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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他!」一些老監生鄭重點頭道,墨頓畢業之後,依舊會有一部分國子監生繼續學業,對於當年國子監的風雲人物,他們又豈能會認錯。
「聽說,這一次墨家和儒家聯合推廣言同音,卻因為重修國文一事再次鬧翻?」一個消息靈通的監生傳著八卦道。
「天下學院本就歸國子監管轄,重修國文本就是祭酒之職責,他墨家子又豈能擅自干涉。」一個新生看墨家不滿,冷哼道。
「一個墨家自然不被儒家放在眼中,可是其他百家加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老生看著迎面走來的一眾人馬,不由臉色凝重,而為首之之人,他可是極為熟悉。」
「律學博士韓夫子!」
韓夫子可是當年的國子監的支柱,可惜最後不滿李世民大赦死囚之事,最終憤然辭職,隨後隱居墨家村,在墨刊上開辦法制專欄,屢屢指出冤假錯案,身受天下之人追捧。
「道家太史令李淳風!」
「醫家孫思邈!」
「盧國公程咬金!」
「史家顏師古。」
「公輸家!」
………………
這幾位都是位高權重要麼德高望重,而其中除了墨家子之中還有兩個年輕的臉孔,那就是魏王李泰,和毫無存在感的算學一脈的代表祖名君。
一個個百家人物竟然齊聚國子監,自然是為了百家之議,孔穎達為了彰顯儒家的地位,直接將百家之議的地點定在了國子監中。
「諸位百家能來國子監,實在是蓬蓽生輝。」孔穎達坐鎮主場,落落大方道。
「是我等唐突了。」李淳風稽首道。然而一眾百家之人口上說唐突,身體卻極為誠實,簡直是紛涌而來,畢竟這可是關係百家未來的命脈,自然不敢又絲毫的疏忽。
「諸位請坐!」
孔穎達大手一揮道,遙領眾人來到了一個大圓桌之中。
眾人坐定,然而卻發現孔穎達並未坐在主位,而是請魏王李泰來到了主位。
李泰咳嗽一聲,裝著老持沉重道:「本王今日前來,乃是代替父皇傳旨,我大唐以教化為本,重修國文務必教化百姓禮儀,遵紀守法,忠君愛國,於民有利,於朝有利。」
李泰說完,孔穎達起身拱手贊同道:「陛下英明。」
其他百家紛紛起身附和,然而墨頓和眾人都明白,這是李世民在敲打一眾百家,不能只顧百家的利益,而不顧朝廷和百姓,畢竟世家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李世民也不可不防著百家。
「國學之事,全權拜託給孔祭酒了!」李泰朝著拱手道。
孔穎達神色肅穆,朗聲道:「多謝陛下新任。老臣定然不會讓陛下失望。」
至此百家之議正式開始。
「小學一共六年,半年為一學期,共十二本《國文》,此次重修《國文》旨在乃是為朝廷培養可用之人,開啟民智,希望各位精誠合作,共襄大舉。」孔穎達環視四周,率先定下基調道。
「既然是十二本,正好和我等在座的人數相當,不若每半年學一個百家學說如何?」孔穎達話音剛落,程咬金就大大咧咧的說道。
孔穎達頓時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若是每家學半年,那他還召開百家之議為何,又置儒家獨尊之位為何地。
孔穎達還未反駁,就看到墨頓主動說道:「程伯伯有所不知,小學前兩年大都在識字,根本讀不懂百家學說,更別說投筆從戎,以身報國了,。」
程咬金這才恍然道:「這麼說,處默小時候挨的那些打都委屈了?」
一眾百家之人頓時啼笑皆非,恐怕唯有程咬金這個棒槌才讓一個六歲稚童學習兵書。
墨頓不由一捂腦袋,深深為程處默默哀。
「既然兵書不行,那些邊塞詩應該可以教吧!」程咬金惱羞成怒道。
「這個可以!」孔穎達大手一揮,點頭同意,不想和程咬金這個棒槌多扯皮。
李淳風見狀朗聲道:「老莊學說博大精深,無為而治,此乃天下精華,自當普及天下百姓。」
孔穎達反駁道:「逍遙和無為,若是天下道士日益增多,百姓潛心修仙,於國於民又有何好處,而且你以為一個懵懂學子又豈能明白老莊之學?」
「墨家……。」
墨頓剛剛出言,孔穎達就大手一揮道:「不是老夫故意為難墨家,就以墨家的墨技來說,沒有十年磨鍊恐怕很難有所成就,更別說幾歲稚童,你以為人人都是天資聰慧的武媚娘。」
墨頓張了張嘴,正想要反駁,卻發現有些無言以對,墨家學說的確是太過於晦澀一點。
「不過墨侯的《三字經》倒是有可取之處,可以作為剛入學的學子啟蒙所用。」孔穎達高傲道,仿佛讓墨家占了多大的便宜,然而《三字經》卻是整個天下稚童人人皆用的啟蒙之物,小學若是想要有所成就,那就根本離不開《三字經》!」
墨頓看似無奈的點了點頭道:「除了《三字經》之外,墨家的兼愛非攻理念必須納入國文。」
「可!」孔穎達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然而祖名君則詫異的看了墨頓一眼,這可是不像是墨頓的風格,不過他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並未露出任何疑惑。
「世間多有巫醫騙人,老夫希望國文之中宣揚醫家,宣揚衛生知識,若是生病及時就醫看大夫,以免貽誤終生。」孫思邈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