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頁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墨頓滿意的放下手中的鋼筆。
前世龔自珍將自己比喻落紅,傳達自己的報國之心,而此刻墨頓將其移花接木,直接將老師比喻落紅,就是落入泥土還在哺育花朵,將師恩淋漓盡致的表達。
墨頓寫完兩首,突然想到自己剛入國子監的可是以兩首半的詩詞打入國子監。現在已經有了兩首,自己何不來個有始有終。
其實有一篇詩,被後世封為乃是被譽為師恩的最佳詩句,然而其動機確實詩人寫給自己的愛慕之人。墨頓若是直接寫出來,難免破壞意境。
要是要是將其單獨寫出,和前兩首串聯一塊,那就極為契合了。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從此,世間少了一篇朦朧的愛情詩,多了一個歌頌師恩的詩句,在墨頓看來,此七言律詩哪怕只有半闕,卻勝過全篇。
第375章 師恩三篇
鐘聲響起!國子學歲考結束。
不少學子頓時鬆了一口氣,忐忑不安的將手中的考卷交上,師恩的考題看似普通,但是卻極難寫出經典來。
當然也有不少的學子自信滿滿,自我感覺良好,不由得面露得意的神色,墨頓剛一走出丙舍,就看到一群人圍著韋思安正在相互吹捧。
「以小弟看,韋兄此詩句句之中,師恩如山,情深似海。定當一甲在望!」一個學子看著韋思安重寫的詩篇,一臉驚嘆的吹捧道。
韋思安面露得意之容,道:「師恩難忘!學生也是有感而發,至於排名並非在下所看重,唯有盡力而為,寫出對恩師的感激之情,不負夫子多年的教導。」
「韋兄真是才德兼備,當為我等學子典範。」眾人紛紛吹捧道。
「墨兄!墨兄素來乃是詩詞好手,不知可否將大作讓我等一觀。」韋思安正在受到眾人的吹捧,突然看到一旁經過的墨頓,不由得眼睛一亮,輕佻的說道。
在他看來墨頓乃是一個墨家子弟,而國子學博士乃是儒家夫子,墨頓又能夠寫出什麼感謝師恩的詩篇來?
如果墨頓寫得好,恐怕也有阿諛奉承的嫌疑。
墨頓還未說話,一旁的秦懷玉頓時冷哼一聲道:「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膽敢和墨頓比詩詞。」
他現在對墨頓可是絕對的信心,論詩詞,墨頓從來沒有輸過,在他看來哪怕是此詩篇就是難寫,對墨頓來說那也是小菜一碟。
「韋兄乃是我國子監的才子,並不比墨家子差哪?」韋思安身邊一個跟班傲然道。
「不若我等對賭一下,看看你和墨頓的詩詞到底誰的排名高,老子壓一千兩,賭墨頓勝。」程處默突然興奮道。
當初墨頓剛入國子監的時候,他可是利用墨頓的狠狠的賺上了一筆,這才擁有了墨家美食城三成的份子,從此財大氣粗。
這一次國子監年末歲考,他們也都親自要考試,再加上手中並不缺錢,自然不想在冒著被處罰的風險去設賭局。
可是見到韋思安自己主動前來挑釁,程處默忍不住想再一償夙願。
「我也壓兩千兩!」尉遲寶林人狠話不多,直接將墨頓給他美食城的年末分紅壓了出去。
「我也是壓兩千兩!」秦懷玉也是一咬牙說道。
「五千兩了!」圍觀的學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都知道這三人跟著墨頓那可是發了大財,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豪。
韋思安頓時心中退縮,一下子出手五千兩,哪怕他是城南韋家的嫡子也拿不出來。
「要是沒錢,可以立下字據,你付不出來,城南韋家到時自然會付錢。」程處默嘿嘿一笑道。
「在國子監公然開賭,爾等三人果然還是死性不改。」韋思安冷哼道,根本不上當。
他雖然對自己的詩篇有信心,但是面對詩才名震長安城的墨家子,就算有題材限制,可是他心中一點底氣也沒有。
如果他要是輸了,最後拿不出來錢財,鬧到家族之中自己定然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韋思安一眾人灰溜溜的離開,秦懷玉狠狠地說道:「還敢給墨頓比詩詞,簡直是不知死活,你說是吧!墨兄!」
「你說呢?」
墨頓沒好氣的看著自己一句話沒說,就被三人乾脆利落的解決。
「此次寫的乃是師恩,不宜拿來賭鬥,此等賭鬥之事莫要再提了。」墨頓有提醒了一句。
三人這才恍然,心中暗呼僥倖。
………………
國子學博士一路淡然回到監舍,剛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翻閱考卷。
「墨家子乃是最先一批交卷,那就考卷的倒數第十張。」國子學博士立即翻到倒數第十份考卷。
從開始考試的時候,國子學博士就已經在密切的關注墨頓,從墨頓動筆到墨頓幾次停頓,然後再動筆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三首詩篇!」國子學博士心中暗道。
抽出一看,果然是墨家子獨特的鋼筆字體,而且是整整三份。
果然是三首詩!國子學心中暗暗激動,有些迫不及待的看下去。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乾為扶持。……」國子學博士仔細品讀第一首詩篇,不禁滿意的頷首,新竹老乾比喻師生的確是恰如其分,又能表現只要老乾的扶持才能有新竹的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