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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呂布下意識輕呼一聲,虎目盯著不遠處的家,卻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也是在這個時候,在呂布的內心深處,湧出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快,快回去啊,芸兒就在家中!
可是見到芸兒,我該說些什麼?我……
呂布理智的腦海里,又生出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觸。
被譽為漢室第一猛將的呂布,第一次在心裏面,生出了幾分緊張的情緒。
征戰沙場無數,不管遇到怎樣慘烈的戰事,呂布這心中,就不知緊張是何物,可是在這一刻,卻表現出了緊張。
「咯咯咯~」耳畔響起幾聲雞鳴聲,呂布舔了舔嘴唇,眼眸中閃爍著幾分堅毅,隨後便快步朝自己家中走去。
映入眼帘的一人高土牆上,枯草隨風而動,呂布那高大的身軀,一眼就看見院中的一切,十幾隻老母雞,在紮好的雞舍中,閒庭信步的吃著一些混有粟的飼料,不時甩頭警惕的看著四周。
不大的院子,乾淨整潔,一看就是女主人勤勞的傑作。
「芸兒這些年改變不少。」看見院子裡的一切後,呂布嘴角浮現出幾分笑容,心中頗為感觸的暗道。
當初他們呂家,在呂父還活著的時候,那家境還是說的過去的,所以這也讓呂布在年輕時,娶了一戶門當戶對的妻子。
只是後來呂父身患重疾,為救治呂父,那幾年呂家算是掏空了家底,再加上那時的呂布,一心都想著建功立業,使得這落敗的家境,一直延續到今日。
「咕咕咕~」當呂布的腦海里,浮現出種種記憶時,從一間茅草屋中,走出一位貌美的婦人,身穿短衣長裙,頭束裹巾,白嫩的肌膚吹彈即破,娥眉淡淡的蹙著,只見她手捧著一個籮筐,裡面盛放著一些粟,朝院中的雞舍緩步走去。
不時撒在裡面一些粟,雞舍中的老母雞,爭先恐後的奪食。
「芸兒……」呂布下意識輕喚道。
院中貌美的婦人,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後,下意識嬌軀一震,那美目中閃爍著期待的神色,看向木門緊閉的土牆處。
夢中思念無數次的臉龐,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土牆高處。
「鐺~」手中的籮筐,掉落在地上,粟撒落一地。
婦人美目中蘊含著淚花,難以置信的站在原地,片刻後,婦人快步朝緊閉的木門跑去,「嘩~」隨著一聲木栓被拉開的聲音,緊閉的木門打開,婦人看到院外,那高大的身軀,英俊的臉龐後,玉手不受控制的捂著嘴,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布哥,真的是你嗎?」
聽到婦人那聲音後,呂布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快步朝木門處,站著哭泣的婦人走去,隨後便一把將婦人攬入懷中,鼻尖靠在婦人的秀髮上,傳來陣陣幽香的氣味。
「芸兒,我回來了。」呂布喉嚨上下蠕動著,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雙手下意識緊緊將嚴氏抱在懷中,這位在戰場上馳騁四方的男人,這一刻徹底放下內心深處的戒備。
這一刻,懷中的嚴氏,徹底哭泣了起來。
「嗚嗚~」
離家已有一年,卻杳無音訊的夫君,如今毫髮未傷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對牽腸掛肚的嚴氏來說,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回想起過去半年時間裡,呂家村經歷的那些事情,嚴氏無數次從夢中驚醒,夢中的夫君,渾身是傷,這也讓嚴氏在無數個深夜中默默哭泣。
「夫君,你這一年的時間,都到哪裡去了?」嚴氏止不住哭泣聲,那沾滿淚花的美目,看向自家夫君,下巴能看見一些胡茬,四目對視之下,嚴氏所有的擔心,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看著懷中的美妻,呂布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這一刻,在內心深處,不斷湧出一股衝動,隨後呂布便低下頭,便深深的吻在嚴氏的唇上。
一抹可見的紅暈,此刻浮現在嚴氏的臉龐上,白日之下,自家夫君竟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對嚴氏來說很是嬌羞,但這一刻嚴氏卻不想停下。
許久之後。
呂布緩緩抬起,看著懷中嬌羞的美妻,便大笑起來:「哈哈……芸兒,你還是原來的模樣。」
嚴氏嬌羞的將頭,深深放在自家夫君懷中,嗅著那熟悉的氣息,這一刻,嚴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過去了。
都已經過去了。
夫君沒事就好。
抱著懷中的美妻,呂布輕聲說道:「芸兒,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中原之地爆發了叛亂,我也是被臨時抽調走的,根本就來不及向家中去信,所以……」
嚴氏瓮聲道:「過去了,都過去了,妾身看到夫君無事就好。」
對嚴氏來說,自家夫君就是她的天,如今夫君平安無事的回家,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恩賜。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本靠在自家夫君懷中的嚴氏,抬頭看向呂布道:「夫君回來,恐還沒有吃飯吧,妾身這就給夫君準備飯菜,夫君的飯量大,不能餓著肚子。」
說到這裡,嚴氏嬌羞的掙開,自家夫君的懷抱,接著便準備朝廚房走去,只是慌亂向前走兩步的時候,餘光看見夫君就站在木門外,又嬌羞的走回來,拉起呂布那帶有繭子的手,便朝院中走去。
看著美妻這些舉動,呂布臉上露出平和的笑容,原本不平靜的內心,在這一刻變得平靜下來。