上一口氣,靠著這口氣吊著勉強前行。
這山路真的難走啊。
這是所有奧斯曼番邦士兵發自內心的感慨。
高低不一的樹木枝杈錯綜複雜,他們要從樹林中穿過就必須要及時的把所有的樹杈用刀劍劈開。
奧斯曼彎刀在這個時候明顯就不如橫刀朴刀好用了,劈砍的時候極為容易掛在樹枝上。
但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抱怨,只能用盡氣力去劈砍。
有的時候連刀都砍得豁了口,他們的虎口甚至會磨出血泡。
「殺千刀的僧格,是真的不把咱們當人啊。」
不知是誰先挨不住了,直接將背上抗的糧草丟到一旁,嗖的拔刀朝僧格投擲而去。
僧格顯然沒有任何的準備,但這距離也著實有些太遠了。
所以這柄蓄足了力氣投擲的飛刀最終在距離僧格十幾步的位置掉了下來。
「噗!」
僧格扭頭一瞧,險些被嚇尿了。
這些奧斯曼番邦士兵竟然如此大膽,這是僧格萬萬也沒有想到的。
他只知道如果這等叛兵不懲處,他的威信將掃落一地,不值一提。
所以僧格直接下令親兵把這些不聽話的傢伙綁過來。
親兵們自然是遵命照做。
那幾名叛兵也不肯束手就擒,大聲呼喝道:「弟兄們,跟僧格拼了。這廝不拿我們的命當命,我們又何必再去替他們賣命呢?」
「對啊,弟兄們,拼了!」
「殺一個賺一個,殺兩個賺一雙。」
之前這些番邦士兵有許多的顧慮,所以他們不敢跟僧格翻臉。
但是一旦有人做這個出頭鳥,第一個站出來表態之後,其他人也就無所顧忌了。
他們的憤怒從這一刻傾瀉而出,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般洶湧。
圍上前去的僧格的親兵見狀直是傻了眼。
他們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等局面啊。
看這個架勢這是要反啊。
只是他們反應的有些太慢了。
等到他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時,他們的周圍已經圍攏滿了憤怒的奧斯曼番邦士兵。
這些士兵的眼眸中能夠噴射出怒火,而幾乎所有人都透露出了殺氣。
「有話好好說,別亂來。」
「對啊,你們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們做的可是滅族的勾當。這是要滅族的。」
僧格的親兵極力的想要警告這些奧斯曼番邦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