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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這種程度,天津衛已經變得和豐臺大營差不多的存在了,但是無論其規模還是兵力都遠遠不如。這也是當年朱怡成決定採取由天津打開戰局,直取北京的軍事計劃重要原因,而這計劃的成功也證明了滿清對天津衛的不重視從而吞下了這個苦果。
大明拿回天津衛後,朱怡成就把天津衛作為重要城市和港口進行開發,同時改天津衛為天津,並且設置朝廷官員和駐紮的海陸軍司令部。
經過幾年的經營,現在的天津雖然比不上寧波、上海這樣城市的繁華,但在北方也是算得上的大城了。整個城區以之前的衛城為中心區域足足擴大了五倍之多,再加上設置在主城南北的陸軍駐地和海軍駐地,包括天津的海軍分艦隊港口,使得天津煥然一新。
而且隨著海貿的興起,再加上大明的強盛,現在天津更是北方重要商業港口。南來北往的客商聚集天津,為這座城市帶來了繁榮。
現在是永業七年年初,離一年中最重要的春節剛剛過去不久,南方才開春,而北國卻依舊是一片銀裝素裹。
這一日,天津上下警備森嚴,整個港口和城市靠近港口方向都被封鎖了起來,就連平日裡最熱鬧的碼頭也暫時停止了進出,到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士兵和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在巡邏。
城內雖然同樣有著士兵和錦衣衛巡邏,不過氣氛卻要緩和許多,許多人雖然無法出城看個究竟,而且因為封鎖的原因造成了日常的不便,但大家卻沒有絲毫怨言,因為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
的確,今天是一個很不尋常的日子,因為今年大明皇帝朱怡成將來到天津,再由天津前往北京。
隨著朱怡成的這個舉動,也標誌著大明正式遷都北京的開始。其實在春節剛過兩天的時候,朝中官員就已經有不少陸續抵達了天津,同樣由天津趕往北京城。
其中有包括軍機處的兩位大員,第一個自然是首席軍機大臣廖煥之,而第二個就是董大山。至於另外幾位軍機大臣,王東如今正在呂宋,其餘兩人需要留在南京繼續處理政務,遷都可是一件大事,如此大的國家同樣也需要平穩過渡的時間,要不一個國家日常政務沒人處理豈不是亂了套了。
除了軍機處外,朝廷的各部也是如此,各自分出一半人手先行前往北京,而另一半繼續留在南京。
對於這點,朱怡成並沒有和之前大明那樣在南京重設一套行政班子,搞什麼另立南京六部之類的安排。
當年大明之所以另立南京六部,搞兩套班子,那是因為歷史的特殊原因,再加上南北道路不便的原因所至。
而如今,時代已經不同了,現在大明已進入了海洋時代,由北向南已不再需要通過漕運和陸路,如果由天津南下至多三日就能抵達南京,交通的便利使得南北溝通變得方便,朝廷也便於直接掌控江南。
更重要的是,大明已經開始修建鐵路,等第一條鐵路完成後,大明就會著手向北方延伸,這也讓再在南京設立一套班子已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朱怡成暫時只會讓六部的部分官員進行南京留守,而取消了南京六部的設置,同時準備把南京像後世那樣直接以直轄市的方式歸於中央管理。
所以現在就連皇帝朱怡成,這一次北上也是單獨一人,他的皇后、太子、皇子和後宮一應人等依舊留在南京,等日後再行北上。
護衛朱怡成北上的是東海艦隊的一支分艦隊,現在大明周邊海域完全掌握在大明的手中,一路的安全自然是有保障的,何況朱怡成也不是那種養於深宮的皇帝,他可是復興大明的馬上皇帝。
由南京登船,自上海出沿海一路北上,為確保安全中途並未進行停留,僅僅兩天時間就抵達了天津外海。
當艦上軍官來報,說是馬上就要抵達天津時,身著便裝的朱怡成從船艙內走了出來,他來到甲板,朝著西方眺望著。
沒錯,一條地平線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隱隱約約甚至能夠看到天津城城樓的輪廓。呼吸著海上迎面而來潮濕而又冰冷的空氣,回望著身後的茫茫大海,朱怡成不由的心曠神怡。
這時候,他突然間有寫詩的想法,怪不得歷史上許多古人會因為景色而發感觸,從而賦詩一首。
可惜的是雖然有這樣的感覺,但朱怡成心裡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料,他總不能吟上一首:遠看滄海霧茫茫,近看天津在跟前的打油詩吧?這種詩流如果傳下去自己恐怕都得羞愧至死。
至於當場抄一首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什麼的,大氣雖然則大氣,但朱怡成也不想做這種文抄公,這點自尊心還是有的,所以只能在心中感慨一番後就此作罷。
看著很近,可離正式靠岸卻還有些時間,在甲板呆了一會兒後,由於天氣實在太冷,有些不習慣的朱怡成就回了船艙。
大約一個時辰後,他所的戰艦終於停靠了碼頭,這時候重新換了常服的朱怡成在艦長的指引下開始下艦登岸。
此時此刻,碼頭上已經等了不少人了,為首的是董大山,廖煥之現在還在北京城,倒不是廖煥之託大不來,主要是因為兩位軍機大臣必須有一位需要在北京坐鎮。
董大山作為軍機大臣和陸軍最高將領執掌陸軍,天津有陸軍司令部在,再加上朱怡成到達天津後還要護送他一路前往北京,所以迎接的任務由董大山負責是最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