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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最為害怕,鄭敞為了報私怨,對墨家子進行污衊,所以這才出言警告道。
四個原主人看了看鄭敞,有看了看周宏德無奈道:「回大人的話,小人的宅院本是普通的庭院,平常只有幾株牡丹而已,哪裡有如此多的牡丹。」
說實話,他們四人無意摻和此事,一來墨家子出的價格不菲,二來墨家子和長樂公主的名氣在那,可是鄭敞等人乃是洛陽城的地頭蛇,他們得罪不得,也是被逼無奈。
周宏德不由眉頭一皺,不知道四人話語的真假。
北面庭院的原主人心中一慌道:「請大人放心,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如果小人真的有如此驚艷的牡丹園,又豈能默默無聞,此事非但小人可以證明,就連我等周圍的鄰居也可以作證,他們都曾經來過我家做客,又豈能不知。」
周宏德伸手一揮,頓時一隊衙役出動將周圍的鄰居請來。
「回大人的話,這些庭院原本並無多少牡丹。」
「小人,曾經站在自己院內,親眼看到了胡道農帶領墨家子弟移植牡丹。」
「對,我等也曾經見到過。」
…………………………
隨著四周鄰居的證詞,所有人都指向這些牡丹的確是剛剛移植過來的,那豈不是說,鄭敞等人的指責乃是真的。
一時之間,洛陽城的風向斗轉,輿論頓時不利於墨家子。
「墨家子來了!」
隨著一聲驚呼傳來,眾人頓時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墨頓,就是這個人為洛陽城帶了牡丹花會,讓洛陽名聲暴漲,可是誰也想不到這些牡丹不過是眼前的繁華而已,而且很快就會凋零,墨家子雖然有功,但是眾人卻不能釋懷墨家子毀掉如此牡丹的行為。
「墨侯,這些百姓的所說乃是真的?這些牡丹當真是移植而來。」周宏德臉色凝重道。
看了看四周百姓期盼的眼神,墨頓泰然自若道:「區區一個牡丹園如何能夠容納如此熱情的洛陽市民,為了讓更多的市民能夠前來參觀牡丹花會,墨某決定這才決定移植牡丹,才有今日的盛況。」
「啊!還真的是移植而來的。」
所有人頓時一旁譁然,看向墨頓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失望。
「哼!墨家子,這一次看你還怎麼翻身。」鄭敞聽到墨家子當眾承認,頓時心中大喜道,這一次,他定然要揭穿墨家子虛偽的面孔,讓他徹底顏面掃地。
周宏德頓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些年輕人還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他原本以為墨家子乃是屢創奇蹟,卻沒有想到也是如此急功近利,墨家子只需要等上一年,就可以從容布局,來年之時,洛陽城定然花開滿城。
而墨家子為了完成對長樂公主的承諾,竟然鋌而走險,選擇移植牡丹,看似有了眼前的繁華,卻砸了牡丹花會的招牌,讓洛陽的大好局面毀於一旦。
然而墨頓卻臉色不變道:「當然這一切並非是墨某的功勞,真正的功臣乃是農家胡道農前輩,此次移植牡丹,墨家村當居首功。」
墨頓說著,將身後的胡道農推向了前台。
「首功!」
「功臣!」
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墨家子和胡道農,他們一下子將毀了四個牡丹園的牡丹,竟然還自稱為功臣。
「胡道農,你這個偽君子,枉你還號稱愛花如痴,如今卻助紂為虐,毀掉如此之多的牡丹珍品,你才是洛陽的罪人!」鄭家花農看到胡道農怒斥道。
他們二人都乃是洛陽城的種植牡丹的高手,素來齊名,早有恩怨,鄭家花農培育珍品牡丹,用來侍奉權貴,而胡道農則一心痴愛牡丹,又豈能願意將自己的精品的培育的牡丹拱手讓人,若非長樂公主的名聲在此,胡道農恐怕也不可能賣出牡丹園。
曾經鄭家花農為了巴結權貴想要牽線購買胡道農的牡丹珍品,曾經被胡道農嚴詞拒絕,而胡道農的牡丹園發生了數次牡丹花種失竊事件,也都和鄭家花農脫不了干係,二人勢同水火,如今看到胡道農捲入是非,鄭家花農又豈能不抓住機會落井下石。
胡道農冷然的看著鄭家花農一眼道:「原來是你這個用牡丹來攀附權貴的小人,是誰告你我胡某毀掉這些珍品。」
鄭家花農臉色猙獰道:「事到如今你還狡辯,已經有人證親眼看到你移植牡丹,難道還需要老夫親自將牡丹書挖出作為物證麼,還是要等到三五天之後,你這四園的牡丹花謝枯萎你才死心?」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他不相信胡道農還有機會翻身,看到胡道農即將倒霉,他常在心中多年的積怨頓時一掃而空,快意恩仇的看著胡道農。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胡道農根本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一臉怒容道:「老夫是移植這些牡丹沒錯,但是誰告訴你三五天這些牡丹就會花謝枯萎。」
鄭家花農得意道:「這不是明擺這的麼?春分栽牡丹,老死不開花,此乃我等花農的箴言,就連洛陽城中婦孺皆知,你且問問大家知不知道。」
不少人聞言紛紛點頭,此乃移植牡丹的箴言,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不信邪,結果無一例外的都將牡丹養死了,或者根本不開花。
「那是之前,爾等不懂牡丹,弄傷了牡丹的元氣,才會讓牡丹不開花。」胡道農傲然道。
「我等不懂牡丹!」鄭家花農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雖然人品不好,但是也一聲浸淫牡丹,如今竟然被胡道農說成不懂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