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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發瘋的將士,支屈六這臉上浮現出獰笑。
此時的支屈六,手中攔腰抱著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即便是那女子拼命掙扎著,但卻根本無法掙脫支屈六那有力的大手。
「畜生!快放開我女兒!」當支屈六準備進入一間屋子時,只見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手提寶劍,憤怒殺來。
想他李家在這臨汾縣,那也是少有的名門望族,百餘年間不曾家道中落,可誰又能料想得到,如今卻被這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畜生胡族,竟給攻陷了這經營百年之久的堅固塢牆,數代積攢下來的產業、家財,就這樣全部都沒有了。
「滾!」那正在興頭的支屈六,見有人竟敢壞他好事,心中那叫一個憤怒,雖說手中攔腰抱著個美人,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只見那寬大的腳面,攜風踹去,只聽『砰』的一聲,這提劍殺來的文士,竟被直接踢飛。
「爹!!!」
被抱著的女子,此時歇斯底里的喊著,那處在憤怒邊緣的支屈六,快步走到被踹個半死的文士面前。
「死吧,漢人!」
那強健的右腿,衝著想要掙扎著站起的文士,就是一腳,「咔嚓~」只聽一聲脆響,那文士的胸骨,硬是被支屈六踹斷,斷骨刺破了文士的心臟,躺在地上的文士,口中流出鮮血,怒視著破他家園的支屈六,只是那眸中的生機卻漸漸消失了。
「將軍!!主上有令,命你即刻攜帶莊園裡的糧食、兵刃甲具,趕回白波谷,否則軍法從事!」
此時,從院外奔來一名騎士,背上背著面狼頭旗幟,手持一枚黃金玉牌,便沖支屈六傳達帥令。
聽到那騎士所下帥令,支屈六單膝跪地接令,隨後便面生厭惡的看了眼,被自己攔腰抱著的女子。
「去你娘的!」說著竟將手中那柔弱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原本在支屈六懷中掙扎的女子,在面對這等神力下,硬是被摔死!
「擂鼓!三通鼓不聚者,殺無赦!!」看都沒看被摔在地上的女子,支屈六對身旁的親衛下令道。
「咚咚咚~」
原本嘈雜的莊園,隨著這一聲聲鼓聲,開始沒了響動,只聽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支原本失去控制的將士,眼眸中閃爍著懼意,快速朝支屈六所在之地聚集。
可即便是這樣,在三通鼓擂完後,依舊有十餘名因所去距離較遠,而遲到僅僅數息的將士,被支屈六麾下的親衛,當著眾將士的面就地格殺!
「傳主上令,即刻趕回白波谷,都他娘的給老子打起精神。」並未理會那些倒在血泊的將士,支屈六神情冷峻的下達軍令。
從攻陷李家莊園,到率部離開,僅僅半個多時辰,除了被殺死的老人、小孩外,戰死的家丁外,大批糧食、兵刃甲具,外加被捆綁帶走的女人、青壯,只剩下這場呈沖天之勢的大火在焚燒。
像李家莊園發生的事情,與此同時在河東境內多地皆有發生,僅僅三天的功夫,便有二十餘家河東望族被洗劫一空。
此消息在傳到河東太守處,心中是大驚不已,在黃巾賊亂被撲滅的當下,其治下發生這等命案,並且被殺的皆是河東望族,這河東太守在震驚之餘,當即便譴派麾下,向雒陽傳報此事!
對於黃巾賊亂被幾乎撲滅的當下,在司隸重地的河東地區,竟發生了這等慘絕人寰的事情,在雒陽城的漢帝、朝臣在得知此事後,那一個個皆是心驚不已。
按理說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早在黃巾賊亂爆發的初期,這河東治下就沒有像樣的黃巾賊勢力,怎麼在黃巾賊亂即將被撲滅的當下,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也是因為這樣的情況,使得原本在心中放鬆下來的雒陽上下,這鬆弛的弦再度緊繃了起來。
更為重要的一點,當初為了撲滅這肆虐漢室八州的黃巾賊,拱衛雒陽城的精銳,北軍五校那盡數都派了出去。
即便是漢室各州的黃巾賊亂多半被撲滅,這外派出去的北軍五校,皆已收到了漢帝劉宏的詔令,但因為北軍五校所去鎮壓之地過遠,如今多在回歸雒陽的途中。
面對這樣一種突發的情況,倘若是這肆虐河東的叛軍,襲擊雒陽城,恐這對於漢室來說將會是一場致命打擊。
也是在這樣一種前提下,原本逐步開放的雒陽八關,再度進入到戒備狀態,一時間這司隸之地的局勢,也緊跟著變得激盪起來。
第026章 朝堂激辯,各方利益
南宮,德陽殿。
「朕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何在河東竟會發生這等事情!」偌大的宮殿內,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正殿處咆哮傳來。
坐於龍案後的漢帝劉宏,手中拿著河東太守所呈奏疏,神情憤怒的盯著殿中群臣,眼眸中閃爍著怒意。
在黃巾賊亂被幾近消滅的時下,河東出現這等叛亂,這不是擺明了在打漢室的臉嗎?
「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看著低首不言的群臣,漢帝劉宏神情間流露出怒意,目光看向為首的大將軍何進,「大將軍,對此事汝有何想法?」說到這裡的時候,遂將手中的奏疏,用力向前一擲。
位群臣之首的大將軍何進,在聽到漢帝劉宏的質問,眉頭緊蹙,拱手、匍身行禮道:「啟稟陛下,臣對此事並不知曉。」
因為河東乃司隸重地所在,北有并州拱衛,似河東太守在奏疏中所講,此次發生在河東治下的慘劇,多是邊塞異族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