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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天下再無韓家女之事?」墨頓默然道。
他當然知道買賣婚姻屢禁不絕,但是在大唐的世俗下,他能夠爭取雙方自願簽字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雖然也有女子迫於家中的壓力聽命於家中的安排,至少他們能夠在婚前見到過夫婿的樣子,能夠在提筆的一瞬間,乃是屬於自己的選擇,哪怕這個選擇是錯誤的,那他們心中的怨恨也能減輕一些。
「夫子,一起回吧!」
良久之後,墨頓晃了晃雜亂的思緒道。
墨頓和李夫子登上馬車,馬車掉頭,朝著長安城緩緩行駛而去。
馬車上,二人相對而坐,他知道李夫子既然出現在這裡定然是有事相商。
李夫子幾次猶豫這才張口道:「墨刊出事了。」
「嗯?」
墨頓豁然抬頭看著李夫子,墨刊可是墨家復興之中一個重要環節,不容有失,整個大唐知道報刊重要性的恐怕只有他一人。
李夫子臉色慚愧道:「墨刊中的編輯被挖走了一半。」
墨刊中的編輯乃是李夫子一手帶出來的,都是一些鬱郁不得志的文人,加入墨刊之後,一展才華,可謂是風雲得意。
可以說,李夫子對他們都有知遇之恩,如今卻被這麼多人背叛,李夫子頓時傷心不已,若非手下沒有了編輯,他今日又豈能親自來寫韓家女之事。
「挖走?莫非長安城又將出現一個新刊!」墨頓皺眉道。
對此,墨頓並沒有意外,當他決定在墨刊上發文,墨刊威力盡顯,他就知道會有今天。
李夫子嘆息道:「是韋家出手挖的人。」
他主持墨刊,消息靈通,這點事情自然瞞不住他。
墨頓頓時恍然大悟,韋思安和韋家屢次招惹於他,而他借著長生道長之手,給了韋家重重一擊,可謂是早已經接下了仇怨,韋家如此行為不足為奇。
李夫子道:「雖然是韋家,但是背後卻並沒有那麼簡單,新刊的名稱乃是《儒刊》。」
「儒刊!」墨頓露出一絲譏諷道,「這麼說來,還有儒家的影子。」
李夫子凝重的點了點頭,那些編輯都是他親手帶出來,卻被功名利祿一誘惑,竟然這麼多人背信棄義,這不得不讓他心寒。
李夫子凝重道:「從此以後,儒刊將會成為墨刊最大的對手。」
「夫子還在這裡,莫非韋家沒有邀請夫子?」墨頓玩味的看著一旁的李夫子,畢竟李夫子也算是儒家之人,儒刊創立,自然不女錯過挖李夫子。
「老夫在墨刊做的好好的,當然不會去韋家受那閒氣。」李夫子嗤笑道,自然有人來挖他,被他一口回絕。
李夫子雖然也是儒家,但是行為乖張偏激,為儒家所不容,稱之為怪儒,然而在墨刊中李夫子卻一言九鼎,針砭時政,好不快意,又豈會在意這些,再者還有墨頓乃是他的金主,開辦夫子學院,興建學舍,義務教育的成敗乃是墨家之手,他豈能離開。
「除此之外,墨三那裡也有不少雕刻工被挖走!」李夫子唏噓道。韋家出手太狠了,直接搬空了半個墨刊。
墨頓眉頭一豎,冷笑道:「那些人這時才發現報刊的重要性,到讓墨某高看了他們?」
李夫子頓時不解的看著墨頓道:「你就不擔心《儒刊》壯大?」
要知道,儒刊一旦成立,墨刊定然會首當其衝,而墨頓竟然還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理越辯越明!墨家巴不得諸子百家各出一份新刊,再現百家爭鳴。」墨頓冷笑道。
報刊的出現可以說對文明的一大促進,極大地滿足了人們的求知慾,大大促進各種知識的傳播,理念的碰撞,在這個時代來看,稱之為信息大爆炸並不為過。
《儒刊》的出現,可以說一直都在墨頓的算計其中,甚至對墨頓來說,這些人的反應實在是太遲鈍了。
「那墨刊應該如何應對?」李夫子有些侷促道。他雖然寫文章行,但是對於經營一道卻毫無經驗。
墨頓搖頭道:「報刊的價值在於新聞的時效性,只要墨刊的所記載的新聞乃是最新、最快之事,那墨家自然處於不敗之地。」
「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準備?」李夫子鬱悶道。
墨頓從懷中掏出一摞稿紙,遞給李夫子,自信道:「夫子若是不放心,可以將此刊登在墨刊之上,保證將儒刊打得潰不成軍。」
「梁祝?」李夫子接過稿紙,不解道。
「此乃是。」李夫子豁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墨頓,他沒有想到墨家子竟然還兼修家。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李夫子自然知之甚詳,此乃晉朝的愛情故事,在大唐也頗為流傳。
李夫子坐在那車上,低頭看去,當看到祝英台男扮女裝進入書院讀書之時,頓時恍然明白墨頓的意圖。
墨頓微微一笑,雖然他夜宵之夜和長樂公主定情之事已經從倫理上解決,已經無人指責,然而墨頓並不滿足於此,他要讓長樂公主成為人人羨慕的對象。
《梁祝》就是他第二步計劃。
第464章 輿論戰
將梁祝交給李夫子之後,墨家子並未放在心上,而是交給李夫子全權負責,他則全心全意準備第二屆墨技展。
貞觀七年,二月初二,第一屆墨技展一炮而紅,讓墨技的力量第一次出現在大唐,震驚世人,今年的墨技展同樣定在二月初二,經過墨刊的不斷宣傳,早就廣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