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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政喝道:「當爾等肆意破壞長安城的時候,想到後果了麼?當爾等肆意踐踏國法的時候,想到了後果了嗎?」
「我等代表乃是整個權貴階層,法家和墨家想要成事,必然離不開權貴,一旦對我等判刑,法家和墨家將會自絕後路。」韋思安威脅道。
韓政搖頭嗤笑道:「你們太高看自己了,你們不過是權貴扔出來的一個棄子罷了,撐死也不過是一個庶子,如何膽敢代表整個權貴,別說你一個庶子,就是嫡長子,世家主,只要他們違法亂紀,法家也會照抓不誤。」
韋思安臉色一變,第一次感受到了法家的決心,這些百家之人為了自家學說發揚光大,可以說是頑固至極,他們今天恐怕成為法家祭旗之人了,當下頹然道:「我們願意和杜荷一樣接受緩刑,以正法家之威嚴。」
韓政搖頭道:「晚了!」
韋思安和長孫渙頓時臉色一變,一臉驚恐的看著韓政。
「長孫渙、韋思安巧取豪奪,肆意侵占他人財產,數額巨大情節嚴重,念其知錯能改,積極賠償,特減輕判罰,二人分別判刑入獄四年,以儆效尤。」韓政重重敲下驚堂木,判決二人。
「入獄四年!」韋思安和長孫渙臉色一變,緩刑的底線是三年,韓政直接判了他們四年,這是徹底絕了他們緩刑的希望。
「我不服!我要去刑部告你,去上訴!」長孫渙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堂堂帝王的外甥,竟然被判入獄四年,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韓政臉色不變道:「本案乃是二審終審判決,不過刑部的確權利督察法署,然而如果真鬧到朝堂上審理,爾等犯下的這些大唐開國一來的巨案,恐怕會牽連你們背後的家族,否則你真的天真以為僅憑你們能夠讓人乖乖交出十萬貫的錢財。」
二人臉色蒼白,他們頓時明白自己的處境,長孫家和韋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此事鬧到朝堂之上,如今處理的僅僅是他們二人,要是真的放大在朝堂上,就連他們背後的家族也會被牽連,沒有韋家和長孫家撐腰,那些商戶又豈能怕他,所以說他們只能是棄子。
隨著長孫渙和韋思安被判入獄,整個長安城一片譁然,誰也沒有想到法署真的會把權貴公子送進監獄。
一時之間,整個長安城法治一片清明,所有權貴的違法亂紀的事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次恢復昔日的繁榮。
諸子百家不由一嘆,墨家子大力扶持法家終於得到了回報,這一次墨家子主政長安城遇到的最大的危機,最終被法家化解。
有了法家的嚴格執法,長安城崛起計日可待,再也無人能夠阻止。
「想我墨家大師姐出馬,整個長安城紈絝紛紛聞風喪膽,屁滾尿流…………。」墨府中,武媚娘眉飛色舞對著墨莎和墨坦兄妹二人講述自己的豐功偉績,引得兄妹二人連連叫好。
「師姐太厲害了!」墨莎一臉崇拜道。
武媚娘頓時面露得意之色,忽然她臉色一變,只見墨頓帶著一眾衙役走進來。
「師父,你這是……?」武媚娘心虛道。
墨頓冷哼一聲道:「你做的事情,你心裡不清楚,為師雖然是長安令,但是也不能徇私枉法。」
武媚娘斷然反駁道:「不可能,徒兒每次打人都會大喝一聲登徒子,就是不被那些紈絝子弟抓住把柄,更別說徒兒已經交過免罪錢了,就算那些紈絝上訴二審,是調戲之罪重還是毆打之罪重,媚娘倒要看看韓夫子怎麼判!」
墨頓臉色一變,沒有想到沒有唬住武媚娘,那些紈絝二代的確想要藉機二審報復武媚娘,然而武媚娘做得實在是天衣無縫,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為師說的並非是你打人之事,而是你二十未嫁之事,按照大唐律規定,大唐女子但凡二十未嫁,官府皆媒氏會而合之,如今你已經滿二十,為師又豈能徇私枉法。」墨頓話語一轉道。
「媒氏會而合之。」武媚娘臉色一變,媒氏會而合之的意思是官府給你派媒人說媒,而且必須去見,如果真的如此,那她堂堂墨家大師姐將會成為長安城最大的笑話,那些曾經被她毆打過的之人將會都來看她的笑話。
武媚娘剛想逃,卻發現早已經被衙役攔住了去路。
「師父?我可是為墨家立過功的。」武媚娘一臉可憐兮兮看著師父,妄圖讓墨頓心軟。
果然墨頓嘆息一聲道:「為師又豈能看你淪落至此,這樣為師再給你破例一次。」
「師父真好!」武媚娘頓時眉開眼笑,自以為計策得逞。
然而墨頓卻伸手一拍,只見一身盛裝打扮的狄仁傑出現,扭扭捏捏的來到了武媚娘的身邊。
墨頓乾咳一聲道:「為師鄭重給你介紹一下,此乃法家的滄海遺珠狄仁傑,乃是朝廷一等一的人才,和你墨家大師姐也是門當戶對,你若同意,那是最好不過,你若不同意,那為師也只能秉公處事,讓官府的媒婆過來了。」
武媚娘看了看狄仁傑,又看了看墨頓,哪裡不知道今天乃是她的鴻門宴,她沒有想到狄仁傑抓了她無數次未果,這一次,她終於要落到了狄仁傑的手中。
「狄仁傑,你可知道我的條件。」武媚娘咬牙切齒道。
狄仁傑點了點頭道:「當然否則我就不會出現了,我狄仁傑可以對天發誓,日後絕不會納妾,而且並不會對你有任何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