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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頓點了點頭,道家外丹一脈設立獎項的時機並未成熟,然而算學一脈的獎項已經足夠成熟了。
「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算學一脈雖然時機成熟,但是我等卻不通工商,無法籌集巨額的財富作為獎勵,今日前來特來向墨兄求教!」祖名君嘆息道,算學一脈和道家外丹一脈正好相反,學術理論已經達到了,但是卻沒有錢。
墨頓眉頭一挑,差點沒有跳了起來,算學一脈這幾乎是再說,要不墨家出錢吧!
「算學一脈現在籌集了多少錢?」墨頓試探的問道。
「兩千貫錢!」
祖名君郝然道,這兩千貫錢比這墨家村的二十萬貫雖然相差很遠,但是已經是算學一脈的全部家底了。
墨頓搖了搖頭道:「墨家村現在剛剛度過危機,能夠籌集二十萬貫已經是抽空了錢財,根本沒有多餘的錢財,相助算學一脈,而且就是墨家有這筆錢,恐怕也不能相助算學一脈,。」
祖名君不由一楞,不解的看著墨頓。
墨頓鄭重道:「諸子百家能夠傳承至今,都是不可能是外人扶持起來的,需要自己的百家自立自強,才能發揚光大,靠外人終究是鏡花水月,如果墨家真的替算學一脈舉辦數學獎,那未來的算學一脈恐怕將失去了獨立的地位,那才是百家最大的悲哀,百家可以合作,但是絕對不能有從屬,否則只會畸形,只會被閹割,就像如今的史家再無太史公的遺風,如今的法家禮大於法。」
「墨家大義!」祖名君心服口服道,雖然墨家如日中天,但是墨家卻從未想著欺壓其他百家,而是選擇和其他百家合作。
「你別聽墨家這小子忽悠,他是不想出這個錢,現在墨家村沒有錢,再過一段時間,難道墨家村還沒有錢麼?」一旁的長生道長毫不留情的拆台道。
墨頓尷尬一笑,話語一轉道:「二位誤會墨某了,並非墨某不願意幫,而是算學一脈不需要幫,單憑算學一脈自己這個的獎項也並非沒有機會完成。」
「還請墨兄教我!」祖名君鄭重請教道。
墨頓正色的看著祖名君問道:「不知道祖兄可曾想過算學一脈的未來,單單用獎項吸引人才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其成就上限也會大大折扣,學習儒學可以做官,學習墨學可以做墨工,學習醫者可以做大夫,祖兄可曾想過,學習算學之後可以做什麼,世人為什麼要學習算學。」
祖名君不由一愣,心中頓時一陣迷茫。
「會算帳,做帳房?」祖名君有些心虛道,這個職位怎麼看都有些不那麼高大上,吸引不了多少人才。
然而沒有想到墨頓竟然點頭道:「雖然不中,但是也不遠也!」
「啊!」祖名君頓時有些心灰意冷,難道算學一脈真的只能給別人做帳房。
墨頓朗聲道:「世人皆愛錢財,以大義哄弄人,那是儒家的把戲,然而對普通百姓來說,發財才是最為現實的,想要富裕,那就必須要用到算學,算學一脈在店鋪叫帳房;在作坊叫會計;在朝堂,算學應用最多的是民部,民部才是算學一脈的未來,因為算學一脈天生乃是為了管理天下之財而生的,甚至未來足以主導大唐的經濟。」
「算學一脈入主六部之一,管理天下之財!這怎麼可能?」祖名君不由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墨頓,連他都沒有想到算學一脈竟然如此前途。
「怎麼可能?我等諸子百家,如果僅僅想著給民間的的商戶記個帳,那爾等還是儘早退出百家爭鳴算了。」墨頓怒斥道。
「不錯,我等乃是諸子百家,如果不明白自己的定位,那和愚民又有何不同?」一旁的長生道長雖然剛剛拆台,此刻卻傲然道。
祖名君頓時被激的臉色漲紅,大聲道:「不錯,禮部官員都是儒家掌控,真正記帳的還不是我們算學一脈的人,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我算學一脈的人來坐。」
墨頓點頭道:「不錯,然而口說無憑,天下有誰相信你算學一脈可以勝任管理天下之財的重任。」
祖名君頓時猶如鬥敗的公雞一樣,呆在那裡。
是呀!算學一脈雖然精於算術,最後的功勞全部都被儒家所占據,而算學一脈出力不討好,更沒有表現的機會,誰又會同意讓算學一脈出頭。
「還請墨兄指點算學一脈。」祖名君並非是愚笨之人,短暫的失落之後立即反應過來,誠心向墨頓請教。
墨頓話語一轉道:「而如今算學獎的獎金正是一個契機,兩千貫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是想要存銀行吃利息是不可能的,如果算學一脈利用這兩千貫錢作為本錢,利用先進的算學知識來計算當前能夠贏利的行業,入股當世最賺錢的行業,一部分盈利作為獎金,一部分盈利重新計入本錢,如此利滾利,讓算學一脈的本金不斷增加,有朝一日,當算學獎的本金達到二十萬貫的時候,那就是算學一脈證明自己價值的時候。」
「用兩千貫錢賺到二十萬貫!」祖名君不由一震,這可是一個絕不可能的任務。
「不可能?當年墨家村入長安城的時候,還沒有兩千貫錢呢?現在也不過是十年的時間,如今大唐盛世在即,算學一脈精於計算,正是大展身手的機會,而且以算學一脈諸子百家的能力和名聲,相信定然會找出能夠賺錢的行業,也能找到願意合作的人。」墨頓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長生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