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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祝建才嘴角掛著那笑意中若有若無的殺氣,再聽他口中說出的話,劉儒漢心中頓時抽了口冷氣。
第0138章 重整旗鼓
「建才,如此大事就算我是教主那也總得和兄弟們商議一下吧?何況我可不比你,家裡還有老小十幾口,總得先安頓好呀,你說是不是這理?」劉儒漢誠懇地說道,表情中還帶著笑意,但他心裡早就後悔不應該來這麼一趟。早知道祝建才是這樣的打算,他劉儒漢有多遠就躲多遠,他祝建才想送死,別說自己了,就連教中兄弟也不可能這樣莫名其妙地陪著他去死呀。
打定主意的劉儒漢頓時使出了緩兵之計,打算先糊弄過去再說,等回到自己老巢再做打算。可誰想,祝建才在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聽劉儒漢如此一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教主畢竟就是教主,這做起事來可是滴水不漏呀,不過教主您放心,我祝某這些年也不是沒有長進,此事干係太大,教中兄弟們慢慢商量是絕對不行的,萬一那個膽小怕事走露了風聲這不是害了大家麼?我祝建才光棍一個人也就算了,可教主您不是呀,您還有一大家子在呢,您說是不是?」
說到這,祝建才斜著眼看了眼劉儒漢又道:「所以呀,您是教主,只要您直接下個令就行,到時候如哪個不從自然有教規來約束。至於教主擔憂家人那更不必,兄弟我早已派人去接您家人了,想來明個您就能見著……」
「你……你……!」聽道這,劉儒漢又驚又怒頓時站了起來,氣極指著祝建才道:「祝建才!你如此做究竟何意?難道想以下犯上不成?」
「教主何必生氣呢?」祝建才笑眯眯地拿起茶壺給劉儒漢續滿了茶水,和顏悅色道:「教主您可是冤枉我了,領會錯兄弟的意思了啊,兄弟我可是為教主您好啊!把教主家人接來這也是為了他們安全,您說是不是?」
「祝建才!」
「劉儒漢!」劉儒漢正要再罵,誰想到祝建才提高嗓門頓時衝著他一喝,到嘴邊的話被堵了回去。
「給你臉不要臉!你還以為八卦教還是你劉家一手遮天的時候?不說其他已經自立的四卦五宮,就算在你旗下的四卦四宮能真正聽命於你的還有誰?如今清廷無道,神州百姓蒙難,我八卦教子第當橫空出世以救蒼生為己任!難道你劉儒漢忘記當年祖師爺的教誨了麼?難道你想把我八卦教數十萬教眾句葬送在你手中麼?」
祝建才一臉正氣,義正言辭,劉儒漢聽的是啞口無言。倒不是他不想反駁,可現在四周全是祝建才的人,剛前他故意大喝是為了引起自己帶來的人的注意,以好衝進來救他,可是外面到現在卻半點動靜都沒,劉儒漢也是老江湖了,當然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罵了幾句,見劉儒漢低頭默然無語,祝建才這又放緩聲音勸道:「教主啊教主,你也是老糊塗了,難道你覺得這麼躲下去就能天下太平?這清狗就會放過你?你也太天真了!這神州四處鋒火已經點燃,清廷的日子不久了,只要教主此時振臂一呼,我八卦教上下誰敢不從?到時候教主逐鹿中原其業可期啊!教主!我祝建才今天在此對天發誓!定輔助教主創此偉業,如有三心二意絕對不得好死!」
說著說著,祝建才還跪在地上發起了毒誓,但劉儒漢哪裡肯相信?這個祝建才如今是翅膀硬了明顯就是要拉他下水,而且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啊!其意如此明顯居然還裝模作樣,可現在自己不答應是不可能的,一旦祝建才真惱了自己的性命也就算了,可自己一家人又怎麼辦?萬一這小子狠心來個斬草除根,他劉家就斷後啦。
就此,劉儒漢無奈只能答應祝建才起兵,祝建才大喜過望連忙把劉儒漢請到主座坐下,當場就逼著他直接下份手令。沒有辦法,劉儒漢只能按著祝建才的要求辦,不僅下了手令,還封祝建才為副教主代行教主之責,弄到劉儒漢的手令後祝建才笑呵呵地讓人把劉儒漢帶下去「休息」自己拿著這封手令立即就行動了起來。
作為八卦教的教主,劉儒漢雖沒有其先人的雄才大略,可畢竟他在教主之位也坐了這麼多年了,對於教中的影響力還是有的。何況八卦教在北方勢力可不小,不僅橫跨幾個省而且其教眾更有數十萬,如果能聚集起來這是一股相當巨大的力量。祝建才只所以要控制住劉儒漢目的就是要借用八卦教的力量來起大事,如今第一步已經完成了,那麼第二步也就不遠了,祝建才相信等萬事俱備,那麼也就是自己重整旗鼓的時候。
而在祝建才控制住劉儒漢,進而通過劉儒漢把整個八卦教綁上他的戰車時,在鄱陽湖的袁奇也在暗暗準備東山再起。
浙西一戰,袁奇也是斷尾求生,把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基業大多給丟了。不過還好,這一次相比杭州大戰後袁奇下決心還不晚,趁著前線激戰的機會袁奇已把最精銳的老營和物資悄悄轉移了出去,通過高進的接應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了鄱陽湖。
不僅如此,袁奇在鄱陽湖早就留了後手,鄱陽湖水域廣闊,地形複雜,一直就是水匪的老窩,作為義軍首領的袁奇和鄱陽湖的水匪大當家朱老六可是燒過黃紙斬過雞頭的兄弟,這一次到鄱陽湖朱老六的確夠朋友,不僅幫著袁奇部在鄱陽湖隱避起來,而且還和袁奇的老營合兵一處,直接加入了義軍隊伍。
寧波出兵江蘇,在蘇松一帶登陸的消息很快傳來,當得知這個情況後一直耐心等待機會的袁奇立即就坐不住了,在他看來這可是大好時機,一來蘇松甚至包括整個閩浙的注意力全被寧波方面集中在了蘇松地區,二來由於蘇松之戰開始,浙西的清軍,甚至包括江西的清軍都已急急調走,留下來的僅僅只是不多的地方綠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