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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醫家也沒有辦法?」李承乾皺眉道。
墨五如實回答道:「目前最佳之法則是用青龍真藥治癒風寒,氣疾則需要皇后娘娘慢慢調養。」
李承乾還想再說,長孫皇后卻虛弱的阻止道:「就連孫神醫對本宮的病情都束手無策,你們就莫要為難墨五大夫了,你先退下,本宮有話要問墨五大夫。」
「是!母后!」李治和李承乾對視一眼,只得先退下。
二人離開之後,長孫皇后對著墨五正色道:「聽聞醫家有醫訓,不得對病人隱瞞病情,墨五大夫,本宮現在想知道本宮的病情還能撐多久。」
墨五不由眉頭一皺,最終如實回答道:「短則半年,長則一年。」
「一年?」長孫皇后聞言,一臉坦然道:「本宮五年前就要撐不過去了,幸好有你造出的青龍真藥,這才多活五年,按理說本宮應該知足了,然而本宮現在還不能死,本宮現在命令你盡全力為本宮延長壽命,就是再多的痛苦本宮也願意承受。」
墨五順著長孫皇后的目光停留在李承乾和李治的身上,不由心中明白,長孫皇后此舉乃是為了太子之位,只要她在世一日,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就會穩如泰山,哪怕她日後去世,李治已經長大成人,太子之位也不會花落旁家。
「微臣明白。」墨五由衷的敬佩道,這個偉大的母親,連臨終也在為自己的孩子撐起一片天,這才是真正的女子能頂半邊天。
第1296章 儒家首敗
長孫皇后的病情僅限於寥寥幾人知道,然而當長孫皇后穿上羽絨服之後,卻直接引起了大唐上層服飾的巨變。
一直以來,武媚娘所創的羽絨服僅僅在民間富人流傳,如果遇到了書香門第則會被激烈抵制,然而長孫皇后穿起羽絨服之後,直接給儒服致命一擊,原本達官貴婦對羽絨服都暗羨不已,只是礙於禮節只能將其拒之門外,曾經被壓抑的有多恨,如今就會有多少報復性消費,一時之間,羽絨服在長安城瘋狂暢銷,達官貴婦紛紛以身穿羽絨服為榮。
為此,武媚娘順勢推出了男款羽絨服,同樣大為成功,至此羽絨服大勢已成,儒服節節敗退,僅僅有儒家死忠之人依舊堅持寬大不便的儒服。
儒家敗了,儒墨相爭千年,然而一直都是墨家處於下風,甚至一度沉寂千年,而如今墨家強勢崛起,墨家乃是首次在某一領域勝過儒家。
一時之間,長安城一片譁然,而此刻儒家和墨家的關係立即下降到冰點,開始在長安城爭鋒相對,有勢同水火之勢。
……………………
孔惠索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他不過是在高昌呆了一年而已,回來之後,長安城竟然變得連他們也不認識了。
大街上依舊是人山人海,人潮擁擠,人還是熱情的長安百姓,然而大部分人已經不再身穿儒服,中下層百姓大多身穿墨服,女子則身穿輕便的羽絨服,滿大街上身穿儒服的寥寥無幾。
「儒服何至如此!」
回到孔府,孔惠索和孔穎達相對而坐,皺眉問道。
孔穎達長嘆一聲,如果是儒家敗在墨家子之手,他也許會奮起反擊,哪怕不惜臉面動用儒家力量來對付他。
然而這一次竟然是敗在了墨家子的徒弟武媚娘之手,儒服敗在一個弱女子之手,他就是出手反擊恐怕也會被世人嗤笑,更何況他也根本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羽絨服的優勢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
「這一次儒家乃是敗在了墨家和陰陽家的連夜算計之中。據陰陽子臨終指控,墨家子利用了陰陽家,藉助陰陽家盛世讖言女主昌的滔天氣運,借武媚娘之手算計儒家。」孔穎達臉色難堪,勉為其難為儒家找到一個失敗的藉口。
「氣運!」孔惠索不由氣急而笑,作為年輕一代,他哪裡相信什麼氣運之道,不過他是親眼見過武媚娘,自然知道此女的不凡,再加上墨頓刻意的安排,給她製造磨難,這才讓她破繭成蝶,成就了羽絨服的輝煌。
他雖然知道羽絨服有可取之處,然而作為孔家子弟,看到儒服被世人所拋棄,不禁有些兔死狐悲。
「啟稟少爺!墨家子和秦公子聽聞少爺回到長安城,聯袂發來請帖請少爺赴宴。」忽然一個孔府下人低聲稟報導。
「墨頓和秦懷玉請我赴宴!」孔惠索心中一頓,他回來之後,由於一眼看到長安城儒服的巨變,心中對墨頓升起了嫌隙,並沒有和幾人接觸,卻沒有想到墨頓竟然主動派人來請。
「墨家子一直號稱要讓墨家和平崛起,此次主要邀請你恐怕也是要故技重施,準備先穩住儒家。」孔穎達冷笑道。
孔惠索搖頭道:「二叔多想了,墨頓並非那樣的人,這些年來,儒家能夠有所精進,墨兄也曾經相助不少。」
無論是孔家的圖書館還是他的言同音之法,皆出自於墨頓的提點,從這一點,他還是對墨頓心有感激。
孔穎達搖頭道:「墨家子相助,那其用意乃是路人皆知,墨子密著之中有溫水煮青蛙之故事,以我看,如今儒家正是這個鍋中的青蛙,等到察覺的時候,恐怕已經被請君入甕了。」
如今墨家全面復興,雖然其號稱和平崛起,然而並非沒有霹靂手段,其肢解陰陽家的手段就讓人不寒而慄,如此的墨家又豈能不讓孔穎達震動,至此孔穎達才不得不重視墨家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