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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看守者們來說,他們是不屑使用一些手段來欺騙自己的這些目標的。因為這是他們在漫長的歲月里,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
沒有人願意過早的結束一場遊戲,這對於看守者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甚至,他們更希望能夠將這樣的獵殺延續下去,因為這樣才能延續他們的快樂。
所以,他們不接受投降,也不願意欺騙目標們,等對方全都投降了再展開屠殺——這對於他們來說既無聊又沒有意義。
「起來!快起來!他們殺過來了!你們在這裡哭有什麼用?御劍反擊!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一個劍士兇殘的抓著一個女劍士的領子,把對方從地上拉起來。
他惡狠狠的指了指已經不遠的敵人,大聲的呵斥道:「想活命就趕緊戰鬥!別拖後腿!現在不是你們嬌氣的時候!」
那個女劍士一邊哭一邊被丟到了戰壕邊上,她的身邊,一個男劍士正在止不住的乾嘔著。
沒辦法,剛剛那個投降的劍士被一炮炸飛到了天上之後,一條胳膊就砸在了這個倒霉劍士的臉上。
現在他滿臉都是血,腳下那條胳膊還依舊溫熱著,他的胃部在不停的抽搐,這讓他只能趴在戰壕邊上不停的往外吐著胃酸。
而就在這個嘔吐的劍士身邊,其他的劍士正在釋放自己的靈氣,催動自己的飛劍,將那些試圖靠近的敵人砍翻在地。
在他們的身後,蜿蜒的山路盡頭,仙山頂部,又一個巨大的爆炸掀飛了那口沉重的道鍾。
一個身影撞在了道鍾之上,另一個身影衝出了爆炸形成的煙霧,俯瞰著靠在道鐘上的人影。
「九天神劍也不過如此,看來你還是荒廢了太多的光陰啊。」輕巧的落地,一身血霧瀰漫四周的太上長老,一邊得意的俯瞰著神宗宗主,一邊開口嘲諷道。
神宗宗主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後浮動的飛劍只剩下三柄,面色灰敗,掙扎了一下,靠著已經崩碎了大半的道鍾才勉強站起身來。
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太上長老,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在這個時候叛變神宗,欺師滅祖,就不怕遭報應嗎?」
此時此刻的他,真的是太想要抽對方一個嘴巴了!他倒是想要潛心修煉,獲得更強大的修為,掌控更多的力量。
可是他不是一個人啊!他是神宗宗主,每天要管理多少事務?如果他不用操心這些宗門事務,他或許已經到了另外一個高度也說不定!
能成為神宗宗主的,又有哪個不是天資絕倫?想當年他也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是從無數天劍神宗的弟子裡,脫穎而出成為首席大弟子的!
甚至於,他的天賦已經好到了,被上一任宗主看上,親自教導,欽定為宗主繼任者的地步!
別的不說,就憑他沒有被送給太上長老吸取精魄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優秀絕對不是吹噓出來的。
可哪怕他再優秀,因為宗門事務纏身,修煉的速度也確實受到了影響。哪怕他依舊還是宗門明面上的第一高手,哪怕他確實很強很強!
只是在面對老妖怪太上長老的時候,他的一身修為,傍身的強大法寶,都還不夠看罷了。
畢竟如果太上長老不強,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成為神宗最大的依仗。
讓人遺憾的是,這個本來應該是最大依仗的存在,現在成了尾大不掉的變數——甚至,對於作為宗主的他來說,已經是催命的閻王了。
「報應?哈哈!陷入輪迴者才會擔心報應,老夫已經超脫輪迴,不在五行之中,身處六界之外,何來報應一說?」太上長老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他一步一步向前,輕輕的搖頭繼續說道:「你這黃毛小子,想要在我的道心之上種上邪念,引我走火入魔?太嫩了!太嫩了啊!」
「我修的就是魔道,我動的就是邪念!你向讓我走火入魔?我本是魔,你又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指了指自己,鬚髮無風自動的太上長老,狂妄的大笑起來。
幾個劍士圍攏過來,對著太上長老催動自己的飛劍,試圖合力發起攻擊。
在這附近的,都是神宗宗主的心腹嫡系,這些劍士發現事情有變,自然是要幫自己宗主的。
只不過他們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甚至連拖延一下時間都做不到。那太上長老身上的血霧凝聚出一柄扭動的血劍,只一瞬間,就擊穿了圍攏過來的所有劍士的身體。
這些劍士的身體就仿佛是被吸乾了一樣,變成了乾癟的殭屍,倒在地上就碎裂開來。
已經傷重的神宗宗主再強提一口氣,雙手在胸前交錯掐訣,身後的飛劍宛如三道流光,直衝太上長老的面門。
太上長老大袖一揮,那血劍就宛如靈蛇,纏繞住了襲來的飛劍。頃刻之間,一柄飛劍就破碎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剩下的兩柄飛劍,一柄插入太上長老胸膛,一柄被太上長老捏在手中。
只看見被太上長老捏在手中的那柄飛劍,掙扎了兩下之後就被折斷,仿佛一下子沒了靈魂一樣掉落在地。
而那柄插入太上長老胸膛的那柄飛劍,卻在太上長老伸手要去抓它的時候,猛然間抽出,飛回到了神宗宗主背後。
被天上長老又連破了兩柄飛劍,神宗宗主一口鮮血再一次噴出,落在面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